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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的yin/穢和老流氓。“要看你自己看,別拿給我?!彼蛄藗€哈欠,肚子有點餓了,“現在幾點了?!?/br>程琛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完全沒注意到從窗外照進來的是清晨的陽光,而不是夕陽的余輝。“快到六點了?!弊@璐ㄒ贿厯Q衣服一邊說。他昨晚光是伺候完發酒瘋的程琛睡覺就已經精疲力盡,完全沒了心思洗澡,所以今天專門起了個大早,沖涼準備去片場。“才六點?我還以為我睡了很久呢?!?/br>程琛作勢要躺下再睡會兒。祝黎川補充道,“早晨六點?!?/br>“???”程琛的瞌睡瞬間被驚醒,光著腳跳下床,找他不知道丟去哪里的手機,“見著我手機了嗎?”祝黎川先一步看見床頭露出一個角的手機,不動聲色地用被子遮了遮,輕笑,“喊爸爸?!?/br>程琛蹲在地上,抬起臉,白了他一眼,不快地說:“兒子?!?/br>祝黎川彎下腰,揪住程琛的衣領,用胳膊把他鎖在臂彎里,脅迫道:“怎么喊老公的?嗯?還真把膽兒都養肥了?”見掙脫不開,程琛自暴自棄地說:“兒子,兒子,兒子!”依照他對祝黎川的了解,就算他真喊了,簽了賣國協議,也不一定能從祝黎川手中拿到手機,還不如死得有骨氣一點。祝黎川收了收力,“還不改口?”倒不會真勒著程琛,只是單純嚇唬他。“你勒死我得了,看誰晚上來伺候你這個大爺?!?/br>像是永動機一樣,也不怕腎虧,程琛憤憤地想,除了他,看誰還能受得了祝黎川這個大魔王。祝黎川順勢松手,把床上的手機拿起來丟給程琛,調戲他,“那可真不能把你給弄壞了,我下半生的幸福還真缺不了你?!?/br>“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背惕「拐u道。剛開機,就被接連不斷的微信消息轟炸,他看了眼時間,正好六點,齊科應該已經在樓下等著了。程琛連忙給他回了消息,讓他稍等片刻。橙子樹熟了嗎?:齊哥,起晚了點,抱歉。螺絲刀:嗯,等你十分鐘。吃了早飯再下來。程琛沒有給人改備注的習慣,反正微信里的好友也不多,只要變化不大,他都能對上號。注意到齊科又改了的昵稱,程琛疑惑地問祝黎川,“祝黎川,你知道齊哥家里是干什么的嗎?”“怎么突然對齊科家里的情況感興趣了?”祝黎川聽到門鈴聲,打開門,接過酒店服務員送上來的早餐,“就普通的上班族?!?/br>“小朋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自己家的情況都沒過問,倒先問起外人了?!?/br>“誰還不知道你爸是影帝,你媽是大老板啊?!背惕∧虏?,“我還以為齊哥家里是開五金店的呢,前兩天還看到他的微信昵稱是扳手,今天看,就是螺絲刀了,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是絲錐?!蓖蝗幌肫饋硭蛲砗鹊糜悬c多,擔心在祝黎川父母面前失禮,不好意思地小聲詢問,“對了,祝黎川,你爸媽呢?昨晚出去后回來過嗎?”“現在才想起問他們?”祝黎川把碗里的rou挑到程琛碗里,示意他趕緊吃面條,“自己慢慢回憶?!?/br>吃到一半,周凱突然打電話過來,“祝哥,起來了嗎?”“嗯。起了,怎么了?!弊@璐ú亮瞬磷彀?,慢條斯理地說。電話里傳來周凱比往常要慌張的聲音,“程琛在你那兒嗎?有點事需要找你商量?!?/br>聽他的語氣,想要說的話應該和程琛有關,祝黎川面不改色地應了聲,“我馬上下來,你去車里等我?!?/br>看大胃王祝黎川二兩面都沒吃完就要走,程琛跟著停了筷子,詫異地問:“怎么了???”“沒事,你繼續吃,”祝黎川像往常出門一樣,習慣性地捏了捏程琛的臉,不想讓他察覺到異常,“吃飽了再下去,齊科不會把你怎么樣,都是嚇唬你的?!痹俳淮藘删?,就先一步出門。被留下來的程琛撇了撇嘴,吶吶道:“干什么嘛,像是逗貓逗狗一樣?!?/br>沒有祝黎川坐在他對面表演吃播,程琛莫名沒了胃口,反正監工不在,程琛干脆撂了筷子。“這可不是我故意不吃的,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陪我吃?!彼匝宰哉Z道。剛提上褲子準備出門,他手機的來電鈴就響了。本以為是祝黎川忘了帶東西,結果看了眼來電顯示,程琛當場愣在原地,褲鏈都來不及拉好。來電顯示:媽。他直勾勾地盯著手機屏幕,眼睛都不敢眨動一下,害怕是他酒還沒醒出現的幻覺。自從被趕出家門后,他就徹底和父母失去了聯系,更別提讓他父母主動給他打個電話。不清楚手機里存的他mama的號碼是不是已經被注銷了,發過去的短信從來沒有收到回復,打過去的電話也總是占線。但他也不知道他父母的新號,只能假裝對方還是用的老號碼。每個月匯款到他爸的工資卡后,程琛習慣性會給他媽發條短信,通知已經匯款,順帶送上關心和問候。長時間沒得到回復,他也沒再抱有過多期待,只當是一種情感的寄托。既然他沒法和父母取得聯系,就只好通過單方面發短信的方式來舒緩一下過分沉重的思念之情。他緊咬下唇,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激動地手指微微顫抖,拿不穩手機,心里沒底,再三確定了來電號碼就是爛熟于心的那個,才謹慎地點了接通。“媽?!彼?。還未開嗓的喉嚨有點干癢,單單喊出許久沒有機會喊出的詞匯,他的鼻子就控制不住地發酸,心里直抽抽地發疼。“是橙橙嗎?”電話里傳來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聲音。橙橙是程琛的小名,他小時候喜歡吃橙子,為此他奶奶還專門在院里種了棵橙子樹,長得枝繁葉茂,夏天的時候,他喜歡在下面乘涼,每年冬天還會有南遷的燕子在樹枝間筑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直到他離家,也沒能結出一個橙子。程琛本以為多年獨自一人生活,他已經成長到足夠堅強,可以不需要家庭的港灣,但在聽到他mama聲音的瞬間,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從通紅的眼眶里滑落下來。就算是拿大拇指使勁掐掌心上的rou,傾瀉而出的眼淚還是止不住。沒聽到程琛的回答,程琛的mama不確定地問:“喂?是橙橙嗎?喂?”程琛吸了吸鼻子,壓著聲音,故作鎮定地回答:“嗯,是我?!?/br>程琛的mama松了口氣,“還沒換號???”程琛盡可能只做簡短的回答,他怕話說多了后,會被發現他的哭腔。他不想讓父母知道,其實他過得沒有想象中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