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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張卷子都染紅了,根本看不出來小人吸煙與兩個豬頭。 易遠暮扼腕嘆息:“可憐我畫的那么好看的兩個豬頭?!?/br> 薄白把那卷子提著晾干,說著:“你剛畫的豬頭?” 他挺佩服易遠暮的,能把各類東西畫的亂七八糟的,根本不知道原來的樣子。 易遠暮無語:“我畫的那么形象,你竟然認不出來?你什么眼神???我還畫了一個你在批改試卷呢,你看出來了嗎?” 薄白:“……” 莫不是那個小人吸煙? 這家伙的畫跟他的字一樣,不堪入目。 “你到底喜歡我哪點?”薄白詫異問著易遠暮。 易遠暮微笑著說:“不知道,就是喜歡?!?/br> 晚自習過得很快,兩人改卷子事半功倍,不一會兒就改完了。 易遠暮把薄白背回教室的時候,薄白腦子里很亂,那是一種茫然無措的慌亂,好似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獨自一人,蒼然面對著未知的世界。這種感覺自從易遠暮跟他表白后一直纏繞著他。 他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往哪兒走。 “暮哥,放學了,你先回家吧,小白我來背,我們正好要一起回家?!辩娎丝吹揭走h暮把小白背到教室,不好意思再麻煩易遠暮。 畢竟他才是小白未來的哥哥,易遠暮也就是同學情誼。 他對薄白說:“小白,我媽還在談項目,今晚估計不會來接我們了,我們打車回去?!?/br> 薄白看到鐘浪,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說著:“好,我拿一下書包?!?/br> 易遠暮把他放在座位上,薄白作業做得差不多,他直接從桌肚下拿過書包,對鐘浪說:“我們回去吧?!?/br> 鐘浪“奧”了聲,蹲下,把薄白背到背上。 薄勤走到三班的門口,微笑看著薄白:“你怎么下午來上課了?老爸不說我還不知道。我們今天打車回去吧?!?/br> 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插入進來,甜蜜蜜的看著薄勤:“你說你今天會送我回家的?!?/br> 薄勤轉而對甄蘇說:“薄白的腳扭傷了,我今天得送他回去?!?/br> 甄蘇埋怨說:“你答應送我回去,我才叫我家司機不用來接我的,現在你不送我,我怎么回去???” 鐘浪看到甄蘇眼里失落委屈,說:“小青,你送大小姐回去,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我跟小白下樓打個車就行了?!?/br> 他知道甄蘇家的情況,這個妹子單親家庭,mama獨自帶著她長大,而這妹子mama很忙,薄勤給甄蘇補了快半年的課了,也才見到她mama兩三回。 她家住在郊區,是獨棟別墅,一個女孩子無論是打車回家還是坐公交回家,都不安全。 薄白也附和說:“你送她回家吧,我沒事,我們待會兒下樓打車就行,等到小區門口,我叫爸下來接我?!?/br> 薄勤點頭,說:“那我送她回去了,你兩注意安全?!?/br> 薄白:“嗯?!?/br> 甄蘇這才露出笑意,她一笑,兩酒窩就凸顯出來,可愛又甜美。 她對鐘浪與薄白比劃了ok的手勢說:“謝了,改天請你倆吃飯?!?/br> 薄白笑了:“沒事兒?!?/br> 鐘浪笑瞇瞇:“你們路上注意安全?!?/br> 薄勤沒法,只得把薄白送到校門口,易遠暮幫薄白打了一輛車,薄白與鐘浪一起走了。 今晚夜風有點兒涼,天氣陰沉沉的,那司機打標說著:“待會有雷陣雨,所以你們起始價要抬點?!?/br> 鐘浪說著:“抬吧,抬吧,也就幾塊錢?!?/br> 于是,司機就抬了十五塊錢。 天邊一絲星光也無,繁華的都市下,彌紅燈璀璨明亮,易遠暮看著那的士緩緩的開出幽深的巷子,消失在幽深街道的盡頭,被遠處的車流吞噬。 家里的司機沒來,跟易遠暮打電話說會有雷陣雨,堵在二環線了。 易遠暮給司機發了條短信,讓他別來了,自己打車回去。 這時,天邊驚雷滾滾,閃電噼里啪啦的扯著扭曲的身影,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 校外汽笛聲轟鳴,擁堵的校門口陷入一陣慌亂中,學生忙著往校外沖,雨傘迅速被撐了起來。 “臥槽?!币走h暮罵了一聲,看著天邊驚雷,他連忙攔了一輛計程車。 薄白與鐘浪走了,鐘浪根本不知道薄白怕打雷這件事。 他記得第一次他們被梁豐趕出教室的時候,天邊雷電滾滾,薄白站在墻角緊繃身體,而鐘浪卻拿著手機與祝培一起給天邊的雷雨拍照。 以鐘浪與薄白的關系,如果鐘浪知道薄白怕打雷,那么那天一定會照顧他,不會讓薄白一個人站在墻角。 他連忙對司機說著:“朝著前面開,我會告訴你目的地?!?/br> 司機一臉懵:“什么?” 竟然有人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 易遠暮說著:“往前開,我問問目的地?!?/br> 他給鐘浪發了條消息,讓鐘浪等等他。 的士司機連忙打標上路,好在遇到綠燈,一路順暢。 車流終于匯集到一起。 堵在高架橋上。 薄白微顫的手伸書包里摸了摸,那隔音無線耳機的盒子終于被他摸出來了。 雨幕下的紅燈轉綠,雨水連綿沖刷著。 唰一聲,那司機猛然一剎車,薄白剛拿在手里的無線耳機從他手間掉落,在暗黃色燈光縈照的車內,那耳機不知道掉到哪兒了。 他呼吸不均的張望了一下,那耳機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連忙看向鐘浪,問著:“帶耳機了嗎?” 鐘浪在書包里摸了摸,說著:“沒帶?!?/br> 他見薄白臉色慘白,疑惑問著:“小白,你怎么了?” 薄白連忙搖了搖頭:“沒……沒事?!?/br> 薄白靠在靠椅上,緊閉著眼睛,臉朝向車內,盡量忽視那一聲悶雷響徹在車窗上,也不看那一道閃電劈在不遠處。 嗡—— 鐘浪的手機響了,是易遠暮發來的消息,易遠暮讓他叫司機把車停路邊。 鐘浪不知道要干什么,以為易遠暮找他有什么事兒,于是對司機說著:“師傅,下了高架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