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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想,確實是這么回事,于是紛紛報價。 “我這只老母雞有4斤重,算你20一斤吧?!?/br> “我這條草魚有3斤,6塊錢一斤吧?!?/br> “臘rou20?!?/br> “火腿30?!?/br> 老鄉們紛紛報價,諸位作家懸著的心都放下了,老鄉們還是很淳樸的嘛,沒有漫天要價,相反都很便宜的說。 你在外頭能買到20塊錢一斤純家養的雞?臘rou22塊錢就想買到?火腿居然只買30元?這都是成本價了吧。 有位作家覺得老鄉們賣得實在有些便宜了,“老鄉,你們這價格......” 老鄉們一怔,以為是作家們覺得貴了。 “客人,是不是貴了,那我們可以便宜點,我這只老母雞算你18......” “不是,不是?!闭f話的作家連連擺手,“不是覺得貴了,是我們覺得太便宜了,你們這么賣還不得虧本啊?!?/br> 老鄉們這才明白過來,“嗨,什么便宜不便宜的,這些都是我們自家的東西,雞鴨都是自己家從小養的,臘rou火腿也是自家宰的豬腌的,魚也是池塘自己打的,沒什么虧不虧的?!?/br> 淳樸的村民們很實在。 “那行,那都來點,我們都要?!?/br> 老鄉們一喜,樂呵呵的應道,“好,好,我們這就拿到廚房給你們整去?!?/br> 一群人各自提著自家的東西去廚房了,夜光等人干坐著等著。 沒多久,一道道香氣逼人的菜肴開始上桌了。 都是很簡單的農家菜做法,沒什么五花八門的香料,但是勝在食材天然味美,倒是讓大家都吃的酣暢淋漓。 有幾個老鄉一直在祠堂里待著看熱鬧閑聊,作家們邀請了他們好幾次一起吃,老鄉們講究,說是給客人準備的,不能上桌占便宜,但熬不過作家們的再三邀請和美食的誘惑,最終和大家一起吃了起來。 老倔頭也在,他還和幾個老鄉陪著一些好酒的作家喝了幾口小酒。 酒也是老鄉門自己釀的高粱酒,味道醇正,還不錯。 夜光沒喝,他基本是滴酒不沾的。 餐桌上是打開話題的好場合,老鄉們雖然都文化水平不高,但一上桌喝了兩口天南地北的也很能侃,一頓飯吃下來倒是挺熱火朝天的。 有作家忍不住好奇心,問了一下村上為什么沒死人都掛著白綾素縞,還有神臺上的蠟燭和地上的火盆紙錢這些是怎么回事。 老倔頭喝了點酒,話匣子也打開了,本來也不是什么機密不能說的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了。 “今天是丁丫頭的忌日啊?!崩暇箢^神色里帶著憂傷,娓娓道來,“既然客人們問了,我就說說吧,丁丫頭叫丁香,原來我們村上來的一個老師,一直教我們村里的孩子呢,那丫頭乖巧,懂事,也有文化,村里個個都喜歡她。說起來這丁香丫頭是個苦命的孩子啊,也不知道她打哪來的,問她也沒說個清楚,就知道是北邊的人,二十出頭的黃花大閨女在我們村上一待就是七年,大好的青春全都耗在我們村上這些孩子身上了,好人吶?!?/br> 老倔頭說著眼睛里居然泛起了淚光,幾個陪酒的老鄉也神色黯然,“是我們對不住人家啊,我們這窮鄉僻壤的,方圓十里都沒一家能上學的地方,她不忍心丟下孩子們沒人教,一耗就是這么多年??上О?,這好人老天爺也不照應著點,去年這丫頭突然就生了一場大病,我們大家伙湊錢給送醫院去了,一查不得了,癌癥晚期,好好的一姑娘,就這么沒了?!?/br> 人年紀大了容易多愁善感,老倔頭說著說著哽咽著老淚縱橫,“多好的孩子啊,多好的人啊,就這么沒了,就這么沒了,這孩子走了后,我們又不知道她具體打哪來,家在哪,給他家里人捎個信都做不到,就把他葬在后山上了,大家都記掛著她,今天是她的忌日,所以大家伙都在房上門窗上掛上了白綾,希望他能在天上看見,知道我們這些人還牽掛這她?!?/br> 諸位作家聽著老倔頭一邊哽咽一邊訴說著丁香的事情,也是被他的情緒感染,一個個都有些神色哀傷。 夜光心里有些感概,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家,卻跑到這小山村里當老師,一待就是七年,最后還客死在這異鄉山村里,這世間還真有這樣無私奉獻的人吶。 奉獻了青春,奉獻了一生。 老倔頭的話語還是很樸實,也描繪不出多少東西,但是寥寥的幾段話,讓夜光心里頓時對這個叫丁香的姑娘升起由衷的欽佩。 “今天是她的忌日,下午,我們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要一起到山上看看她,給她墳上除除草,添一撮新土?!?/br> 夜光放下手中的筷子,他還沒吃太飽,但已經沒吃的興致了,“大爺,下午能帶我一起去嗎?” 老倔頭一怔,“你去?” 夜光點點頭,“對,我也想去,丁香老師是個好老師,值得敬佩,她的遭遇我也很遺憾,生前沒能見到他,但我也想去看看她,給她上柱香?!?/br> 有作家也應和,“我也去,我也去?!?/br> “我們都想去?!?/br> 眾多作家紛紛響應,他們也想去看看這位無私奉獻的老師,去她墳頭祭拜一下。 老倔頭沒有猶豫,當即點頭,“好,好,你們愿意去看那丫頭自然好,我相信丁香丫頭在天之靈看到你們這么多大作家都去祭拜她也會很高興?!?/br> 人格高尚的人總會讓人由衷敬佩。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將來要走的那條路】### 吃過飯,關振賢把帳給結了。 大魚大rou的三桌飯菜一共才1000塊錢,便宜的過分。 老倔頭拿單子算下來其實才800多塊,但關振賢執意多給了點,說是給點加工費,老倔頭和老鄉們推搡了一會,最終接下了。 下午三點左右。 夜光一行人隨著老鄉們一齊去往后山祭拜丁香老師。 全村出動,真正的全村出動,不管男女老少村子里一個沒落下,一百多號人,加上夜光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山里去了。 有一個年已暮年的老奶奶拄著拐杖走路都顫顫巍巍的,但她還是執意堅持要去,她說,“我已經活不了幾個年頭了,我得趁著還動得了去看看那孩子,也讓那孩子看看我,等我到了那邊,她才不會不記得我?!?/br> 還有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被他丈夫攙扶著,也執意要去。 村里的孩子不多,大多數都是些幼兒,最大的才12歲,可能是因為窮,營養有些跟不上,這些孩子們都有些黑瘦。 老倔頭也解釋了一下,“我們世代都在這山溝里,孩子如果大點上學倒還不成問題,現在上初中都可以學校寄宿,孩子大點寄宿在學校我們也不會太擔心,就是這些小毛孩子,五六七八歲的,這附近也沒個正經的小學,所以上小學才最成問題,最近的小學從我們這過去也得要2個多小時,學校又不能住,你說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