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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烤紅薯里面最甜的芯,軟糯且甜。他最大的幸運何嘗不是遇到林渡。天空飄起小雪,晶瑩剔透的藍色小花隨著風飄搖。駱炎脫下呢子外套,蓋在兩人頭頂上。人世間有他給林渡擋風雪,林渡再不用把所有的少年意氣藏在心底。大衣下面的兩個人在光線昏暗里對視。駱炎微勾唇角,嗓音帶暖。“林渡,送你滿園春色?!?/br>有我在,護你一生無憂。第63章正著林渡到劇組的時候,手里還拿著一束花。淺藍色的小花,細嫩的青綠花莖,放在小瓶子里,瓶子下面是土,上面覆了層雪。副導演看他提著皮箱到現場,身后跟著一個保鏢,趕緊找人過去接,林渡現在人氣高,演技又不錯,放在哪個劇組都是要被捧著的。劇組里管雜事的工作人員趕緊上前接林渡手里的箱子,看著林渡手里一個水杯,一個捧花,伸手想把捧花也接過去。林渡側了側手,很溫和:“不用,這個我拿就好?!?/br>住的地方就在片場旁邊,很近,工作人員看著林渡進門,關門時候看到林渡把花先放在了床頭。這是什么花?林渡原來還是一個愛花的人啊,工作人員關門時候想。在片場的日子過得很快,林渡一點點進入角色,這次角色和他相像的地方也不少,沉進去不難。這也是林渡決定接下這個本子的原因。角色和演員從來都是互相成就的,何況是林渡這種半路出家做演員,他的表演方式又很吃角色和他相似度。有的演員也是這樣,但一是難遇到和自己相似的角色,二是就算遇到了,這角色也不一定找你。導演找演員,挑能力挑長相挑人氣,不是非誰不可。林渡現在人氣正盛演技也可,有不少好本子遞到他手里,他還能挑。所以本來一兩年內不準備接戲的他,還是接了,當年他演戲沒能拿最佳新人獎,這個世界或許有機會拿到。雖然不會說出口,不過確實是他現在有了駱先生,他不用考慮太多因素,想接就可以接。和他搭戲的是孟影帝,成名已久,在電影里演大軍閥,和林渡對手戲很多。孟影帝劍眉星目,是早年國內出了名的美男子,盡管年過四十,保養得宜,臉上看不出年齡痕跡,后來演戲多年,拿了無數大獎,養出了威勢。演軍閥這個角色非常適合,舉手投足間都有股氣勢。林渡演的是個潛伏在大軍閥身邊的愛國青年,眉清目透,能寫會畫,看著溫和疏離,卻心藏狠勁。書里面隱晦地描寫出來,這兩人之間的關系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導演力求要出這種感覺,每天都在磨兩個人的戲,問題還不是出在林渡身上,而是孟影帝身上。林渡站在攝像機前幾乎一秒入戲,眼里有隱著的情,閉眼看向別處的時候卻帶著恨。開口卻是溫和的藝術家的清高感:“唱片里這首還不錯,喜歡嗎?”劇組打光很亮堂,給林渡整個人鍍上一層近乎于圣潔的光,低頭在臉上打下的陰影卻別有意味。片場里的林渡抬眼,眼里光彩動人,眼眶卻有紅意。“媽耶,”劇組里有孟影帝的粉絲,抓著旁邊人的手,幾乎壓抑不住尖叫,片場太安靜了,她只能用氣音說話:“林渡太可了!”工作人員心里瘋狂對不起,孟影帝對不起,我要爬墻了,林渡太可了!現場效果尚且如此,鏡頭里面更是動人。導演喊了“?!?,滿意結束了拍攝。拍到了晚上十點多,林渡下了戲,揉了揉眼,導演要求高,又得顧上孟影帝的時間,每天都很趕。下去后林渡準備回酒店睡覺,或許還有時間跟駱先生通個電話。孟影帝在門口抽煙,看到他出來,走了一步堵住了他。彈了彈煙灰,問他:“能請教下戲里的問題嗎?江路那邊我訂了包間?!?/br>說的是請教,語氣命令式。孟影帝最近卡戲很多,導演也不好說,只能一遍遍地停下拍攝。林渡略停了停,語氣很平穩:“包間不必了,孟影帝如果想演好,或許該放下自己心里的成見?!?/br>林渡能感覺到,和他演對手戲的孟影帝對男人之間的感情有偏見。大軍閥對青年開始是挑剔的,以后可是欣賞加喜歡,情緒不對,自然演不好。孟影帝吐了口煙圈,冷嘲:“照這樣說,能演出好戲,都是因為有相應情緒,你是有個愛恨交雜的同性對象?!?/br>林渡和他擦肩而過:“愛有,恨沒有,愛幫助我入戲?!?/br>他腳步頓了頓,轉身認真糾正:“還有,不是同性對象,是我家先生?!?/br>這種帶著偏見眼光看人的人,出了戲他不想多理會。回酒店和駱先生通電話,年底了,駱炎事務繁多,還有一個星期就要放年假。駱炎給林渡寄了許多藥性好的中藥,養身體的良方,下口苦得很。駱炎聽到電話里講著講著沒聲兒了,知道林渡又是在喝中藥,停下筆說:“喝完這個冬天就不喝了,之后和我一起鍛煉?!?/br>林渡咽下最后一口,苦得嗓子都粘起來,出聲沒力氣:“搏擊嗎?”駱炎又在一份文件上簽了自己的名字:“是的,到時候我來帶你?!?/br>林渡不想去,搏擊可疼,他嘗試過練習,但這種運動他沒法體會到樂趣。寧愿練習舞蹈,拉筋都比搏擊摔來摔去好。駱炎沒聽到答復,就知道林渡在想什么,他也沒強求必須有答復,換了個開心點的話題:“馬上過年了,我去劇組那邊陪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林渡最近減重,不能多吃,算來算去,最后想吃塊小米糕,還有駱炎煎的太陽蛋。除夕那天拍攝的地方下了小雪,林渡和孟影帝的一場高難度戲。相當于床戲了,林渡扶著喝醉的大軍閥去床上,然后在臥室里找機密文件。哪里知道大軍閥是裝醉,他起身從后面圈住了拿信的青年。問他:“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看我死?”兩人一番推搡往來,最后青年被軍閥摔到了床上,腳絆住了凳子,唇在青年脖子上嗑了一下。然后兩人在床上,一個躺著,一個撐著,對視了十幾秒。導演說了,要拍出一觸即燃地感覺,他在給罩上帷幕的床一個空鏡頭。無盡的遐想。想得很好,拍攝時候一堆問題。嗑上肩膀和兩人對視必須是一個鏡頭過完,孟影帝不是摔得不行,就是眼神不行。導演都有點壓不住脾氣了:“這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