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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作死說一個月不聯系...... “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吃個飯。再過些時間我應該就能回去了,你也別老是住人家家里?!?/br> 凌焰其實挺想這個時候對方明柏坦白一切的,但是考慮到這無端“作”出來的一個月,他就想砍了自己。 聽凌焰不說話,方明柏也不在意,繼續道:“你打人的事我后來知道了,前陣子太忙。我也知道你小子把我賣了?!?/br> 凌焰低頭笑了下,“我爸不會把您怎么樣的”。 方明柏呵呵冷笑兩聲,“比完就回家住吧。雖然江渝礙著面子不說,但也不能老住著,我當初的想法是讓你有個過渡期,現在既然都說開了,那也沒必要拖著”。 “況且江渝我還是了解的,相處起來特沒意思,整天對著那張草稿,有時候還愛答不理的,你住得應該也不習慣——”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啊?!?/br> 凌焰見不得別人說江渝一點不好,自己親舅舅也不行,當下嫌棄道:“得了吧!江渝有意思的時候會給你見?舅舅你有點自知之明行不?江渝是那種胡來的人嗎?還‘特沒意思’......跟你似的,天天喝酒,還一喝就醉,一喝就醉不說,還撒潑發酒瘋——人家江渝喝醉了乖得不得了,你就算了吧!” 方明柏:“......你是凌焰嗎?我的親外甥?” 凌焰冷哼,“行了。親情牌沒用。我是講理的”。 方明柏幾乎咆哮,這他媽是講理嗎?!這分明就是一踩一捧??!兔崽子?。?! 于是第二天,方明柏一口氣咽不下,就把江渝叫了出來。 他倒要看看,這廝給他外甥下了什么藥。 凌焰這種暴脾氣性格,哪見他什么時候會這么幫一個人說話——簡直六親不認! 江渝原本沒空。 后續的三輪評審會議弄得他焦頭爛額,推翻三期重來確實是個辦法,但困難也是顯而易見的。數據重新核對,方案重新設計,一輪輪的評審和試測,最后堆到面前的誤差數據有半個人高。 江渝感到很疲憊。 這些天太忙,黑白顛倒,他就沒有回去住。倒是去寵物店看了兩次焰焰。 焰焰還是很怕他,而且還有點記仇的意思。江渝來了,蹲它面前,焰焰當沒看見,垂頭耷耳默不作聲,偶爾掀起眼皮溜幾眼江渝,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倒和他很像。 江渝好笑,有一次伸手要逗它,可從頭至尾焰焰就是不睬他,連趴在地上的爪子都塞進了肚皮下,捂得嚴嚴實實,跟千金小姐似的,傲嬌極了。 江渝有點不高興,后來又想,他跟一只狗置什么氣呢。 但不知怎么,就是越想越不高興,最后干脆討厭起了千里之外那個沒心沒肺的人。 江渝恢復了一貫的態度,起身看了會低頭不作聲的焰焰,臉色漠然,淡淡道:“不關我的事。反正我也不怎么喜歡你。我就是代為看管。你要怪就怪買你回來的那個人。是他不負責任,扔下你就跑了。而且我很忙,照顧你很不方便,我對你算好的了?!?/br> 幾句話說得真像那么回事。 千里之外的凌焰,臨上場打了好幾個噴嚏,忽覺身后怨念增生。 方明柏約見面的時候,江渝是想拒絕的梓,但沒忍住,想著可能有凌焰的一些消息,還是答應了。見到方明柏的時候,江渝因為焰焰的事厭屋及烏,臉色不是很好。 可惜方明柏對江渝有刻板印象,單純以為江渝就是工作太忙才會臉色不好。 “你知道嗎?我外甥拿了兩枚金牌!” “不知道?!?/br> “......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外甥厲害吧!” 江渝神情冷淡,喝了口咖啡,然后抬眼看向方明柏,沒說話。 方明柏莫名怵得慌,也跟著端起咖啡喝了兩口,“咳、凌焰住你那這段時間,沒給你添麻煩吧?” “添了?!?/br> 江渝就事論事,眉頭都沒動一下。 “......” 方明柏覺得這兩人雖然性格一南一北,但折騰起自己來還是同樣的無情。 “我聽說了‘天行者’三期的事,難度太大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方明柏及時止住剛才的話題。 “還在評審,三輪周轉會議進行到第二輪。數據有大問題。設計稿廢了十七稿。前期的六套方案目前只存活了兩套。還是半截子?!?/br> 江渝開口毫無波瀾,方明柏卻聽得驚心,頭皮順著江渝的話寸寸發麻,這里面的功夫,光是想想都心力交瘁。 “你壓力也別太大了。我也不勸你放棄了,你好歹對自己好點?!?/br> 江渝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我外甥挺喜歡你的。上次電話里就說了你一句不好,他給我嘚不嘚嘚出一套議論文,有理有據,全是幫你說話?!?/br> 方明柏沒話找話,笑著道。 也就是一句閑話罷了,方明柏也沒多想,只是想借著凌焰的笑話緩和下壓抑的氣氛,但不知為何,他發現江渝笑了下。 不是隨意敷衍的笑,也不是尋??蜌獾男?,是眉眼都彎起來的溫和笑意。 “是嗎?!?/br> 第49章救命之恩 方明柏點頭,“怎么不是?!?/br> “我印象里,這小子從沒這么在意過一個人,除了他媽”。 江渝從曾芹那知道些凌焰家里的矛盾,也知道凌焰mama去世了,聞言便沒有說什么。 方明柏卻有些感慨。 凌焰把陳宇成打了之后,凌父聯系了凌焰,凌焰沒有猶豫就把他賣了,之后父子兩人具體說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事后凌父親自找到他訓了他一個多鐘頭,這件事方明柏記憶深刻。 “你要是嫌棄我是你姐夫,你趁早說!你給小焰嘀咕什么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不是讓他多想嗎?他都問我是不是后悔生下他!你過來!方明柏,你別走——你多大了竄上躥下的!三十幾了!還當人舅舅!你說!你那天是不是又喝多了!” 凌季平攥著進門就在衣柜里抽出來的衣架,瞪著方明柏,方明柏逃到酒店浴室,隔著門喊:“我冤枉!姐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焰的性格!我不說他能炸了我!” “你冤枉個屁!” 凌季平拿衣架抽浴室門,哐哐響,“那就可以全部說出來?!你不知道明映怎么走的?!那是他的心??!你出來!你給我出來——你以為我不敢撬門???” 當時場景過于搞笑,雖然凌季平沒有真揍他,但最后逼著他寫不喝酒的保證書,管他跟管凌焰似的。 方明柏回想了下,朝對面低頭默不作聲喝咖啡的江渝笑道:“我jiejie就是凌焰的心病。當初她因為抑郁癥去世,父子兩個鬧得不可開交......他打教練的事你知道吧——那會就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