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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安歌皺著眉打量他,衣服上沾的像是火焰燃燒過的灰燼。從他行進的方向來看,正好是從張強家前往葉凌云家,為了避開視線跟保安,所以特意選擇了從樹林里繞路的樣子。所以他是溜進張強家里找東西去了嗎?不過這樣一來,說明葉凌云沒有守著翼仔,那翼仔不回話就更奇怪了。不過名單的ID還在,至少證明性命無憂。安歌竄了回去,叮囑黑?。骸澳慊厝タ纯春仪闆r,咱們再考慮下一步行動吧,我有事先走了?!?/br>黑?。骸拔议_飛機送你過去呀!”這孩子是開飛機開上癮了吧。安歌搖搖頭:“我去跟蹤鏟shi官,還是就這樣比較隱蔽?!?/br>黑啤點點頭,乖乖聽話跑了。安歌四條腿比人類跑得快多,但他擔心這人半途出什么幺蛾子,只好耐著性子跟在葉凌云身邊,從樹林里繞了一圈抵達住宅樓。還好一路上沒有被人發現,也沒有出現異常。等到了樓下,安歌就直接從外墻爬上去,從頂樓跳進葉凌云家陽臺。屋子里靜悄悄的,安歌將能打開的門都打開了,樓上樓下跑著找了一遍,連儲物室積滿灰塵的柜子都沒放過,依然沒有貓的存在。他有些慌,這牲口到底把翼仔弄去哪里了?葉凌云很快進屋了,顯得踉蹌而疲倦不堪,連燈都沒開,將門一甩,就背靠上去,喘氣喘得跟破了洞的鼓風機似的。安歌努力控制自己冷靜下來不去想翼仔的事,而是盯著他看。葉凌云臉色非常糟糕,眼底發青,臉頰凹陷,嘴唇干裂,呼哧呼哧的聲音,仿佛剛剛跑完全程馬拉松。安歌正覺得不對勁,他就跌跌撞撞走進客廳里,整個人嘭地摔倒在地上。葉凌云痛苦地蜷縮著身子,兩只手死死攥著頭發,全身發抖,緊接著開始干嘔。……倒是有點像玩家理智點被-4開始發瘋的癥狀。發瘋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安歌沒有看下去,而是悄悄退出客廳,在陽臺被洗衣機和烘干機的遮擋下,取出了手機。Cy:翼仔??Cy:出來!Cy:出來??!X10開始了奪命連環call。這次等了有十分鐘之久,翼仔終于發來了消息。翼仔:Cy哥!暴雨梨花哭.jpg翼仔:葉凌云那個鬼畜!把我丟寵物服務中心來了!洗完澡就被關在寄養區,24小時服務中心!被兩個值夜班的小jiejie糾纏不休!我都不理她們了,她們還纏著我不放!原來是這樣……安歌也不知道是生氣多點還是放心多點,趴下去長長呼出口氣。Cy:那現在呢?翼仔:我拼命逃出來了,嘿嘿,那兩個小jiejie快要哭了。我就躲在中心外頭的灌木叢里,等回完你消息再來找你,對不起Cy哥~委屈巴巴.jpgCy:摸頭.jpg沒關系,沒出事就好,我很擔心。我現在在葉凌云家里。翼仔:???安歌簡略地將葉凌云的情況和他說了一下,并且說這可能才是葉凌云要將他送去寵物中心的主要原因。并且補充:你還是回寵物中心去吧,沒事就好,你要是走丟了,寵物中心可能會聯絡葉凌云。這時候節外生枝,不知道會出什么事。翼仔也很聽話,說等找到機會再和他聯絡,然后乖乖回寵物中心去了。就在他們短暫聯絡的這段時間里,客廳里又出現了變故。葉凌云開始砸屋子里的東西,柜子凳子杯子電視花瓶茶壺……見到什么砸什么。他動作粗暴狂野,跟拆遷隊進來似的,樓下估計沒人住,砰砰碰碰吵得驚天動地也沒人上來抗議。安歌耐心地等著,中途甚至還和黑啤聊了天。黑啤激動萬分地告訴他:之前就在一步之遙盯著胡忠看的陰森女鬼,竟然走遠了,而且也不盯著人看了,反而露出困惑的表情,走出屋子去東張西望,仿佛搞不懂為什么自己在這個地方似的。Cy:果然跟這個有關系!你真是天才!黑啤世界第E:誒嘿嘿嘿小意思啦~~Cy:天才同志,有個只有你能完成的任務。黑啤世界第E:沒問題交給我吧!是什么?安歌心想,小孩子真好哄,夸兩句就尾巴尖兒都開花了,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一邊還是快速戳手機。Cy:我把標注了記號的地圖發給你,你去找一找,以那幾個記號作為鏟shi官住址,按你現在的方法設置符陣的話,陣眼位置在什么地方。黑啤世界第E:對呀……我怎么沒想到!那個布片肯定是獻祭的人埋下去的!不過我需要時間,計算量很大的TAT。Cy:沒事,你慢慢找。我忙完也來幫你。黑啤世界第E:嗯??!Cy:對了,從王寶麟家外面的陣眼開始吧。黑啤世界第E:放心,我會的。墨鏡大佬.jpg安歌就想不愧是經歷了多次桌游冒險的玩家,哪怕是個小孩子,做事的態度也跟成年人一樣沉穩。這邊聊天結束后,房間里的響動終于緩和下來。安歌收起手機,正準備溜進屋里看看情況,一條人影卻突然從門里沖到了陽臺上。葉凌云頭發凌亂,額頭大概是傷到了,一個勁涌出鮮血,將原本俊逸端整,儒雅而風度翩翩的臉染得全是猙獰的血紅。他身上襯衣也被扯得破破爛爛,兩條手臂的位置幾乎撕成了布條,鮮血淋漓地滴落著。他像一頭走投無路的兇獸,死死抓著欄桿,對著廣袤得近乎冷清的天空發出了咆哮般的嘶吼。那吼聲根本不像人類,充滿了憤怒和絕望,聽得安歌忍不住渾身炸毛,縮在洗衣機跟烘干機的縫隙中間不敢動彈。葉凌云高大的身軀已經頹然如險峻山峰攔腰斷折一般崩塌。他緩緩低下頭,跪坐在地上,唯有兩手死死抓著護欄欄桿,那姿勢仿佛受刑的囚徒,顫抖的指節白得毫無血色,指尖的鮮血卻侵染了欄桿鐵銹。安歌仔細聽著他近乎崩潰的喃喃自語。“別!別……別找他!我為你獻祭,為你殺人……我什么都為你做!他那么心軟,不要逼他碰這些……要死也讓他干干凈凈地死……別……找他……”斷斷續續的、垂死掙扎一般的、近似哀求的祈禱。仿佛注定被圍獵的野獸,明知道十死無生,卻還是要用盡最后一絲力量和鮮血守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就算死也不能退,就算比死還痛苦也不能退。哪里還有翼仔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