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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就白受了,她對表姐做下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一定要讓她千倍百倍萬倍地還回來?!?/br> 此時此刻沈昌平的話聽在夏麗云耳里別有一番滋味,關鍵時刻還是親人靠得住,無論如何沈昌平是她的表妹,表姐妹再不好,也不可能像李月舒那樣心腸歹毒,對她下這樣的狠手。 “表妹你說,我要怎樣才能報仇?”夏麗云心中燃著一股怒火,恨不能立刻就把李月舒燒死。 “如果我現在就放表姐去李月舒跟前,你殺得了她嗎?” 夏麗云當然不能,她現在渾身是傷,站都站不穩。李月舒身邊還有丫鬟婆子,恐怕她還沒近她跟前,就先被其他人給打死了。 大仇未報身先死,夏麗云當然不甘心。 “那等我養好了傷,我就去殺她?!毕柠愒普f道。 沈昌平搖頭:“殺了她之后呢?” 殺人償命,她自然也活不了。 “這件事情你是受害者,憑什么到最后你也要賠上一命?”沈昌平問到了夏麗云心底里。 是啊,憑什么?她好不容易嫁給了王孝健,嫁給了自己心儀的男子。她還沒有達成夙愿,與心愛的男子在一起,就這樣死了,也未免太不值得了。 “我真的既能殺了她,又能讓自己活命嗎?”這才是兩全其美的結果。 夏麗云當然不想死。 “只要表姐聽我的,我保證既能幫表姐報仇,又能讓表姐和相公永遠在一起?!鄙虿綌蒯斀罔F說道。 夏麗云看著沈昌平,那么真誠的面孔那么篤定的語氣,她有些迷糊了。 “表妹,我搶你的夫婿,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幫我?” 沈昌平哈哈笑道:“表姐忘了嗎?我是要逃婚的呀,我又不喜歡王公子。我根本就不想嫁給他,雖然我現在人在王家,可是我的心根本就不在這里。我遲早是要飛出去的呀?!?/br> 沈昌平是王孝健明媒正娶的妻子,按理,李月舒做的事情應該由沈昌平來做才對 “表妹,你說我和李月舒無冤無仇,她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夏麗云百思不得其解。 “表姐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了。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李月舒為什么要這么做嗎?因為妒忌?!?/br> 夏麗云猛然一驚:“表妹的意思是,李月舒她和相公?” 沈昌平點點頭:“否則她為什么要毀了表姐的清白呢?就是不想再讓相公喜歡表姐了呀?!?/br> “可她是相公的嫂嫂??!”夏麗云驚呼。 “表姐,總之,你現在先把自己的傷養好,在相公面前就把金美樓的事情給忘了,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否則就算你是受害者,你是被李月舒陷害,可相公他畢竟是男子,他一定會介意?!?/br> 夏麗云感激涕零,她不想死,她更不想失去王孝健,而沈昌平的提議是唯一最好的辦法。 “相公現在已經去金美樓確認傳言中的那位小美人是不是表姐你?表姐人已經回到了王家,相公自然無法確認,我相信金美樓的mama也不會那么傻去承認這件事情?!?/br> 夏麗云聽了沈昌平的分析心里踏實不少。 沈昌平繼續說道:“相公在金美樓找不到表姐你,如果是在李月舒的屋子找到表姐你,那表姐這一身傷,是不是可以嫁禍給李月舒呢?” 夏麗云頓時激動起來,如果讓李月舒一下子就死掉,那實在是太便宜她了,一定要讓她名聲盡毀,在世人面前出盡丑態再讓她不得好死,方能解夏麗云心頭之恨。 “謝謝你,表妹,我都聽你的?!毕柠愒聘袆佑指屑ふf道。 …… 李月舒那邊一直關注著王孝健的動向。 王孝健去金美樓了,王孝健去金美樓的目的是什么,李月舒當然知道,王孝健想去確認一下傳聞中的那位小美人到底是不是夏麗云。 李月舒一點兒都不擔心王孝健見到夏麗云以后會怎么樣?就算他見到夏麗云本人也會當做不認識,甚至他去金美樓的目的就是為了去澄清傳聞。 而夏麗云注定會像廢物一樣被丟棄,要么從今往后就成為金美樓姑娘里的一員,賣笑為生,要么就自尋死路。 果然錦心就帶回了消息,二公子已經在金美樓確認過了,那位小美人并不是云姨娘。 錦心神秘兮兮壓低聲音在李月舒耳邊說道:“奴婢聽到消息說云姨娘已經在金美樓里面自盡了?!?/br> “算她還要臉皮還有點骨氣?!崩钤率胬湫?,心里石頭便落了地,又同錦心說道:“也不知姑姑下帖讓我去卿大夫府上有什么事,你看這天都黑了?!?/br> 錦心便笑著說道:“定是姑奶奶想念你這個本家侄女了,從前姑奶奶又不是沒有邀請你在卿大夫府上過過夜?!?/br> 李月舒便道:“去宅心院,向夫人稟告一聲,今天晚上我要去卿大夫府拜訪姑母。若是太晚,我就不回來了?!?/br> 錦心道:“是,四小姐?!?/br> 李月舒的馬車踏著月色離開了王家,卻不是往卿大夫府上去。 許夫人尚未給李月舒下帖子。 李月舒卻打著許夫人的名義不過是讓自己出入行動方便自由罷了。 李月舒的馬車停在了城南一家客棧門口。 店伙計見一個丫鬟扶著一個罩著長長冪蘺的紫衣女子走進來,忙迎上前去。 伙計聽說是來找翁策的,便讓人將馬車牽到后頭去,又將女子引到二樓房間。 門開了,翁策站在門內,頗有些玉樹臨風。 李月舒將錦心留在門外守著,自己跟了翁策進門。 屋子里燭光搖曳,桌上擺放著酒菜。 李月舒摘下冪籬,露出嬌美容顏。 “恭候表姐多時了?!蔽滩哧P門上栓,笑著說道。 李月舒也不客氣,自在桌旁坐下,說道:“原本應該我替表弟辦一桌的,表弟也太心急了些,不過沒關系,表弟幫了我這么大的忙。這桌酒菜自當我來付錢,由我來款待表弟才對?!?/br> “我是缺酒喝的人嗎?”翁策笑著在李月舒側面位置坐下,并給李月舒的杯子斟了酒。 “表姐能夠出來赴約,阿策真是三生有幸?!蔽滩吲e杯,眉眼含笑,一個男人的眼神竟長了鉤子一般。 李月舒與他碰杯,避開了那鉤子。 一連碰了三杯。 翁策放下酒杯,含笑看著李月舒說道:“雖然與表姐已經很久沒見了,但是表姐喝醉的時候依然這么迷人?!?/br> 家族宴會上翁策曾見過李月舒喝醉過一次,桃腮粉染,眉目含情,自此讓他念念不忘,成了他心頭一抹意難平。 翁策說著握住了李月舒的手,李月舒并沒有躲開,而是直面他,自嘲笑道:“表姐青春守寡,什么迷人不迷人的,迷人又給誰看呢?” 李月舒話未說完,櫻桃小口就被含住了 突如其來,又有些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