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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都揉紅了,特別不舒服的模樣。陳雩樂于助人,是路上見了垃圾都會撿起來丟進垃圾桶那種,更別說謝朗剛才幫過他。努力壓下心里的緊張,他咽了咽口水,“我幫你吹一吹?”謝朗沒答,視線卻落到了陳雩臉上。陳雩靈敏的察覺到謝朗的視線跟先前說話時不同,而是跟最開始,他不請自來,跨進小涼亭時一樣。銳利的、陰冷的,排斥的。然而下一瞬。“好呀?!?/br>冷意褪去,又回到那個張揚、陽光的謝朗。陳雩從校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仔細擦手,然后才用干凈的手,去碰謝朗眼睛。撐開謝朗進灰塵那只眼睛的眼皮,陳雩彎腰,距離越來越近,彼此的臉,也在對方眼底放大。近距離看,謝朗真的不愧是主角。是真的帥到一點瑕疵都沒有。五官立體,瞳孔深邃,皮膚也好到幾乎零毛孔。即便是陳雩這種別人眼中只對學習感興趣的書呆子,也覺得好看得過分,帥氣的不得了。見陳雩望著自己,久久沒動,謝朗笑了,語調懶洋洋的,“同學,你看呆了?”陳雩咻的,臉燙的能煎雞蛋。“我不是……我、我馬上吹?!标愽橆a燙的厲害,本來直視謝朗的勇氣,頓時全部散了,又湊近一些,但不敢看謝朗了,垂下眼簾,微微嘟起嘴巴,吹——“哎,小同學?!惫室饧由稀靶 弊?,多了調侃的音,謝朗說,“你不看我,都吹到我鼻子上了,這次我不鬧你了,正經的來。不然待會考試結束,別的同學下來,以為我們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br>陳雩臉頰更紅了。將陳雩的大紅臉收盡,謝朗調侃夠了,安靜下來,他一只眼被陳雩撐著眼皮,沒辦法閉上,陳雩又離得很近,無論哪個角度,都能清晰看到對方。謝朗干脆用欣賞的目光正大光明的打量。陳雩長得好看,唇紅齒白,肌膚吹彈可破,一雙笑眼,如果笑起來,眉眼彎彎,如同新月。睫毛很長,瞳仁很黑,很干凈、純粹的黑,仿若孩童,天真無邪。與這份干凈如出一轍的是氣質,盡管不太愛笑,有點害羞,總是不看人,可就是透著干凈,而且很乖,無論是軟軟的聲音,努力克服自己羞澀對人友善的模樣,還是一直掛在嘴邊的“謝謝、對不起”。沒有一點戒心,誠心誠意待人。是一個,活在光明世界里的人啊。沐浴著陽光,真好。真幸福。謝朗扯了下嘴角,笑得幾分莫名,他繼續看著陳雩,陳雩睫毛顫動的厲害,很不好意思。兩人的距離太近了,以至于謝朗都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氣息,以及那不斷傳到鼻子里的,衣服上洗衣劑的香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藥味,是從頭上包扎的紗布傳來的。被謝朗觀察、打量,陳雩連耳朵都開始發燙,他小心翼翼控制自己,不會把口水吹到謝朗臉上,飛快在謝朗進了灰塵的那只眼吹了幾下,就迅速后退,拉開一大段距離。說話都有點磕巴了,“好,好了嗎?”謝朗眨了幾下眼睛,笑了,“好了,多謝?!?/br>陳雩搖搖頭,“不客氣?!?/br>天已經越來越暗,猶如黑云壓頂,這個天氣,正好給陳雩離開制造了借口,“那我先回去了?!?/br>陳雩轉身,腳下越來越快,跟剛下來的周白擦身而過。周白走到謝朗身邊,又回頭,“他怎么了?”謝朗聳了聳肩,“害羞了吧?!?/br>周白用十分復雜的眼神看著謝朗,好一會,才問:“你知道他是誰嗎?”謝朗長腿一收,站了起來,“誰?”周白:“就是去年校貼吧閑來無事搞投票,票數跟你并列第一,女生見了也雞叫的另一位校草,超級學渣,陳雩?!?/br>謝朗:“…………”—下午,繼續考試。伴隨淅淅瀝瀝的雨聲,謝朗午休睡得舒服,成功睡過頭,等爬起來,第一場考試已經開始了。行吧,這場考試又不用去了。謝朗把筆往口袋一揣,懶懶散散伸了個懶腰。教學樓一共五層,最后一間是空教室,謝朗在里頭睡了一中午。他走出教室,正打算下樓梯,忽然想起上午陳雩那執著想考試的模樣,不禁有點好奇他是怎么做題的。扔硬幣?轉筆頭?著名學渣陳雩,對考試很執著。這句話放到貼吧上,估計刷貼的人不僅不會笑,還會罵一句:lz活在夢里?又回憶起陳雩那乖巧的表情,純粹的眼神,謝朗想,這年頭,校霸的標準居然已經這么低了。這么乖一小孩,也能被稱校霸。生出好奇,就去驗證,謝朗轉身,換了個方向,大搖大擺從各個班級經過,成功吸走一波老師的“責備視線”。最后,他停在五樓的最后一間考場。站在正好能夠看到陳雩,又可以隱蔽自己的位置,謝朗靠在欄桿上。陳雩跟其他人一樣,穿著白色的夏季校服,扣子規規矩矩的扣著,背脊挺直,嚴格遵守“三個一”原則,微微低著頭,很專注地審題,但并不高興,眉頭皺著,嘴唇抿著,好似碰到難題。謝朗的視力很好,這個距離也能看清陳雩的手,漂亮的手握著一支普通的簽字筆,筆的外殼是黑色的,襯的握著它的那只手更白皙。好像,就很普通的做題?謝朗站了會,例常巡邏的年段長來到這層,朝他走過來。“你怎么沒去考試,”年段長壓低音量,不吵著在考試的學生,“這都幾點了?”“就是太晚了,我才沒去?!?/br>年段長想說點什么,但想到謝朗能在市里排上前十的成績,這種學校里的小考,也確實可有可無,“那你別到處晃,去辦公室坐著,等考試結束再走動?!?/br>謝朗應了一聲,往辦公室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