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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姐妹重點不該是買一送一嗎”“送1,送哪個1”“嘿嘿嘿是不是那個1啊,能讓人快樂那個”“???樓上怎么肥事?”“渡應該是口誤吧”“買一送一啊~意味深長”“求求你們了,克制點!”……林渡剛才腦子短路,不知道怎么說出這樣一句話,看到屏幕瘋狂刷過的那些越來越歪的評論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抿抿唇,林渡裝作鎮定地說:“好了,今天也晚了,就直播到這里,”他還沒說完,旁邊伸出來一只胳膊把把攬住,旁邊人還沒完全醒過來,閉著眼問他:“幾點了?直播完了,我們過去那邊睡覺?!?/br>修長有力的手頗為熟練地把他摟住,手腕上的百萬鉆表清清楚楚出現在直播間里。眾人:?。。。?!原來駱炎就在旁邊嗎?!億萬老公帶著百萬鉆表就在你身邊?!彈幕爆炸了。能在深夜蹲著看林渡直播的基本都是粉絲,不像外面的觀點那么雜亂,基本都是祝幸福和調侃,還有不可置信。“駱總的聲音真好聽啊,忽略那張冰塊臉,意外的有磁性”“冰塊是冰塊,但帥啊”“帥是帥,重點是有錢啊啊啊啊啊”“渡一定要幸福啊,祝你幸?!?/br>“原來他們兩人是真的?!”“你以為呢,不然駱總這么一個總裁心甘情愿和人拉CP?”“渡,你多做點直播吧,總是神隱”……能收獲到祝??偸情_心的,林渡倦意朦朧的眼彎了彎,和看直播的粉絲說晚安,結束了直播。駱炎已經完全清醒了,等林渡把設備收好,坐起身問林渡:“去那邊睡覺?”這高鐵是最近興起的復古列車,里面的裝飾和林渡還有駱炎拍攝綜藝列車里的裝飾很像,隔壁車廂就是一個個可以睡的房間。林渡直播那會兒本來很困,收好了設備,又喝了口茶,反而不困了。“再坐一會兒?”林渡捧起茶又喝了一口。駱炎自然答應。把林渡椅子放下,又給他蓋了個絨毯:“不睡可以,靠著休息會兒?!?/br>這段路開始過隧道,光線一時暗一時亮,駱炎握著林渡有些冰涼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捏過,捏著手指的指關節,一個一個捏過,都是圓潤帶點棱角的觸感。有圓有方,人生順遂。是好事。駱炎自從上學開始讀書之后,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但在林渡的事情上,他總是很唯心。整節車廂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駱炎在一片安靜中開口:“小時候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林渡半躺在椅子上,手被緊緊握住,他想過哪天或許駱炎會開口跟他講過往,或許是在哪個夏天,他倆在別墅的大陽臺上,兩人嘗著葡萄酒,說起傷痕累累的往事。也可能是在很多年以后,駱炎閑聊一樣說起這件事。但沒想到是在高鐵上,在駱炎要帶他去遠方的高鐵上,以交托一切的無所謂語氣講起這些。駱婉柔是駱家的大小姐,她在上大學的時候瘋狂愛上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出身貧寒卻很優秀,但他有個小青梅,兩人很要好。駱婉柔用盡一切手段要得到這個人的心,用自己的家世強壓,對方當時剛剛讀研,開始創業。但是駱大小姐不僅耍手段讓這個人所有生意都做不成,還威脅這個人的父母親人朋友安全,這個被威脅的人就是駱炎的父親許留。許留足夠狠,他同意了娶駱婉柔,偽裝自己變成駱婉柔最喜歡的模樣,一邊和駱婉柔虛與委蛇,一邊發展壯大,他快成功的時候,還是中了駱婉柔的計,讓駱婉柔懷了孩子。駱婉柔當然是滿心歡喜的生下了這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還沒出生,許留就徹底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將駱婉柔踢了,順便接了初戀情人和自己乖孩子回來。駱婉柔崩潰了,瘋了一陣子之后,就把駱炎給送到了離自己千里遠的小孤兒院。林渡的心里一緊,握住駱炎的手,那么小一個孩子,有父有母的,卻被自己的親生母親送到了孤兒院,還在千里之外,駱炎后來被接回來得知真相的時候又會想什么呢?駱婉柔對待他的態度可不算好。駱炎反而安撫他:“沒事?!?/br>他當年確實在孤兒院里面吃夠了苦頭。心愛的東西被搶走,動輒被打罵,吃不飽飯,但想起來還算幸福,畢竟只用考慮吃飽穿暖和出人頭地。回到駱家反而讓他更痛苦,駱婉柔不讓他笑,因為他笑起來帶著韌性,讓她一看就會想起許留,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就會拿鞭子抽……不過這些他永遠都不會讓林渡知道。駱炎捏住林渡右手的中指指節:“林渡,有這樣一對父母,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身體里面流著他們的血,偏執孤狠,不是你相伴一生的好選擇?!?/br>林渡聽到這句就要反駁,駱炎大拇指觸到林渡唇上:“別急著否認,直白點說,我曾無數次想把你困在家里,不讓你演戲或者演綜藝?!?/br>“讓你只能在我身邊,只屬于一個人,眼睛里只能看我一個人?!?/br>駱炎把這些想法都說出來,是的,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他連自己都討厭,他討厭自己身上流著那對男女的血,他討厭自己的眼睛,他討厭自己心機深沉與狠辣手段,他甚至討厭自己出色的臉,這代表著他承繼于那對男女的基因。他夜不能昧,回憶像是陰險的毒蛇糾纏著他,他不能從那些晦澀灰暗的回憶中找出半點甜意。只有林渡,只有碰到林渡是甜的,是沁甜的。所以他必須說出這些,必須讓林渡知道,盡管這可能會使林渡遠離他,但無論林渡做出怎樣的選擇,他都接受。剜心的痛也接受。林渡愣了愣。駱炎的手指按到林渡唇中,接觸到唇內的軟rou,眼眸沉下來,駱炎繼續說:“我想過,就把你綁在身邊,不論你怎么哭喊或者生氣,都不讓你離開半步,不能遠離我超過一公里,整日整夜只能和我在一起,周圍沒有人感真正的靠近我,因為我并不是什么好人?!?/br>周圍的人怕他,敬他,沒有人敢親近他,甚至現在這些跟在他身邊口口聲聲說崇拜他的人,也不過是崇拜他好的一面。他們忍受不了他的潔癖,他的狠辣手段,他的喜怒不定,哪怕自己對他們是有用的。駱炎很冷靜地剖開自己:“駱婉柔是個精神病,他們沒說錯,我說不定哪天,”“駱先生!”林渡直接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