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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薄白與易遠暮分開蓋了兩床空調被,似乎因為房間比較熱,易遠暮把長腿露在外面,此時易遠暮躺床上昏昏欲睡半閉著眼,伸出手來跟他打招呼。 看來薄白與易遠暮并沒有睡在一個被窩里。 他心放下了點。 只要沒睡一個被窩就好,這兩人應該翻不出什么浪出來。 他轉身朝著房間外走去,叮囑說:“早點睡,晚上別玩手機啊?!?/br> 薄白點了點頭:“好的?!?/br> 薄厲?;氐椒块g,躺床上。 他躺下之后,腦子里又回想起薄厲野的話,他不放心的坐了起來,輕聲輕腳的走到薄白房間門外,靜靜的聽著墻角。 里面沒什么聲音,應該睡了吧? 才十六歲,應該干不出什么事兒吧。 他這樣想著。 客廳里靜謐的連呼吸都能聽得到,他怕惹薄白與易遠暮注意,就屏住了呼吸。 易遠暮與薄白幾乎身體貼著身體,忽而,易遠暮伸手抱住了薄白。 薄白呼吸一窒,他腦子里嗡嗡嗡,卻沒有推開易遠暮。 他面朝著窗戶,隱約可見窗外月明星稀,不會有雨。 那兩個晴天娃娃安安靜靜微笑著,一黑一白,掛在窗簾之上。 咚咚咚——門又被敲響了。 薄白看過去,只得起身開門,易遠暮老老實實的收回爪子,調整睡姿,他不能給薄爸爸留下他覬覦他兒子的壞印象。 薄厲海拿著一壺開水兩個水杯站在門口。 薄白看他老爸拄著拐杖,艱難提著一壺水,左手拄著拐杖,還夾著兩個杯子,他連忙接過來,問著:“怎么了?爸?!?/br> 薄厲海笑笑:“沒事,今晚飯菜有點兒咸,我怕你們渴,所以燒了開水?!?/br> 薄白目光微露疑惑:“我們可以自己去客廳倒水的,這么晚了,您也早點兒休息吧?!?/br> 薄厲海笑瞇瞇,點點頭:“嗯,馬上去休息,有事叫我?!?/br> 易遠暮招手:“謝謝薄叔叔?!?/br> 薄白覺得他老爸熱情過了頭,但一想到易遠暮在自己房間,老爸熱情也情有可原。 薄厲海樂呵呵的出了房間,易遠暮那躺床上姿勢就能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沒挪窩。 薄厲??嘈ψ约阂缮褚晒淼?,兩個才十六歲的孩子,能翻出什么風浪出來。 他關上門走了出去。 薄白關上門,爬上床說:“我爸以前不這樣的,你別介意?!?/br> 易遠暮笑了:“沒事兒?!?/br> 薄白鉆到被窩里,易遠暮不自覺將手伸過來,攬住薄白的腰。 薄白沒推開他,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薄厲海起床的時候,易遠暮與薄白已經起來了。 這兩沒吃飯,背著書包朝著家門外走去。 薄厲海將油條稀飯端上桌子,問著:“你兩吃了飯再走吧?” 薄白伸手抓了兩根油條,遞給易遠暮一根,說著:“我們去樓下買點零食就好了,市圖書館七點半開門,考博的考研的七點都去排隊了,我們去晚了就沒座了?!?/br> 薄厲海心懷疑慮,面色如常:“奧?!?/br> 這時,薄勤也起來了。 看到薄白與易遠暮出門去,他也準備換鞋出門。 薄厲海:“你也不吃早飯了?” 薄勤:“蘇蘇過生日,我得趕過去,她心思細,去晚了,她又得哭?!?/br> 薄厲海心情復雜的目送三個孩子同時出門。 在出門半個多分鐘,他給薄勤打了電話。 薄勤在公交上接聽了,問著:“怎么了,爸?” 薄厲海疑神疑鬼說著:“你有沒有覺得薄白與那個小暮,有很奇怪的地方?” “有嗎?”薄勤條件反射的回了句,老爸難道看出來了什么嗎? “沒有嗎?”薄厲海沒頭沒腦問著。 “沒有?!北∏谡f。 薄厲海心想,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嗎? 薄勤掛了老爸電話,就給薄白打了一個電話。 薄白掛了電話,發了一條短信:怎么了?剛進圖書館,里面不能有聲音。 薄勤:老爸好像看出來你跟易遠暮之間有什么,你自己悠著點,別老是把他往我們家帶。 薄白看著短信,想到昨晚老爸幾次三番找借口進房間。 易遠暮微側目光,瞥到短信,笑了:“怎么感覺你爸爸在捉jian???” 薄白瞪了他一眼:“做題。梁豐留的數學題好變態,我看你做了幾道?” 易遠暮將試卷遞給他:“我就做了一道,這一道題,我弄出了四種解法,有一種特別簡單,我給你演算一遍……” 說著,他就在草稿紙上劃拉著。 對面那大哥抬頭看了他們兩一眼,似乎不滿這兩高中生在這里說話。 薄白連忙道歉:“不好意思?!?/br> 他拍了拍易遠暮的手,示意他閉嘴。 易遠暮老老實實的草稿紙上將步驟寫下來,然后遞給薄白。 薄白看了眼,確實比他那種算法簡單,他寫了批語:狗爬的字。 易遠暮也在本子上寫著:課代表,嫉妒心可不能有啊。 薄白:呵呵。 易遠暮:你就恃寵而驕吧。 晚上,薄白回到家,老爸已經做好了飯等他。 他進了門,門半開著,老爸的目光朝著身后望去。 易遠暮沒有跟來,空蕩蕩的走廊里什么也沒有。 薄白心虛的換鞋,佯裝什么都不知道,朝著衛生間走去,洗手。 老爸在門口張望良久,問著:“小暮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薄白笑了:“他為什么要跟我一起?他回家去了?!?/br> 老爸疑惑的“奧”了聲。 薄白在老爸這一聲“奧”里聽出了百般滋味。 他有點兒想笑。 吃過飯,易遠暮給他發了條消息。 朕的字腫么辣么好看:在家嗎?下樓來,有東西要給你。 純白色:我爸在呢。 朕的字腫么辣么好看:又不跟你偷|情,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