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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若不能自控傷及人命,又當如何處置?這些,你們自去商議,給我最終結果?!?/br> 岑藍說完之后,便不等那邊回話,自行切斷了玉牌的聯系。 她盤膝坐在軟墊之上,側頭看向已經湊到她身邊的姜嘯,伸手彈了下他的腦門,“小懷仇,你有事要說?” 姜嘯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最近岑藍總喜歡在稱呼他之前,加一個“小”字,雖然他確實是小…… 他從前沒有格外的想法,還覺得甜蜜,現如今卻覺得確實像魏欣師兄所說,師祖會不會是將他當成個小玩物養著的呢…… 他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著師兄說的,身為男人,一定要讓師祖覺得他有用,就算武力和容貌比不過其他人,也要在師祖這里無可替代才行! 可怎么辦,怎么辦?他也確實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修為盡失,容貌還毀了,長成了妖邪的樣子,連登極峰自己都下不去了,他能怎么辦呢? 他心里一著急,就抓著岑藍的手,面色嚴肅地低吼,“我不??!” 岑藍側頭眨了眨眼看他,神色微微詫異,姜嘯頓時慌了。 他又說道,“我也不是哪里都小??!” 他下意識地反駁,心里想的是自己的個子不小了,但是話出口,配合上岑藍的片刻遲疑,接著看向他腰腹以下恍然大悟的神色,頓時就顯得不正經起來。 第36章 長夜漫漫(姜嘯幾乎就要當場浴火自焚...) 姜嘯慌張地拉著岑藍的袍子遮蓋自己, 面色通紅。 岑藍身穿的是容天法袍,若非她自愿,便是死也會與她的骨血融為一體。 可姜嘯就那么輕輕拉了下衣擺, 腰封卻突然就散開了。 腰封散開了還不算,岑藍半個肩頭都夸張地掉下來了。 圓潤瓷白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 岑藍側頭故作驚慌地按了下自己肩頭, “我知道你那不小,可你也不必如此粗暴地急著自證?!?/br> 姜嘯幾乎就要當場浴火自焚了。 姜嘯連忙又甩開岑藍的袍子,這一下倒好, 直接將岑藍上身的衣袍全都拉下來了。 姜嘯傻得冒泡, 愣愣地看著坦蕩地面對著他轉過來的岑藍, 呼吸都不會了。 若非他知道自己元丹碎裂, 修為全無,還得懷疑自己是不是修成了什么曠世□□所傳的脫衣絕技, 這不過兩下而已,雙極門老祖的法袍都讓他扯下來了。 岑藍一抬手, 驚訝得微微后仰的姜嘯就到了她近前。 接著身形一閃, 兩個人就已經到了岑藍床上。 岑藍的寢殿是沒有床幔的, 殿內靈珠的光華溫潤明亮, 但是他們落在床上的一刻, 岑藍褪下的容天法袍外衣, 頓時變大,接著飄飄幽幽地綻開在床頂, 翩翩如蓋地落下來。 正好將兩個人連帶著整張床, 都蓋在了里面。 靈珠的華光被法袍遮蓋, 只能通過法袍復雜的符文,透進床幔絲絲縷縷符文的赤金, 兩個人呼吸可聞,岑藍貼著姜嘯鼻尖說,“既然急著自證,還等什么?!?/br> 姜嘯睫毛飛速顫動,如蝶翅般在透著金光的帳幔之中飛舞,他伸手顫巍巍地抱住了岑藍的脊背,呼吸不暢,又無盡繾綣想要訴說,卻不敵岑藍低低一笑,在他耳邊問,“你是不是有話要與我說?” 姜嘯想要搖頭,卻在她如春風拂面的笑意中最終點了頭。 “是你師兄今日同你說的話吧?!贬{問。 她本就生得溫婉姝麗,此刻在這如夢似幻的赤金符光之下,簡直如仙女入夢。 她笑著,溫柔得能將人溺死在這方寸之地,同那天一招將整個火烏秘境化為飛灰的天神降世完全不同。 她此刻周身無一絲肅殺,滿是夕陽晨光般的溫暖,這是除了姜嘯之外,誰也不曾見過的模樣。 好像這瞬間,她不是什么雙極門老祖,不是修真界人人仰止畏懼的大能,只是屬于他一個人的萬丈紅塵。 他看著岑藍眉目癡癡,哪里還會說什么謊話,點頭道,“是?!?/br> 岑藍輕笑起來,伸手抽出發簪,解下蓮花冠。 而后在姜嘯癡醉的注視下,撩開了遮擋自己的長發。 她帶著笑意,伸出一根指尖推著姜嘯的眉心,推著他躺在榻上,低頭長發跟著散落,掃在姜嘯的側臉,一直癢到他心里。 岑藍說,“不著急,長夜漫漫,咱們慢慢說……” 金赤交織,聲息綿綿,此時此刻姜嘯這個真妖族,與盡情享用他的岑藍相比,反倒毫無任何妖異之感,處處赤誠且乖順。 岑藍并非耽于情}欲之人,可她一生苦修到如今,含仇裹恨走在荊棘之上,每一步都鮮血淋漓,每一步行差踏錯,都將墜落萬丈深淵。 她周身無紅塵,亦無甚能稱得上是安樂溫暖她的東西,唯有在這暫時摒棄一切沉重過往和計較雜念的時候,她才能縱容自己與她身邊環繞的這一縷來自姜嘯,卻連姻緣鏡都告訴她是孽緣的一抹紅,戲耍放縱片刻。 只是不巧不美的是,巔峰在即,姜嘯面上的幻術被岑藍一個手抖給解掉了,那張與他那生身的妖孽娘親有八分相像的臉,險些讓岑藍一巴掌拍死他。 彼時姜嘯還未意識到生命垂危,他黑發撲滿軟枕,眉目半瞇,眼尾因情動嫣紅似血,染上情潮的妖冶容貌,讓他如一朵開到荼蘼的彼岸之花。 他本忍著微微咬唇,不知自己面上幻術已解刺激了岑藍,還以為她即將登上巔峰,于是突然起身抱住她給她最喜歡的方式。 卻不曾想岑藍實在是被刺激到,尤其是姜嘯頂著這張臉突然起身,于是容天法袍的腰封被岑藍召來,她親手絞上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 極樂之巔未等下落,姜嘯伏在床邊,咳得幾近嘔血,他脖頸青紫,只差一點就被岑藍給直接絞死。 幸好最后一刻,岑藍痛快過后恢復了理智,這才松了手,險些釀成滔天大錯。 岑藍松松披著外衣坐在床邊看著姜嘯咳得面色發青,難得生出了些許心虛和愧疚,抬起手撫在他后背上,慢慢地將靈力輸入他的身體。 片刻之后他的五臟六腑被理順,岑藍問姜嘯,“沒事吧?” 姜嘯閉著眼,側頭看著岑藍,血淚順著眼角緩緩滑下,眼尾鋒利無比的弧度讓他看上去像是恨極了岑藍。 岑藍見他這樣心頭一跳,姜嘯張口聲音嘶啞,“沒事?!?/br> 他緩緩搖了搖頭,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淚,側身抱住了岑藍。 “沒事?!彼麊÷晫χ{的側耳說,“就是有點疼,我不怕疼……” 姜嘯說,“師祖快}活么?!?/br> 岑藍擁著姜嘯,神情晦澀不明。她故意將他養成這樣,又封印自己的記憶,做了步步演算,確實一切都在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