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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當上貴妃,產下孩子。那時候胡人已經被打跑,不敢再進犯中原。我們兵將們在邊關誓死憤殺了這么多年,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可以輪番回家探親了。那時候據我離家已經過去好多年,我已經從一個少年,變成了可以獨當一面的青年。我努力申請到了第一批回家的兵士隊伍中。我想要快些與爹認錯,想看看后母是不是像jiejie說的那樣賢良淑德,將家里照顧的很好。還想著若是能進宮看看剛出生不久的外甥女……”烏奇木說道這里,之前提到打了勝仗的喜悅全都退去,就像是行將就木的人,看盡了人世滄桑,回歸于平淡。李成明此刻已經聽的入了神,心中卻升起不好的預感,開口追問道:“然后呢?”“……我馬不停蹄的回了家,可是迎接我的不是什么久別重逢的喜宴,而是被封條封住,早已沒有人煙,一片破敗的家……”“?”李成明與知畫對視一眼,滿眼愕然。烏奇木閉上眼睛,幽幽道:“你外公被jian臣陷害,家里的人除了jiejie都被遠方寧古塔!我一直在軍中,不知道皇上是忘了我,還是有人替我攔下了旨意,我竟逃過一劫?!?/br>“……”知畫猛地眼眶一熱,自己的娘親,剛好病逝,才逃過了家族那場動亂嗎?“怎么會?那淑貴……母后他難道沒有像……父皇求情嗎?”李成明不敢置信。“求情?”烏奇木冷哼一聲:“jiejie,從頭到尾連知都不知道,先皇軟弱無能,抵不過滿朝文武施壓,迫于壓力將父親送去了寧古塔,后又怕事情敗露,惹jiejie傷心。下令封了全皇宮的嘴,誰提了此事,就要誅誰九族。而父親與后母在服刑的路上,不忍官兵重刑苛待,還沒到寧古塔就撒手人寰??蓱zjiejie一直被蒙在鼓里,連自己親人死在千里之外都還不知??墒郎夏挠胁煌革L的墻,最后jiejie終于察覺了事情不對。劇烈沖擊下,怒火攻心,竟是一病不起,也隨父親后母去了?!?/br>“……”李成明與知畫沒想到當年還有這么多暗潮洶涌。“那你呢?你當時……”“我當時……”烏奇木皺了皺眉,面色凄然:“我剛一回京城,便已經被盯上。我也不知怎么的,就被扣上了通敵賣國的大罪,被人關進大牢。我孤身一人,親人又剛被jian臣陷害,罷官流放,jiejie被蒙在鼓里。哪還有一人能為我伸冤,我當時就只剩下等死……”“那你最后……怎么逃出來的……”知畫抹了抹眼角,聲音有些哽咽。烏奇木一聽,卻是一頓,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笑:“這還要多虧了一個蠢女人,那時候我抵死不認自己賣國通敵,他們便一直沒法給我判死刑。那個蠢女人等不及我死,便直接買通一眾獄卒,想要半夜放火悄悄燒死我。只是當時卻有別人發現了她的毒計,便將計就計、偷梁換柱。拿個死尸將我換了出來,我當時受傷頗重,也無生還之意。那人輾轉將我帶離大重,免的待在這傷心之地?!?/br>“……”室內一片寧靜,幾人都各自唏噓,說不出來話。李成明沒想到那等家破人亡,求救無門的慘劇竟發生在自己這個名義舅舅身上,心里也不禁感同身受,為他悲哀。他心境經歷了怎樣的磨難,才可以如此云淡風輕的向兩人講述這些事。只怕他臉上的丑陋疤痕,也是那時候留下的。“為何這些事,我們卻全不知情?!敝嬚Z含悔恨。“……”烏奇木笑笑,看著知畫:“傻丫頭,你們當時還是那么個小不點兒,知道了又能怎樣?!?/br>烏奇木說完,看著知畫,笑的溫柔:“知畫,你可愿和謹明一樣,喊我這個滿身是錯的人,一聲舅舅?!?/br>“……”知畫猛的震了一下,接著眼淚再也忍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洶涌而出:“舅舅!”“好,”烏奇木笑了笑:“我能在臨死之前,聽到你們叫我舅舅,也算是了了多年心愿?!?/br>“舅舅說的這是什么話,你怎么會死?”李成明急聲否認。“我的身體我知道,我受了那么重的傷,也不知道你們給我吃了什么,如今只不過是吊著這口氣罷了。若是等這口氣散了,我怕也只能塵歸塵、土歸土……”“不會的!……”“魏將軍!你要偷聽,趙某也讓你聽了,何故還要打擾病人與親人最后的相會?!?/br>門外突然傳來的聲響,打斷了幾人的話。“你讓開,我只想見阿袁!”“阿袁是誰?恐怕我們這里也沒有這個人?!?/br>李成明看了烏奇木一眼,烏奇木只冷著張臉,不做表情。“阿袁!你讓我見見你!我只想見見你!”魏軒煌在門外大吼。“魏將軍一世英名,何必做這種糾纏不清,給人添堵的事,還是請離開吧,免得擾了客棧其他人的清凈?!?/br>“阿袁!”烏奇木深吸一口氣,終還是閉了眼,幽幽說了句:“我困了,想睡會兒?!?/br>語畢,便閉眼躺下。不想再理會外面的吵雜聲響。李成明只能點點頭,與知畫出了房門。門一打開,就看到趙肅然站在房門前面,阻擋著魏軒煌的身影。李成明從趙肅然肩頭探出腦袋,看了一眼滿是痛苦的魏將軍,淡淡開口說了句:“他已經睡了,如果你還想一直大聲吵的他連休息都不能的話,那你就繼續吧?!?/br>魏軒煌猛的停了下來。他只是用輕到讓人聽不清的聲音哽咽說了句:“阿袁!”之后再沒了聲音。趙肅然頗為詫異的看了眼今日尤為聰慧的李成明。李成明回了趙肅然一個冷傲的眼神,轉身將門拉好,走了。第51章蠱毒又起李成明一行人當晚就在客棧住了下來。他們人員眾多,光客房就包了四間。趙肅然李成明自然是在一間。李成明本來也想和趙肅然分開住,可是想到他另住一間還要再掏一份銀子,李成明便勉強自己委屈一下。烏奇木作為病人,需要照顧,郝建仁要在一旁守候,兩人占了一間。郝建仁雖然對自己已經和老媽子并無區別的生活心生抱怨,但奈何自己不是趙肅然對手,只能聽他差遣。知畫一人住了個單間,兩個馬夫住在一間。魏軒煌也死皮賴臉的與他們同住一間客棧,付了錢后卻一直守在烏奇木住房門口,不吃不喝滿臉落寞,像個望夫石。郝建仁本是要睡在烏奇木所在屋內的軟踏上,可他每每剛想推門進去,魏軒煌的眼刀就跟著射過來!郝建仁嘆了口氣,最后直接跑到了房頂,枕著石瓦看月亮,眼不見心不煩,倒樂得自在。而李成明此時卻坐在屋內一臉郁猝。后悔自己為了節省一間房的錢,而委曲求全和趙肅然住在一起。趙肅然剛沐浴完畢,此刻正裸著半身,絲毫不吝嗇地展現自己上半身完美壯碩的肌rou,胯部以下用被子遮著,倚靠在床上。頭發披散著,差不多快干了。李成明嘴角抽搐。對這俊男出浴圖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