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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下這樣的丑事讓娘家蒙羞,沈先良心里有氣,出于道義還是撫養了夏麗云,但對夏麗云并無多少舅甥的情誼在。 親舅舅都不咸不淡,就別指望沈夫人這個當舅母的,對外甥女能有幾分真情,不苛待就不錯了。 這樁陳年丑事,沈昌平回到沈府,又聽沈夫人提起好多遍。 沈夫人說了:“她母親就是個不三不四的,生出來的女兒能有多正經,看吧,她回來的時候指定是與王孝健做下丑事了?!?/br> 果不其然,這夏麗云被沈夫人看得透透的。 沈昌平看著跪在地上的夏麗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也是怪可憐的。 她笑道:“好了好了,表姐啊,我是可以成全你,但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哭著跪著爬著都要走下去,可不要后悔哦?!?/br> 只要能讓她繼續留在王孝健身邊,她就是每日躺著都樂意。 她不就是圖王孝健這個人嗎?否則干嘛要替嫁?好不容易可以嫁去王家,又讓她離開,她可不干。 “表妹,有你在王家,你總是會罩著我的,只要能讓我一輩子跟在表妹和王公子身邊,我就知足了,雖然是妾,可妾也是名分哪!” 相比那些被男人養在外頭的外室,還有金屋藏嬌后又被丟棄的,能登堂入室做妾,還真是有名有分的。 夏麗云看得通透,沈昌平自然要先成全她這卑微的心意。 “好了好了,既然說定了,表姐就先替我梳頭吧,梳了頭,好出去見王公子,表姐是與王公子享了一月閨房之樂,我可還沒見過王公子的面呢?!?/br> 沈昌平說著,在菱花鏡前重新坐好。 夏麗云也從地上起身,顧不得跪麻的腳,先替沈昌平梳頭。 她不經意往菱花鏡中一瞥,就瞥見了自己的臉,臉上一條分明的血痕是怎么回事? 沈昌平漫不經心指著地上的珠釵,說道:“喏,就是那釵子起先落在表姐臉上,把表姐的臉給劃破相了——” 夏麗云再讓自己忍耐,還是氣得整個人都發抖了。 第14章 封官 堂上,沈司空和沈夫人見到夏麗云臉上的血痕都驚呆了,就連王孝健也是。 表姐妹關在房內說了幾句私房話,好端端的麗云表姐臉上怎么就多了條血痕呢? 沈昌平不待大家問起就主動說道:“父親母親,你們這下不讓我帶著麗云表姐去王家都不行了,你們看,她都自殘了?!?/br> 夏麗云心里一驚,明明是沈昌平動的手,怎么就成她自殘了? 只聽沈昌平說道:“麗云表姐說王公子強迫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說她不是自愿的,若我不信,她就自殘,我是真的不信啊,王公子是我的夫婿,麗云表姐是我的表姐,王公子怎么會做出強迫妻姐的事情來?我才說了句不信,麗云表姐就用釵子劃自己的臉——” 夏麗云愕然看向沈昌平,沈昌平卻充滿同情看著夏麗云:“父親母親,女子的容貌對女子來說是最重要的,有誰會用傷害自己的容貌來自證清白呢?除非她是真的冤枉的?!?/br> 夏麗云心里苦,她是真的好冤枉,但是在舅父舅母面前還是不要辯解了,白費口舌沒意義,他們就是一對縱容女兒的父母。 聽了沈昌平的話,再看夏麗云竟然沒有申辯,王孝健怒了:“云表姐,你怎么是這樣的人?我什么時候強迫你?明明是你——” 害怕王孝健說出自己企圖色誘的勾當,夏麗云先哭為快。 嚶嚶嚶的哭聲打斷了王孝健的話,他懊惱地向沈老爺沈夫人澄清,又向沈昌平澄清,他真的沒想到夏麗云竟然是這樣的人,不對,他應該早就知道夏麗云對他有非分之想,只是沒想到她如此不要臉,色誘也就算了,竟然還往他身上潑臟水。 王孝健想象的回門的畫面本來是沈家因為沈昌平逃婚一事向他各種賠禮道歉,然后他用他的深明大義不予追究換得沈家虧欠他的人情,沒有想到現在的畫風竟然歪成這樣。 原本他才是那個可以興師問罪的人,現在倒好,他成了被問罪的那個。 王孝健著急上火的時刻,沈昌平卻特別大度說一句:“王公子不必解釋,我知道,絕對不是你強迫麗云表姐?!?/br> 王孝健立即點頭,心里松了一口氣,但是沈昌平話鋒一轉:“你們二人是兩情相悅,所以我要帶云表姐一起回王家,讓她做王公子的妾侍?!?/br> 王家那邊,沒有想到回門的二公子和二少夫人這么快就回來了。 一回來,就直奔王夫人的宅心院。 李月舒院子里,立刻收到了消息:沈家那邊又送了個表小姐來給二公子做妾! 李月舒摔了一個杯子:沈家大小姐居然沒死,而替嫁的就是這位表小姐吧! …… 許紹燁一覺醒來,馮吉就到值房將他請去見齊王。 過一個時辰,在朝堂上,許衛和朝上所有官員便聽到了齊王下的王令:封許紹燁為都尉,在三軍中權勢地位僅次于其父許衛。 滿朝堂都是賀喜的聲音,許衛卻沒有高興,退朝之后還特意留下來覲見齊王。 對于齊王分封的王令,許衛叩謝王恩時也表現出了對許紹燁的擔心。 齊王坐在殿內王位上,一邊說話一邊咳嗽,看起來十分虛弱:“卿大夫謙虛了,有道是虎父無犬子,陛下離開齊都十二年,多虧了卿大夫對齊都的治理,才讓陛下無后顧之憂,如今,孤雖然奉皇命接管齊都,還是要繼續倚仗卿大夫父子,卿大夫年紀也大了,阿燁是卿大夫的兒子,子承父業,替孤管理三軍,是最好的安排,何況三軍軍權還在卿大夫手上,有卿大夫帶著阿燁,孤最放心不過?!?/br> 齊王都如此說了,許衛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叩謝大王恩。 又看著那位孱弱的年輕齊王,許衛擔心自己再讓他多訓導幾句,便會讓他病倒一般,只能退出去。 許衛一走,丹楓就走出來,悄無聲息,像從空氣里走出來一般。 “大王走得一步好棋?!钡髡f道。 齊王猛咳了一陣,方才說道:“這么做,只不過是遵照陛下的旨意行事,陛下讓孤重用卿大夫的兒子,孤將軍權托付給他,這是最大的重用了吧?” 如果不是親兒子,許衛那個老匹夫在齊都盤根錯節十二載,又怎么可能將軍權交出來?反正不可能從許衛手里拿到兵權,何不順手推舟做個皇帝的人情? 這些話,許向楚與丹楓心照不宣,不必明說。 丹楓只是好奇道:“許衛執掌齊國兵權,竟沒有讓自己的四個兒子到軍中去,這倒奇怪?!?/br> “有什么好奇怪的,這就叫避嫌?!饼R王臉上露出一抹嘲笑。 論避嫌,誰能有昌京那位更諳避嫌之道? 許衛可是昌京那位最信賴的人,人總是喜歡與自己相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