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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人把村子圍起來我們就真的出不去了!"傳根不再多說,和幾個神棍一起把磨盤壓在了虎兒肩骨上,虎兒原本挺拔的腰身硬壓的下沈了幾寸??吹奈覝I水止不住的涌了出來,可是虎兒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好也趴了上去,緊緊的抱著胸前的磨盤。白風打開房門,沖外一聲長嘯,山上的阿山們一陣風似的躥了下來,撲向外面的幾個民兵,那幾個民兵大概沒想到竟然躥來一群猴子,措手不及連連鳴槍後退。白風乘機閃了出去,然後是虎兒馱著我跟著躥出門外,直往山上奔去。磨盤的沈重讓虎兒幾乎沒什麼跳躍,只是飛快的急走。很快我們就越過了山崗,朝山上一望,一隊人馬打著火把從南抄了過來,打算切去我們東逃的道路。白風見勢緊急,趕緊一聲長嘯招回一部分阿山讓他們去阻那隊人馬。陰風般的猴群向南撲去,急如爆雨般的槍聲達達的響了起來,樹上的猴兒紛紛掉了下去,聽到白風悲鳴一聲,但還是連續發著沖鋒的嘯聲。我早已是淚流滿面,在爆豆般的槍聲中緊緊伏在虎兒背上沖出了包圍。躥上山崗時,虎兒回頭看看離那隊人馬較遠了,對白風說:"可以了,白風,快把猴兒們叫回來吧,再阻下去得滅種了,現在既然出來了,他們再快也追不上我的了。""好,我帶猴兒朝另一邊撒,把他們引開!"白風說完攀上樹枝往後急蕩而去。聽一後面白風又一聲長嘯,漸漸地人聲,狗吠聲開始朝另一邊而去。我長松了口氣,剛剛驚心動魄的逃亡讓我全身發軟,頭腳濕透。摸摸身下的虎兒,發現他皮毛里全是一顆顆的水珠??粗媲皦涸谒绻巧系哪ケP我心如刀絞,使勁把臉埋在臂彎里,任淚水洶涌而出。我不敢哭出聲來,怕分散他的精力,只緊緊的抱住磨盤穩住身形。天快亮了,冰涼的風呼呼的刮著臉頰,淡淡的樹影飛快的向後閃去?;厝メ嵋欢ㄒ煤檬毯蛩?,啊不,這輩子都要好好侍候他了。正跑著,突然聽到前面一聲巨響,然後就是石頭轟然滾落的聲音。我的心頓時狂跳了起來,虎兒也驚的剎住了腳步,喘息未定的連連後退著,我這才想起前面就是我們過來時通過的那道狹谷了,上面有座石橋的,難道是......石橋被炸斷了?"虎兒,是不是橋斷了?!""恐怕是!居然還有人伏在那兒?!看來是我們過橋後他們才摸過來的,我大意了,只知道讓猴兒們看著他們別靠近村子,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弄斷石橋!現在回頭也晚了,我們沿著谷邊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哪處窄一些可以躍過去!""什麼?!"我頓時心如死灰,這道深澗最窄處怕也有八九米寬吧,如果是平常,虎兒跳過去決對不成問題,可如今身負這麼大的一只磨盤,縱然他神力過人,要想躍過深澗恐怕是難比登天??!"虎兒,你放下我吧,帶著我是過不了深澗的,你先回山吧,以後再想辦法救我好嗎?如果你有個三長短,我這輩子就真的沒指望了,只要你活著,我再苦也都會活著,你如果死了我就沒法活下去了虎兒,我求求你了!""......恩恩,你知道嗎?我有種預感,這次你要是被那假皮捉住,他會就帶你遠走他鄉的,沒有了你我修成不了人形,我們從此永生永世怕是再無相見之日了,到來世,你怕是再記不得我了,恩恩,我不要再過那種望斷巫山的日子,我等你等的太久了。"虎兒氣息哽咽。"虎兒......"我們抱頭痛哭。這時遠處傳來幾聲獵狗的狂吠聲,我和虎兒全身俱是一抖,趕緊沖到澗邊,看到遠處幾只獵狗已向我們這邊撲來,虎兒帶著我在澗邊拼命的跑著,遇到看似窄些的地方虎兒都要停下來看視一番,想躍過去,可又不得不一次次放棄了。眼見的那獵狗越追越近了,後面跟著跑過來一隊管教,領頭的可不是王春勇嗎?!頓時五臟六腑如墜冰窟,全身抖成了一團,胸口難受的透不過氣來,睜眼看到虎兒腹下綁著磨盤的繩結,張口咬住拼命的拉扯起來。"不要!"虎兒如遭雷擊般吼叫了起來,突然向後跑了十幾米剎住身子,猛然轉身:"恩恩,抓緊羅!我要過去了。"虎兒說完向著澗邊開始助跑......老天!他瘋了嗎?!這時我也不得不停住了解繩,緊緊的伏在他身上。聽到風在耳邊呼呼的刮過。沖到澗邊時,虎兒前後兩腿交錯,全身虎筋暴突,身子弓成了不可思意的形狀,突然如彎弓射日般騰空躍起,四爪揮舞著如撥云駕霧向對岸撲去......仿佛肋生雙翅,萬丈深澗從腳下掠過......可是,磨盤的重量顯然使我們下墜的速度加快了,這道壯觀的弧線終於沒能完全的落在狹谷對面?;旱膬芍挥辛Φ那白Υ钤跐具叺氖瘔K上,大半個後身卻落在了山崖下方?;好土Φ牡艅又嵬仍噲D爬上來,可連試了幾下都沒能成功,壁上的石塊太松了,只聽得亂石紛紛下落。電光火石間我不知怎麼的下意識的回頭望去,正好看到王春勇端起一桿沖鋒槍對準了虎兒,我狂叫著伏下身拼命撕咬著繩子,原本有些松的繩結被拉開了,我瘋了一般拉扯著繩子想快點讓磨盤掉下去,正扯著突然耳聽一聲槍響,心臟瞬間似乎停止了跳動.我恍惚看到虎兒的後腦上出現了一個大黑洞,血液噴泉一般急射了出來。濺了我一頭一臉,我嚎叫著拼命用臉堵住那個洞口,想止住血霧的噴涌??墒菬o論我怎麼用力,那血還是不停的往外流,虎兒的兩只有力前爪一直死死的扒在澗邊的石頭上一動不動,就像跟石塊連成了一體變成了千年化石 ......太陽終於躍出了山頭,金色的陽光照在了虎兒頭上,原本火紅的皮毛變的金光燦燦,溫暖而柔軟。我把臉埋進這金色的火熱里輕輕的磨擦著。我沒有再去解綁在他身上的繩子了,因為磨盤一掉下去,我也得被扯下去的,我現在不想離開他的背了,想永遠這樣伏在他身上,直到死去。當王春勇從澗底翻爬上來時,虎兒的身體已經冷卻了,只是兩只前爪依然扒在澗邊上,僵硬如鐵。我再一次撫摸著他的臉,他那一對早已沒了神采的虎目睜的銅鈴般大,鋼牙緊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