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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大少要是不嫌棄,我家大門常打開唄!” 凌焰仰頭灌酒,沒有回。 過了會,一罐喝完,捏著易拉罐咔啦作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奚一開始以為凌焰憋著的是火氣,但這么幾罐啤酒下來,又發現不是。 怎么有點憋屈的樣子。 想了想,以為是他爸趕他出門,這會可能后知后覺地有點傷心了,便安慰:“哎,沒事。你爸疼你誰不知道。就你在泳隊的這三年,你爸逢年過節都趕著送錢,你瞧瞧這設備,都趕得上國家隊了?!?/br> “不過你這事確實做得有些過了”,傅奚想起來就覺得不可思議又好笑,“你爸這火氣,估計得有些日子”。 “不過父子沒有隔夜仇嘛——” “不關他事?!?/br> “——???” “我說——” 凌焰徹底轉身,拉住一旁的橫桿,爬了上去,冷冰冰道:“不關狗逼老子的事”。 “......” “那你怎么了?” 傅奚摸不著頭腦,跟在凌焰身后,“對了,你還沒說你現在住哪”。 “我教練家?!?/br> “你教練?”傅奚趕著兩步,把人扯住,有點后怕:“不是吧?就是那特兇特嚴的?每次都把你往死里訓的?” 凌焰幾乎笑了,甩開傅奚的手進去沖澡,“沒那么夸張。她有套空著的房子,就讓我住了”。 “你一個人?” 水聲嘩嘩。 好一會,凌焰開口:“嗯。一個人?!?/br> 閉上眼,又是江渝。 腦子里突然閃過什么,凌焰下意識問道:“幾點了?” 隔著一道門,傅奚沒聽清,凌焰也不管,隨便沖了下就奔出來,大聲問了句:“傅狗!幾點了???” “哦......”傅奚慢吞吞掏手機,“十一點......五十?!?/br> “怎么了?你趕著回去?待會去我那再喝點?明天要是沒訓練,直接住我那吧!反正有人燒給你吃——” “沒有多余鑰匙。十二點之后回來沒人給你開門?!?/br> 凌焰呆了。 傅奚只覺得面前一陣旋風,凌焰兜頭套了件T恤,然后又是一陣狂風,一米九的人就這么背著超大運動包迅速消失在了眼前。 傅奚都沒來得及提醒,T恤穿反了。 走來時花了近二十分鐘,凌焰一路狂奔,硬是卡在了十一點五十八分敲響了墅庭的房子。 沒人開門。 不是——凌焰看了下自己無比精確的運動腕表,這不還有一分鐘嗎??? 已經睡著了? 那他怎么辦? 睡門口?睡馬路?睡酒店? 不吵他了? 蹲在門口的凌焰急慌慌,轉念又想: 這人也太狠心了吧! 我都為他好! 不就沒收了一根煙嗎? 至于嗎?這么幼稚? 門里的人打著哈欠,趿拉著拖鞋走到門口。 就在凌焰抱著包,四下張望,準備找個合適地方落腳的時候,門開了。 客廳里的燈關了,江渝站著,身后是房間里透出的暖黃。 作者: 凌焰:我,十二點的灰姑娘。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qiuqiu82852個;要一杯橙汁嗎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章為老不尊 江渝是被吵醒的。凌焰確認。 雖然看他的眼神和幾小時前一樣,但少了些許明銳。 額發微微散亂,膚色柔和,是睡著后才會有的溫和血色。就連開門關門的動作也慢了半拍,江渝似乎在忍著打哈欠。 凌焰跟著進來,明明沒有再下雨,但他滿身水汽,大汗淋漓。 瞧見江渝的第一眼,那種干燥溫暖的氣息,讓他格外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潮濕。 想沖澡。 江渝上下打量了幾眼凌焰,似乎發覺了什么,眼里忽然閃現細碎的笑意,開口是凌焰熟悉的“不懷好意”。 “警察查房了?” 凌焰沒明白,抬眸微愣。一路狂奔,這個時候guntang的汗液都順著眼瞼落入眼里,整個人燥得慌。 順著江渝目光,他看到了自己穿反的T恤。 媽的。凌焰暗罵。 笑意隨著凌焰抓狂的表情逐漸彎上嘴角,江渝戲弄玩了,慢慢打了個哈欠,轉身便往房間走。 身后的動靜有點大。 凌焰憋著氣,一時也不知道怎么懟回去。 于是猛地扯上衣服下擺,當著江渝的面直接脫了下來,然后,幾步邁過江渝,裸著上半身,頭也不回地走到前面。 江渝:...... 不得不說,凌焰身材真的很不錯。 江渝瞇眼瞧著那截精悍窄腰,緊實的肩背肌rou。此刻滿身大汗,水光泛濫。 嘖。 江渝站原地眨了眨眼。 沒人不喜歡美。 凌焰這種,是另一種美。身上的每一寸線條都蘊蓄著力量和可以想見的爆發力。估計他比賽的時候,這種美會全數展現吧。 “喂?!?/br> 凌焰回頭,見江渝垂眸若有所思,忍了忍,又問了遍:“我住哪間?” 欣賞夠了的江渝再次不緊不慢地打了個哈欠,帶著凌焰朝主臥對面走去。 “你曾教練給你收拾了下,空調都能用,浴室在對門。會用吧?” 三兩句交代完,其實算是偷懶。 江渝很困,他睡前吃了安眠的保健藥,沒什么藥性,但能安神。這個時候就想快點回房間繼續睡覺。 “不會?!?/br> 凌焰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清楚干脆。 江渝感到太陽xue微抽,早知道剛才不說那句了。 禍從口出。禍從口出。 江渝帶人進浴室的時候,凌焰抱著雙臂跟在后頭,問得事無巨細。 “萬一沒熱水了呢?” “不會?!?/br> “排氣風扇是哪個?” 江渝揉額角,“看圖標”。 “萬一有人突然進來——” 江渝咬牙切齒,“不可能”。 轉念,報復性回擊:“突然進來?你想在浴室里做什么?” 凌焰勾著唇角低頭,靠近,注視著江渝眼角眉梢的狡詐,似乎在等著他和先前一樣的窘迫。 心底哼了一聲,凌焰壓低聲音,眸色暗沉,曖昧得意味深長:“你說呢?江老師?” 兩軍對壘,比的是臉皮。 江渝臉上沒了表情,神色如常,開口繼續:“我怎么知道,我又沒穿反衣服?!?/br> 殺人不見血。 只是哈欠時留下的眼淚還濕潤在眼眶里,浴室亮如白晝,映入眼底是零星碎光。 脖頸上纖細的青色血管安安靜靜,就連耳廓里的青色脈線,凌焰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