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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會靈力枯竭, 可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 與他對戰的對手很容易就會被他的莽勁嚇到。 其實只要躲避過便很容易勝, 可這擂臺之上空間不足, 盡數被這招式覆蓋,落下擂臺者算輸, 乍一看竟然形成了一種避無可避的形勢。 自然這在岑藍看上去漏洞百出, 她能瞬間想到無數種破敵的方式, 可她看著還沒動作的姜嘯,心懸著, 又不能出手相助,實在是不知如何形容這種她生平未曾品嘗過的擔憂滋味。 疾風驟雨般的招式眼看著就已經逼至姜嘯的門面,關注著姜嘯的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雖然比試場上只論輸贏不計方式,可大多數人哪怕是輸,也希望自己輸的好看一點。 能夠躲避過大部分的傷害,體體面面的下場,是術法不及他人時僅能保存的顏面。 如姜嘯這般傻兮兮地站著,命門大開的樣子,中了這陰煞門雉雞精的招數,定然保存不住顏面了。 但所有人都不知,姜嘯并不是嚇傻了不知朝著何處可躲,而是在他的眼中,對方招式漏洞百出,慢得令他驚訝。 這兩天入陣訓練,由于時間的流速不同,一天能當成十幾天來用,他死的次數太多,對戰的都是越階兇獸,想要不死,就要足夠的快。 快到甚至不能去用腦子想,不能用眼睛看,不能用耳朵聽,五感之中要自我舍棄大半,全憑感覺,才能逃得掉一時片刻。 他不停的死,不停的死,可這些天的努力還未經測試,他僅僅知道自己又進兩階,卻完全不知他的速度已經快到了何種地步。 而岑藍始終不覺得他這點進步算什么能耐的原因,是她本身太強,雖然看到姜嘯的進步,卻也根本入不得眼。 她畢竟只是隔著陣法漫不經心地看著他不停地死去,還是第一次這般真切地看著他與人對戰,如何能夠不緊張,尤其是姜嘯連動也不動,根本連躲也不會躲的模樣,她有那么瞬間也以為他要輸了。 到底還是不行,還是勉強了。 越級對戰對他無益,他在陣法中能夠自殘逃脫,悍不畏死,只是心智堅韌??伤麤]有在現實中運用過,看樣子是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運用。 不遠處姜嘯的三個師兄看著這一幕,同樣心焦得不行,主要是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于是最小的牛安忍不住粗聲喊道,“出招啊姜嘯!你睡著了嗎!” 在那個陰煞門弟子的招式將姜嘯整個籠罩其中的時候,帶起的旋風甚至卷向了臺下的弟子,些許罡風將靠近擂臺的弟子發帶割斷,人群傳來驚呼,紛紛躲避。 岑藍嘴角下壓,姜嘯竟還傻站著沒動,他整個人淹沒在陣法當中,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旋風遠遠的卷起她一縷長發,卻傷不到她分毫,岑藍沒有興趣再看下去了,轉身邁步,準備離開。 可她僅僅邁了一步,喧鬧的人群突然間靜止下來,連風也戛然而止。 抽氣聲此起彼伏,有血腥味在燥熱的空氣中彌漫開來,血“滴答”落在擂臺之上,也落在岑藍的耳朵里。 她不受控制地回頭去看,以為會看到遍體鱗傷的姜嘯,卻驚訝地跟著一眾弟子張大了眼睛。 姜嘯還是那一襲月白色長袍,乃是岑藍以靈泉水親手為他煉制的法袍,相較于普通弟子服更加飄逸輕柔,此刻被正午的陽光映著,流光溢彩,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 而他濃稠漆黑的發同衣袍一起,正在隨著陰煞門弟子戛然而止的招式罡風翩然飛舞,又輕緩至極地落下。 不知何時,原本背對著岑藍這邊站立的姜嘯,竟然持劍到了那陰煞門弟子的身后去了。他以長劍劈開那弟子的風眼,此刻正壓著那弟子的后頸命門處,劍尖斜指地面,劍鋒上有涓細的血流滑落,凝聚在劍尖,裹著陽光滴答垂落。 在場所有人連抽氣都壓抑著,這一刻連鳥雀都寂靜無聲。 片刻后現場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尤其是陽真門的弟子,有兩個牛嚎叫的功效,簡直如同金鐘罩頂般的吵鬧醒神。 越級對戰,完勝陰煞門高階弟子,這對于陽真門來說,是許久沒有過的喜事! 其他門的弟子也熱烈十足,畢竟幾乎誰也沒有看清姜嘯是如何破開這看似覆蓋整個擂臺的大招的。 連被姜嘯抵著命門的雉雞精都是,雖然輸了,臉色難看,卻也心服口服,待姜嘯收劍之后回身,還對他拱了下手,晃了下頭上的彩色翎羽,微微仰頭,“待來日仙門大比,我還會挑戰你的!” 他說完躍下擂臺,住持弟子宣布姜嘯勝,他本是陽真門中姜蛟破格收的弟子,許多人不服,私下里對他不滿的不在少數,但此刻他堪稱一戰成名,弟子們大多慕強,看著他的眼神都變了。 有人在說他向來低調守禮,性情寬厚。 也有人說他不愧是天生靈骨,被陽真門掌門另眼相看。 然而一鳴驚人的姜嘯,卻站在擂臺上一臉的迷茫。 他難以相信他這么輕易的就破了那弟子的絕技,可事實是他就是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制住了對方,這便是這些天訓練的效果,如同刻在骨子里,只憑感覺去行事的速度。 他被帶下了擂臺,三個師兄驚喜地朝著他這邊走來,姜嘯視線卻朝著岑藍的方向看去,他手中抓著長劍,劍乃是焚魂锏所化,這些日子跟隨姜嘯酣暢淋漓地廝殺,不滿這場對戰這么快結束,正在輕輕地嗡鳴。 “好小子!你竟然藏得如此深!”牛永拍著姜嘯的肩膀,“背著我們偷偷練的!這是什么術法?!” “你是如何破了那陰煞門弟子的招數?”牛安興奮得一張憨臉通紅,“我竟沒有看清!” 連魏欣都真心實意地露出笑意,在身旁其他門弟子投來的欽慕視線中道,“師弟,你這佩劍我瞧著和弟子劍不太相同,是哪里得來的?” 還有其他門的弟子來圍著姜嘯,下一場比試開始,吸引過去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但大多的注意力還是在姜嘯的身上,畢竟越級比試還是一招制敵,扼住對方命門,這太漂亮了! 最重要是他們竟沒看清姜嘯如何出招! 好多人問他,七嘴八舌,姜嘯迷茫的勁頭過去也高興起來,卻回答得漫不經心。 他壓著心中狂喜再次看向岑藍的方向,幾遍搜尋沒有見到她人,心中失落難言,如同堵了石頭。 “師兄,我……”姜嘯撥開人群說,“我內急,我先走!” 姜嘯很快沖出人群,卻沒有朝著弟子院去方便,而是徑直朝著陽真殿跑去。 他沖進門內,推開內殿的門,岑藍如往常一樣,正在慢條斯理地喝茶。 她抬頭,神色如常地看著姜嘯,“怎么?這么慌慌張張的?!?/br> 實際上姜嘯跑的時候,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