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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一點,才特意搶在狂雨之前打人的?無論仙仙是出于同情還是出于“隊友受傷反而拖累我們”的考量,她都不簡單。須佐之男又跟安歌討了風油精涂抹提神,鎮定地開口:“說正事吧。剛剛Cy撿到的那個【阿里阿德涅的紡線】,是出自希臘神話。有人不知道嗎?”流風回雪弱弱地舉手。須佐之男簡單地做了總結:“在克里特島上,米諾斯王建造了一座迷宮,只要走進去的人就再也找不到出口。迷宮深處關押著牛頭人彌諾陶洛斯,民眾必須每年進獻七對童男童女給它。后來忒休斯來了,米諾斯王的公主阿里阿德涅交給他一個線團和一把劍。忒休斯將線的一頭系在入口,順利抵達了迷宮最深處,用那把劍殺死了彌諾陶洛斯,然后依靠線團順利返回。我這說明雖然偷工減料,不過大致就是這樣,所以我覺得這個線團相當關鍵,依靠它我們應該能夠離開停車場?!?/br>重點是,有幾個人能離開?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這個問題。狂雨也緩和了怒氣,面部表情還帶著點僵硬地點頭附和:“我也是這么想的,Cy你試試看,那東西要怎么用?”安歌總覺得他還遺漏了什么,皺著眉沉思著,但是在大家期待的目光包圍下,還是不得不慢吞吞取出線團,同時想著“錯過了什么思考方向”以及“這線團要怎么用”兩件事。因為分神思考,對身邊的嘰嘰喳喳就有點沒聽進去,所以直到被人捉住了手腕才回過神來,看著手腕上的手發呆。修長而白皙的手指,修剪得圓潤整齊的干凈指甲像玉雕似的,連骨節和經絡的走向都優美無比,是放在微博會被一群妹子尖叫著舔屏的美手。握著他的力度不輕不重,恰到好處,一點不疼,反而伴隨著掌心溫熱,有一種被牢牢抓穩了的安心感。他不禁心頭一悸,果然又是翼仔干的好事。安歌多少有點惱怒于自己竟然輕易被別人影響,只是他一直神色冷淡,外人倒也看不出什么來。他若無其事掙脫,問道:“怎么了?”翼仔眨了眨他那雙清亮狹長的眼睛,說話有點結結巴巴:“就、就覺得,不大妥?!?/br>仙仙是天然信服他的,“你發現什么了嗎?”翼仔搖頭,神色有一種毫無依據的執著,“但是我一向直覺很準,我覺得不妥的事,一定不會是好事。Cy哥,你相信我?!彼聪虬哺?,眼神急切得近似哀求,“就、就稍微等等看,我們再多找到一點線索再說好不好?”狂雨冷笑:“解密游戲里你扯直覺……”【警告:檢測到玩家狂雨の劍有超游的行為,將作出相應處罰?!?/br>【提示:玩家狂雨の劍的頭銜初心者生效,免于處罰1/3次。3次后將失去頭銜,請玩家狂雨の劍引以為鑒?!?/br>狂雨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硬生生忍住不敢再開口。安歌想了想,反手將線團收了起來。七個人中,流風回雪是被無視的,尤麗是被排擠的,狂雨嚇破了膽暫時不敢吱聲,仙仙是無條件站帥哥的,所以須佐之男觀察了一下形勢,只好攤開雙手:“好吧,你找到的東西,你說了算?!?/br>安歌解釋說:“我有個地方沒想通……再多找點線索應該會更安全?!?/br>須佐之男緩緩點頭,作為玩家,道理大家都懂,可是再拖下去可能還會死人。而且死去的是誰,則毫無規律。難怪叫做點點豆豆大迷宮,果然點到誰誰倒霉。Cy雖然話不多,但每次開口都簡要精練,一語中的,大家不知不覺開始依賴他。所以漸漸形成了現在的格局:須佐之男以經驗和老大哥姿態成為領隊;翼仔以他溫和無害的態度成為助手和全隊緩沖;但全隊的靈魂人物則是Cy,他以理智、冷靜和縝密的頭腦,為大家提供前進的方向與信心。安歌頓了頓,腦海中靈光一閃,又補充:“牛頭人迷宮的傳說里,關鍵的道具有兩樣,一是線團,二是那把劍。我認為接下來的線索,要么是告訴我們如何找到劍,要么可以確認這把劍是不存在的……你舉手做什么?”翼仔高高舉手,像課堂上提問的優等生:“我有問題,Cy哥為什么會認為殺死牛頭人的劍可能不存在呢?”安歌莞爾一笑:“你猜?!?/br>翼仔果然乖乖聽話,交叉雙臂皺眉苦思。幾秒鐘后就泄氣:“太復雜了,猜不出來……”安歌本來想繼續逗他,只可惜場合不對,周圍人也眼巴巴等著答案,他只好再掏出手機,調出線團的說明,選擇傳閱。進入游戲后,道具說明的氣泡底端就多出一個傳閱選項。選擇以后,就會有全息圖像和文字懸浮在手機上方半尺高的空間里,供所有人觀看。他指了指半空那行綠油油的楷體字,“看到沒有,【說明:被拋棄的少女唯一的遺物】,唯一的?!?/br>翼仔不甘心地瞪著那行字,“就……這么簡單?總覺得……不爽?!?/br>狂雨仿佛模仿一般,也是滿臉不甘心地瞪著那行字,“可是……這個線團叫阿里阿德涅的線團,說不定那把劍叫忒休斯之劍,是忒休斯的遺物呢?”“可能性是存在的?!卑哺枵f,“現在情報太少,猜測的成分太多只會讓人迷失方向,所以我建議還是多找……”仙仙突然一聲驚叫打斷了他,那姑娘猛地往后一跳,轉身死死抱住了翼仔。后者露出為難的表情,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推開,只是問她:“怎么了?”仙仙這次卻真的嚇到了,驚恐得精致的小臉都扭曲,哆嗦著嘴唇,就差把頭埋在翼仔懷里,“尸體……尸體在動!”安歌毛骨悚然。卻仍然硬著頭皮,第一時間扭頭去看尸體。須佐之男干笑著:“呵呵,說什么呢,看錯了吧……”空氣里響起了詭異的聲音,就好像將布匹從粘稠的液體里撕下來似的。那具殘破的尸體緩緩坐了起來,掛在身上的外衣也從漸漸干涸的血池里剝離,吸飽了鮮血的夾克沉甸甸墜著,像一塊用太久的抹布。眼球后頭的經絡終于承不住重量而斷裂,乒乓球似的眼珠子順著空洞的胸腔滾進了肚子里。那尸體仿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