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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姜嘯猛地跌落到底,下一瞬感官回歸,他驚天動地的咳了起來。 池水微動,他撐不住滑膩的池邊,跌入了一個人的懷中。 那人以靈力理順他后背,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其上,下顎就在她濕漉的肩頭。 分明是清瘦又纖柔的身體,卻能輕而易舉的撐住他的重量。 玉髓池中水汽朦朧熱度不低,姜嘯咳意被安撫下來,不合時宜的想起了那夜她這纖瘦的撫他后脊的手臂,如何攀住他的脖子…… 姜嘯猛地一僵。 聽到岑藍在他耳邊渾然不知的柔聲道,“我就沒有見過神魂這么不穩還敢出竅去瘋的,若是不慎說不定就回不來了你知道嗎?” “以后不能……” 姜嘯沒有聽清她還在說什么,只是盯著她側頸的一縷濕水彎曲在她頸項的發,無法自控的出神。 第7章 親我一下(姜嘯傻了。...) 岑藍將姜嘯的神魂弄回身體后,半擁著給他梳理融合。 她都做好了姜嘯回過神要推開她的準備,結果兩個人在這水汽裊裊的玉髓池中保持這般親密相擁的姿勢半晌,姜嘯只是乖乖地站著,由著她梳理動作,并沒有掙扎起身。 這么聽話? 岑藍還有點不適應他這么乖,難道是被嚇得不敢再做出反應了? 這倒也不稀奇,聽話更好,岑藍就喜歡聽話的。 她手指帶著靈力輕柔地撫在姜嘯的后脊上,微微側頭正對上姜嘯擱在她肩頭的下顎。岑藍對著他透紅的耳朵吹了吹,聲音懶散中帶著笑意,“怎么了,害怕了?” 姜嘯這才起身,微微和岑藍拉開了一些距離,垂頭看著她帶笑的眉目。 不同于之前岑藍只想打發他那種不耐和惱怒,這會她是對姜嘯有著絕對耐心和圖謀的,因此顯得格外的溫情。 “師祖,”姜嘯抿了抿唇,有些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問,“師祖為我疏闊經脈,壓制境界,是……是想要我做什么?” 若是她對他壞,對他很壞,姜嘯反倒會心安,之前的種種也印證了岑藍就是這般肆意妄為的性子。 姜嘯心里罵她老妖婆,覺得她壞才是理所當然。 可發現她真的在對自己好的時候,姜嘯卻很慌張,因為他想不出岑藍這樣的身份,為什么要對他好。 他不過是雙極門中最普通不過的弟子,修為一直以來也提升得十分緩慢,就連自己是天生靈骨這種說法,都是他第一次聽到,師尊從未對他說過,只叫他勤勉修煉。 岑藍有些離奇地看著他,她有對他好? 她雖然記不起自己在渾噩的時候對他都做了什么,可岑藍對于自己有十分充分的認知,總歸不可能是好。 不過是陰差陽錯令他進階,卻也幾次險些當真取他狗命,現在只是給他梳理了下經脈,拉他神魂歸位,在他看來這便是好嗎? 岑藍覺得連契約獸都不至于這般的親人,他這記吃不記打的性子……在門中可少不了要受欺負吧。 她好笑的伸手攏了下他在水下已經有些微松散的腰帶,緩聲問道,“你覺得呢,我為什么對你好?!?/br> 姜嘯按著自己的腰帶,他身上就這一條褻褲,幸好長發濕漉地貼在前心后背,足夠濃密,遮蓋住大半身體,不至于讓他不自在的躬身。 他看著岑藍,看她用那雙微紅的柔美手指,撩著水一下下的潑在他的胸膛,咽了口口水之后,又抿唇,呼吸有些亂。 岑藍近距離看著他的表情,新奇地發現他抿唇的時候,雙頰竟然都有酒窩,看上去十分可愛。許是他這些天都沒有笑的原因,岑藍也是才剛剛發現。 她向來從心,心隨意動便伸手去碰他的臉頰,這般做派實在像個對著良家婦女動手動腳的老流氓,姜嘯就是那羞赧難言的小媳婦,察覺到她的意圖之后朝后躲了下,然后抓住了她的手腕。 “師祖……”姜嘯咬牙道,“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要我給你做爐鼎?!?/br> 他只能想到這個了,畢竟她雖幾番折辱他,卻時常會有些出格的親密。還有那天,那天她布下合歡陣,加上蠱毒作祟,兩個人確實十分癲狂的有過男女之事。 現如今她這番做派也很難要人不誤會,因此姜嘯雖然心中覺得荒謬至極,卻也只能想到這一種原因。 如今修真界修煉功法可以說是百家齊放,功法千奇百怪,修煉的方式也是。 這其中自然有以豢養爐鼎而修煉的許多仙門,雖說褫奪他人功法是損陰德的事情,可若對方是仙門大能,也有許多男男女女是自愿的。 畢竟單憑自己出頭十分艱難,一些根骨不好的或許修煉數十年也只能是低階,壽數到了一樣要死,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而若能作為大能修者的爐鼎,雖說辛辛苦苦修煉的功法是為他人做嫁衣的,卻能夠得很好的資源丹藥,說不定還能多活些年頭,日子過的也舒坦,因此大能修者要收些爐鼎,實在容易。 而師祖說他是天生靈骨,他能給她圖的怕是也只有這個,他猜測的有理有據。 岑藍聽他這般說實在是愣了下,而后下一刻便不受控制地笑起來,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般開懷的笑過,這兩日她笑的頻率實在是高。 “你覺得你的這點功法,若要當真做我爐鼎,夠我吸取個一回?” 岑藍收回被他抓著的手,坐在池中朝后微微靠著,這樣就比他矮了不止一截,她仰頭看著他,卻氣勢半點不減,甚至帶著些品評的眼神,視線掃過姜嘯的全身。 姜嘯面色紅透,被岑藍說得羞恥難言。 他當然知道兩個人差距何等懸殊,他確實很不夠看。若雙極門老祖要尋人做爐鼎……姜嘯想了想她那滿室的極品法器和絕頂的天材地寶靈丹妙藥,怕是愿意的人要擠破頭。 他動了動嘴唇,羞恥得恨不能鉆進池水中,他視線胡亂地瞟,就是沒有勇氣再落在岑藍的身上。 岑藍興味盎然的視線在他身上猶如實質,他是在忍不了,轉身欲走。 可他轉身,還沒邁步爬上水池,岑藍便突然運轉靈力,隔空對著他的后背一抓—— 姜嘯頓時身體后傾,結結實實的跌進了池水中,水一下沒過了頭頂。 池水不算深,可他驚慌之下也嗆了水,嗓子和鼻子火辣辣的,從水中出來扒著池邊劇烈地咳嗽。 果真是他想多了,這老妖婆就是愛戲耍折辱他而已,之所以選他,大概就是因為他普通,就算死了也無人在意吧。 姜嘯趴在池邊咳著咳著,眼淚不受控制的就沖出來了,他低著頭,不想露出這般狼狽和沒有出息的樣子。 他甚至想到曾經在山中孤獨求生的時候,那個總是蒙著面來看他的奇怪女人。 無論是不是恨,是不是仇家,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