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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回事?”醫生說:“他情緒很激動,什么都聽不進去,我們一靠近他就反應很激烈?!?/br>蕭閻皺了皺眉頭,打開了門,門里面,沈京墨蹲在角落里,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原本無神的眼睛都寫滿了驚恐。一聽到聲音,他更是肩膀一顫:“出去!你出去!”蕭閻快步走上前去,摁住沈京墨的肩膀:“你怕什么,只是讓你做個檢查,不會吃了你的?!?/br>這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沈京墨想了一下:“你是…那天…巷子里的人?”“是?!?/br>“為什么……抓我?”蕭閻把沈京墨拉起來,一直帶到病床邊,讓他坐下:“你以后會知道的?!彪S后對門外的醫生說,“愣著干什么,還不進來檢查!”沈京墨心驚,差點從床板上彈起來:“你要干什么?!”蕭閻的手死死按著他的腰,把他圈外自己的懷里,不讓他亂動,醫生冷汗直冒,試圖讓沈京墨冷靜:“這位病人,你別緊張,我們就是看看你的眼睛,再抽一點點血拿去化驗檢查一下,不疼的,好嗎?”“不要!”誰知沈京墨聽到這番話,更是崩潰地掙扎,幾乎要從蕭閻的懷里脫出去,蕭閻原本怕傷了沈京墨,不敢太用力,這會兒倒不得不讓他疼一下了。他被沈京墨磨得多了脾氣,鉗子一樣的手箍住他,把他的一只手伸出去給醫生,厲聲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哦哦哦…是是是!”沈京墨雖然動彈不得,可是身子卻一陣一陣地發抖,他感覺醫生在撩起自己的衣袖,胳膊便露了出來。“嘶……”醫生倒吸了一口冷氣。所有人都看到了,沈京墨的胳膊上,沿著動脈的地方,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針孔,都烏青一片,看著就很疼。蕭閻的眼睛也瞬間放大,不可思議地盯著看。醫生趕緊拿消毒的棉簽,找沈京墨手上還可以下針的地方,慢慢擦拭。沈京墨還是本能地想逃,蕭閻把他死死鎖住,此時的沈京墨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他的身子僵硬得像塊頑石,咬著自己的下唇,在針尖即將戳進身體的時候,終于還是出聲哀求了。“不要…求你不要…不要這樣…”不忍聽下去的聲音,蕭閻的心頭好像被什么撓了一下,瞪了醫生一眼:“別慢騰騰的,速戰速決!”針頭立刻就戳了進去。那種輕微的血液離體的感覺,讓沈京墨忽然發出一種低啞但是絕望的哀嚎。他微微仰著脖子,下巴高抬,好像瀕死的天鵝。這種完全不加掩飾的畏懼和痛苦讓人懷疑這根本不是簡單的抽血,而像是抽命一般。若不是親眼看著,蕭閻一定會把這個醫生從樓上扔下去。大概是太過于恐懼和氣惱,沈京墨一偏頭,咬上了蕭閻的脖子。他絕對是因為害怕過度而有些神志不清了才會下死口,一下就進了血rou,腥味充斥著牙關。蕭閻皺著眉,廖勤看到了嚇了一大跳,這么放肆的舉動,他從沒見別人對蕭閻做過。生怕沈京墨會咬到蕭閻的動脈,廖勤上前一步就想打暈他。“下去!”看出廖勤的舉動,蕭閻一記眼刀,冷冷呵斥了他。廖勤僵在原地,然后順從的地退到一邊。蕭閻任由沈京墨咬著,在他的后腦一下一下地撫摸,想把他的恐懼和慌張全都抹去。這點疼算不了什么,看沈京墨的模樣,只怕他內心的傷痛要比這個咬痕來得嚴重得多。能把兔子都逼成會咬人,得是多么刺激的事情呢。醫生的動作很快,一小針管的血被抽走,他就匆匆離開了病房。蕭閻替沈京墨按壓著針孔,然后再擦上一點藥,就覺得脖子一松,偏頭一看,沈京墨已經暈過去了。他擦了擦沈京墨嘴角的血跡:“怎么會怕成這樣?”廖勤以為是在問他,便說:“莫不是暈血?”“他都看不見,怎么暈血?”蕭閻把沈京墨輕輕放在病床上,蓋好被子。一個小檢查,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特別是蕭閻,活像是被吸血鬼啃了一口,半個肩膀血淋淋的。他拿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脖子,眉頭都不皺一下,“把這里的情況告訴森爺,再讓他查查章家的人,總能查出來那空白的五年?!?/br>“是!我馬上給森爺發電報!”廖勤剛準備從病房門口出去,另一個手下便從外頭走進來,對著蕭閻道:“鬼爺,外頭有人找您?!?/br>“誰?”“賀州城的司令,段燁霖?!?/br>第102章段燁霖的名頭,蕭閻還是個毛頭小子的時候就聽過了,大名鼎鼎,久聞未見。這次他到了人家的地盤,又在這里撒了一把野,大街小巷地抓叛徒清理門戶,卻沒有跟人家主人提前吱一聲,確實有點不太厚道也太過放肆。現在他找上門來,的確是自己理虧。他又把廖勤叫回來:“再多發一封電報,讓上海發一些軍需品過來,送到小銅關去,就當是我們閻幫給他們賠個禮?!?/br>廖勤點了點頭,給蕭閻開門,他們往外走,過了一個拐角到大廳里,就看見穿著軍裝的段燁霖和他身旁站著的一個長衫的少年。廖勤一看就在蕭閻背后壓低聲音道:“鬼爺,段司令旁邊那個,是金燕堂的主人…”蕭閻眼神凌厲了起來。原來不是來興師問罪,而是來要人的。許杭有想過,這個所謂的“鬼爺”是什么模樣,卻沒想到這么年輕。“在下蕭閻,初來賀州城,辦點私事,給段司令添麻煩了?!笔掗愖呱锨皝砗投螣盍匚帐?。伸手不打笑臉人,段燁霖也跟他輕輕一握。“蕭少難得來一趟,應該是我招待不周才對?!?/br>“段司令客氣,備了點薄禮過兩日送到,還請段司令笑納?!?/br>“禮就算了,只是我這兒丟了個人,不知道你手下有沒有見過?”本以為段燁霖會鋪墊一會兒,誰知他挺直接,開門見山,省了許多彎彎繞繞。這也好,蕭閻也不是這種喜歡打啞謎的人。蕭閻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煙,廖勤幫他點火:“這兩天我抓的人挺多的,大多都已經弄死了?!?/br>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看見許杭的眼神變得兇了一下,然后他接著說:“唯有一個喘氣兒的,是從金燕堂里抓來的,不知道是不是段司令說的那個人?”“他是我的朋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如果是銀錢可以解決的,大家就不要動刀動槍的,可好?”蕭閻看了段燁霖一眼,雙手環胸:“對不住了段司令,這人我不能放?!?/br>“哦?”段燁霖眉毛抬了抬,“他做錯了什么不成?”“沒有。我就是不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