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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自己特意留長的雪白胡子,嗯嗯了兩聲。上來匯報的人已經走出去好大幾步,卻聽到自家老爺子自言自語道:“我看這小娃挺順眼的,是我的菜?!?/br>那人一個踉蹌,嘴角抽了兩下,算是明白了。這還查什么查啊。就是大羅神仙,那你以后有也就給我在這深山老林給待著吧。不過這里山好水好空氣好,一般人還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呢。老頭湊到臉已經被洗得白凈的顧惜面前,又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越來越覺得顧惜看得順眼,大手一揮命令道:“老子要把他收做義子!”小保姆剛送飯上來,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瞅瞅這年齡,那明明就是爺爺和孫子的級別……“老爺子,你這是殘害祖國花朵兒,你造嗎?”小保姆憤憤道,順便把弄好的藥膳遞到老爺子面前。老爺子身份尊貴,不過在他們這群人眼里,就是個小老頭。平日里你要是和他斗氣,他也不埋怨。于是這整個屋子的人,沒有人不敢和老爺子杠上幾句的。不過話說回來,一旦遇到點正事兒,也沒有人敢違背老爺子半句。畢竟是刀山火海走下來的。老爺子端著藥膳大快朵頤,胃口良好。小保姆滿意的點點。結果老爺子吃飽了,碗一丟,臉色立馬就黑了:“我說小花,怎么一天的量比一天少?”小姑娘立馬就急了,張牙舞爪的模樣跟小花貓似的:“我叫ROSE!ROSE不是小花!”老爺子捋了把胡子,尋思了一下,這ROSE不就是小花么?不過兩人的注意力都被床上的動靜給吸引。小花年紀小,首當其沖的湊到床前,細細盯著顧惜顫動的眉眼。發覺顧惜眼皮有張開的姿態,當即大吼一聲:“醫生,人醒了!”醫生正在自己房間研究老頭子每日的藥膳配料,這手一抖,人參片切費了。得,重來。隨之而來的是咚咚咚,一大群人的腳步聲。等一群看護、醫生、保姆趕到時,顧惜正好完全把眼睛睜開。小保姆把時間卡得及其準。一番檢查,顧惜全程一動不動。檢查完醫生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對老爺子比了個GOOD手勢,又指了指自己的頭,嘆了口氣。老頭子當即急了:“別給我說是個神經病??!”聲音那叫一個嘹亮,唯恐天下不知。一群人無語。顧惜側過頭,愁了老頭一眼,淡淡道:“謝謝?!鄙ひ舾蓡?。一旁的小保姆趕忙送上水。老頭子就開心了,不是個精神病。顧惜沒喝水,而是掙扎著想起來。老頭子立馬上前將人按住,他看起來仙風道骨,手上的勁道可是老當益壯。顧惜虛弱的身子愣是被老頭按回到弱軟的床上。老頭子尋思了兩秒,揮退了手下的人。一時間,整個房間就剩下顧惜和老人。顧惜不明白眼前這人的意思,也不開口,靜靜等著老人開口。老人也不說話。兩人僵持了良久,老頭才會心一笑道:“心理素質不錯,過關了!”顧惜一臉的懵比,抬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繼續等待老頭的下文。老頭猛然站起,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惜,高調宣布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義子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察覺出顧惜臉上沒有半點的驚喜,老頭這自賣自夸也沒了勁兒。于是屁股一挪,坐到顧惜床邊,占了顧惜好大半位置。顧惜也不說話,就沉默。要不是他開過一次口,老頭子還真懷疑顧惜是個啞巴。老頭子每天要來說這事兒幾十次,算是和顧惜給杠上了。換個人,就是這屋子里的,想做他義子的十個百個排隊呢,偏偏他看中一個人還不同意。從興奮期到振奮期再到萎靡期,老頭子認栽了。人顧惜最多搖頭,或是淡淡說個不字。他在一旁口舌都冒火了,人還是一派淡然。不過老頭子就喜歡顧惜這塊料。顧惜的傷的確不是很重,最重的不過是左臂的燒傷和肺部嗆入的濃煙。經過老頭子這堪稱世界頂尖級別的醫療隊伍一給治療,一個月后,人就恢復了光鮮亮麗的模樣。就連一條疤痕都沒能留下。顧惜走在山后老頭子自己種的地前,睥睨著遠處喧囂的城市。頗有種會當臨絕頂的架勢。“小子,又在想什么?”老頭子伸手狠狠拍上顧惜的肩膀。自從顧惜身體恢復了以后,他下手也就沒了個輕重。顧惜被他拍得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直接栽到。憤憤回頭瞪了老頭一眼,顧惜心底全是螞蟻。老人不是應該都是慈祥的嗎?不是應該都是和藹的嗎?可這眼前這人,擺明了就是一披著老人皮的狼??!“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老頭子?!鳖櫹дZ重心長。老頭子干巴巴一笑,旋即臉色一黑,抬腳就準備踹。顧惜這些天要是不知道這家伙的習性,那他就是個傻子。眼看一腳要踹上了,顧惜猛然一跳,年輕人身體靈活,立馬跳入菜地。撒丫子就開跑。這下老頭子可不淡定了,顧惜一腳一顆禾苗,心疼死了。“親娘喲,小風喲,你別踩我的菜苗啊。那都是我的命根子??!”顧惜腳步一顫,旋即一抹壞笑在唇邊勾起。“這些菜苗很重要?”老頭狠狠的點了頭。可別說這些菜苗了,那可是老頭子在這里的樂趣之一。顧惜抿了抿嘴,右腳踏地,左腳就放在禾苗的頭頂,似笑非笑的看著老頭子。老頭子瞬間沒了神采。顧惜滿意的點點頭,卻在轉身的一瞬所有的情緒消失無影。老頭子的聲音在背后繼續傳來,還是千年不變的要收他當義子。顧惜腳步一滯留,喃喃道:“我就是個瘋子,怎么當你義子?”老頭子耳力還不至于聽不清顧惜的話,挪步到顧惜面前時,臉上已經沒有了往常的桀驁,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揮斥方遒。泛著精光的眼眸死死盯著顧惜,顧惜被他盯得有幾分膽怯。“風惜,這世上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我當年死妻子,也沒像你這么萎靡過。不是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