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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欲要說什么,但意識到薄白在聽歌,聽不到他說話,他沉默了。 薄白額頭浸出細細冷汗,耳機里面那男生撕心裂肺的“Imissyou!”一遍遍的循環著。 意識到雷電停了,他取下了耳機。 他把耳機還給易遠暮說著:“這首歌大概講了一個男孩兒喜歡上一個女孩兒,因為男孩的懦弱,導致女孩的離去,男孩說分手的時候不痛不癢,隨著時間的發酵,他才發現他愛她到骨子里,他每天都在想她,可是人海茫茫,人來人往,他走遍萬千個街頭,再也沒遇到這個女孩兒!” 薄白淡淡的說著,這首歌的歌詞很簡單,只是里面的男生撕心裂肺的吼叫“Imissyou”一遍遍的響起,讓那種蕩氣回腸悲痛欲絕的感覺一直縈繞。 剛剛一直單曲循環,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男歌手“Imissyou”的嘶吼聲。 易遠暮接過耳機,沒想到他隨便找出的一首旋律不錯的曲子竟然有這么矯情的故事兒。 他說著:“謝了,我回去好好聽聽?!?/br> 薄白腿已經麻了,他撐著身后的墻站了起來。 薄勤關心問著:“怎么樣?能回去嗎?” 薄白說著:“沒事兒?!?/br> 薄勤點頭:“我喊一下鐘浪,我們三打車回去?!?/br> 薄白點頭:“嗯?!?/br> 薄勤在白蛇傳群里發了一條消息。 小青:@許仙把薄白的書包與手機帶下來,我們在校門口集合。 許仙:哎吆臥槽,我還以為你晚自習玩手機被分手大師抓住了呢。 小青:我要被抓住,你也跑不了。 許仙:【給你一個眼神自己體會jpg】 易遠暮淡淡說著:“不如我……” 他想說自己送他們回家。 可是轉念一想。 我為什么要送你們回家? 雖然薄白是他未婚妻,但是還沒相認,就算相認了,他有送他回家的責任嗎? 沒有。 天空下起了小雨,易遠暮與薄白下了樓梯間,他們教學樓離校門口很近,這么小的雨根本淋不到什么。 三人快速跑到校門口。 易遠暮一出校門口,他家司機就打著傘走過來,將傘舉過易遠暮的頭頂,殷殷切切說:“小少爺,別淋到了?!?/br> 薄白與薄勤繼續朝著校外那甜品店門口跑去,站在那里躲雨等鐘浪,順便打車。 易遠暮看了薄白一眼。 想了想,他拿過司機手里的那把傘,走到甜點店門前,說:“給,借你?!?/br> 還不等薄白說話,易遠暮就將那把傘塞到他手里,轉身走了。 薄白只得先借著,明早再還。 易遠暮上了車。 他透過車窗,看著燈光下站著的人,明明滅滅的不真實。 車子漸行漸遠,人在后視鏡里也越來越小。 車廢了半天勁,才穿過擁擠逼仄的小巷子,回到主干道上。 易遠暮忽然想到學校門外不好打車。 萬一他們等半天,沒車,又下著雨,挺可憐的。 他連忙說著:“陳叔,再回去一下吧,我想起來有東西掉了?!?/br> “嗯?東西掉了?掉哪兒了?”司機問了一句,手上打著方向盤,開始準備變道往回走。 易遠暮說著:“就剛剛校門口那里?!?/br> 司機“哦”了聲,開著車又擠進擁堵的小巷子。 恰逢大雨加學生放學,此刻巷子里堵得水泄不通。 他們好不容易回到了校門口,易遠暮透過窗戶看了甜品店一眼,卻發現薄白已經不在那里了。 應該是回去了。 司機說著:“小少爺,你掉得什么東西,我幫你找找?!?/br> 易遠暮遠遠看了一眼,說:“應該找不到了,估計被人撿走了吧。我們回家去吧?!?/br> 司機問著:“什么東西,重要嗎?” 易遠暮:“不重要?!?/br> 夜風卷著月光透過窗,吹得薄紗窗簾飄了起來,被拉到窗戶兩旁的遮光窗簾也微微晃動。 薄白洗完澡,往床上一躺,他的房間很單調,也很小,一張書桌一個柜子一張床。 他剛躺到床上,他手機頁面忽然一閃,微光亮起。 是易遠暮發來的消息。 朕的字腫么辣么好看:你回到家了嗎? 純白色:恩。 朕的字腫么辣么好看:跟薄勤一起嗎? 純白色:恩。 朕的字腫么辣么好看:奧。 薄白:…… 這家伙怎么了? 易遠暮躺床上想了想,覺得有必要旁敲側擊一下薄白。 薄白是他的未婚妻,就算薄白現在跟薄勤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他覺得薄白有必要避嫌。 畢竟沒有解除婚約,薄白就是他的臉面。 他想了想,在輸入框打著“我覺得女生應該潔身自愛,你覺得呢”,這樣想想不對勁,他又給刪除了。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斟酌輸入,一個字一個字的刪除。 朕的字腫么辣么好看:問你個事情,我jiejie一個朋友,是別人家的未婚妻,她還不知道自己寄居在別人家,也不知道她是別人的未婚妻,她跟她鄰居哥哥一起長大,你覺得一個是未婚夫,一個是青梅竹馬,她該選哪個? 薄白無語。 這家伙是有病嗎? 這事問他,他怎么知道? 他又不是這個未婚妻! 純白色:…… 朕的字腫么辣么好看:如果是你,你選哪個?【橘貓問號jpg】 純白色:…… 朕的字腫么辣么好看:哦,我就隨便問問,你不學霸嗎?我覺得你比較理性。 純白色:選有感情基礎的吧! 易遠暮整個人宛若被雷劈,選有感情基礎的那不是要選哥哥嗎? 你把未婚夫當個屁嗎? 朕的字腫么辣么好看:??? 朕的字腫么辣么好看:她未婚夫很有錢,長得特別帥,學習特別好,人品很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