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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我以前在那里待過,工作不忙的時候還可以帶你四處轉轉?!?/br>“不去?!痹I其實有點不想江闊走那么久,他雖然不粘人,但已經習慣了隨時見到江闊,突然要分開十來天,隱隱有些失落。但是他還是拒絕地很干脆:“我不喜歡紐約,那里有我最討厭的人,連帶著那座城市,我都感覺很討厭?!?/br>第28章Linton江闊是清晨出發的,時間太早,曾獻聽到身邊有動靜就睜開了眼睛。其實江闊的動作很輕,但曾獻難得睡得不太踏實,揉了揉眼睛也坐了起來:“要不我送你去機場吧?!?/br>本來司機要來接,江闊想讓他多睡會兒,可看著曾獻的臉,不自覺地就同意了:“行,你送我?!?/br>曾獻開著自己的保時捷,這車起步快,一踩油門速度就上去了,但今天全程都很穩,倒有些不像曾獻的風格了。江闊坐在副駕駛,見曾獻不怎么說話,行道路上還未熄滅的路燈偶然掠過他的臉,讓人想起文藝電影里沉默寡言的男主角。“你有事找我的話,隨時給我電話?!苯熇洳欢〉亻_口:“尤其是遇到麻煩,可以找我吐槽?!?/br>“十二個小時時差,我要是下午三點找你,你不恨死我了?!?/br>“沒關系,隨時都可以,我不關機?!?/br>“切?!痹I意味不明地哼了哼:“萬一夜里打給你,是其他人接電話呢?!?/br>江闊無奈地笑:“不放心我?”“天高皇帝遠,你又在那里待過一段時間,誰知道有沒有……”“曾獻?!苯熭p聲打斷他:“我會想你,所以打給我,每天都要打,再忙也要?!?/br>曾獻瞬時就閉嘴了,半天才回了一個哦。目送曾獻的車離開,江闊才進去,有工作人員替他把行李推走,客氣地請他登機。手機又即時震了震,他低頭再次看到一封私人郵件。“明早見。Linton”江闊始終沒有回復。飛行時間將近13個小時,這期間他看了兩部電影,少許進食,又睡了幾個小時,總算降落。手機的時間已經自動變更,此時是當地的清晨。不是個晴朗的天氣,安靜地下著小雨,溫度薄涼。江闊走出航站樓,一輛銀灰色商務車閃了閃車燈,他扭頭看過去,從駕駛室出來的男人穿了件黑色立領毛衣,撐了一把傘靠過來,替江闊遮住雨的同時接過他的行李箱。“好久不見?!蹦腥撕苈亟兴拿郑骸鞍㈤??!?/br>江闊不露聲色地皺了皺眉,臉上倒看不出喜怒:“你怎么來了?”“來機場有事,順路接你?!?/br>這樣拙劣的理由,任誰都不會相信,但誰也不會戳穿。男人欲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但江闊走過去,伸出手把門按住,自己拉開后座坐了進去。來人沒說什么,很快開車,江闊隨手翻了翻車上的報紙:“直接去你公司,我先看一看資料?!?/br>“現在該吃早餐,還沒到工作時間?!?/br>“我在飛機上吃過了?!?/br>“可我還沒有?!?/br>男人從鏡子里看到江闊淡漠地看了一眼自己,聽到他說:“我的時間很寶貴?!?/br>“那去公司吧,我不吃了?!?/br>江闊沒反對,低頭給曾獻發消息:“我到了?!?/br>很快車里傳來一聲提示音,曾獻秒回:“我在吃晚飯,公司樓下新開的淮揚菜真難吃?!?/br>“回去我做給你吃?!?/br>“我要吃炒黃鱔?!?/br>“好?!?/br>開車的人視線始終沒離開頭頂上方的鏡子,所以自然也不會錯過鏡子里的人嘴角顯露出的笑意,春風般和煦。真刺眼啊,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住了方向盤。第29章ILTC的寫字樓坐落在曼哈頓著名的第六大道,落地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將整塊玻璃暈成了霧面,江闊坐在椅子上,一目十行地閱覽資料。他不必事無巨細地了解所有細節,只要給出指導方向就可以,后續事宜自有項目團隊來推敲。秘書還未上班,整棟樓里空蕩蕩的,Linton親自給他泡一杯咖啡,然后坐在沙發上望著江闊。他忽然記起他們分手的時候正是紐約的雨季,那個月有二十天都在下大雨,天氣陰冷,連日后的回憶都是濕漉漉的,總讓他視線模糊。“Linton?!苯熃兴骸案抑v講你們大約的預算?!?/br>這之后一整天都在開會,連午餐都是秘書定了披薩送進會議室,臨近下班的時候,江闊已經提出了幾點關鍵的并購意見并安排好各個團隊階段性任務,效率高的讓人稱奇。晚上卻有夜場派對,江闊說累本不想參加,但公司的經理熱情地拉住他,用英文說:“江,你必須得來,明天是Linton的生日,我們準備嗨皮到凌晨?!?/br>“是嗎?”江闊看著Linton:“抱歉,我不知道,沒提前準備禮物?!?/br>“不用。你在這里,就是最好的禮物?!?/br>他們包下了臨街的一家酒吧,沸騰的電音DJ和圣地亞哥空運過來精釀啤酒很快讓所有人陷入狂歡,不時有異國美女來到江闊身邊請他一起去舞池跳舞,甚至還有男人過來搭訕。Linton晃著杯子里想,總是這樣,只要有江闊在的場合,喜歡男人的女人和喜歡男人的男人都會被吸引。他也不例外。正準備走過去給江闊加一杯威士忌,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貼在褲子口袋里持續震動,Linton不耐煩地掏出來,看到號碼之后更是神情淡漠,但是對方儼然不依不饒,這已經是今晚的第六通電話。他總算接了起來,往靜一些的地方走:“什么事?”“爸媽來了,他們特意從中國飛過來給你慶生,你總不能凌晨才露面?!?/br>“我有事?!?/br>“酒吧的音樂聲藏都藏不住,你當是我聾了嗎?”女人耐著性子:“Linton,回家吧?!?/br>“是我讓他們來的嗎?既然人是你招惹的,招待他們自然也是你的事情。馮秋,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試圖干預我?!?/br>“林源!”馮秋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我是你的妻子!”“僅此而已?!彼鏌o表情地掛了電話。他覺得煩躁,想去室外抽根煙,就往后面花園的院子里走,半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江闊在說話,不知他何時也走了出來。和前廳的喧嘩相比,這里有難得的幽靜,江闊背對著他坐在走廊的金屬雕像上,居然正在跟誰視頻。Linton忍不住停了腳步,聽到江闊講:“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早?”“還不是怕太晚起你睡覺了?!蹦贻p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