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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不去看那個季字,像是小學生坐得端正一樣,在季字前面加了一個四,后面又加了如春這兩個字。 四季如春。 這樣別人應該看不出來吧?她這樣想。 的確是看不出來了,但也好傻。 很快地,有一件事情算是暫時的轉移了阮素的注意力,她的手機日歷提醒她,還有一周后就是養母的忌日了。 養母是個很重視儀式感的人,所以,每年養母的生日還有忌日,她都回一趟老家。 這樣的日子她不想忘記,只是今年有點特殊,她骨折了就請了快半個月的病假。她算了算日子,算上周五輪休跟周六休息,她還得請兩天假才行……有些不好意思跟領導開口了,最后還是硬著頭皮來到了領導辦公室。 說了自己要請假的事后,阮素便低下頭,做好了挨批的準備。 以前她可都是拿全勤獎的…… 哪知道批評跟訓斥沒等到,領導反而笑瞇瞇地說:“當然好啊,正好最近單位也不是很忙,要不多休幾天吧?” 阮素詫異地抬起頭來。 領導這才說道:“之前我面試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特別好,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沒錯!” 接下來領導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阮素的功勞。周羽藍的工作室員工雖然不多,不過因為阮素的這一層關系,已經跟體檢中心簽了合同,接下來兩年都在這里體檢,季明崇作為阮素的鐵桿支持者,這種事肯定也不會錯過,前段時間也跟單位簽了體檢的合同,更重要的是,之前晉老夫人只在兒子耳邊提了一下阮素的貼心,晉淵居然破天荒的跟公司的下屬提了一句,以后晉氏的員工體檢也都在阮素那個體檢中心做。 阮素所在的體檢中心是全國都有連鎖店的,陽方也有,跟這邊是通的,陽方的公司打聽到晉淵是因為這邊一個叫阮素的員工才來這里體檢,當時公司開視頻會議時,那邊的負責人就提了一句,讓這邊的經理平常多關照阮素…… 只可惜阮素不是銷售人員,不然就這一筆筆的大生意,足夠她開張吃一年了。 體檢中心也沒想過要虧待員工,偷偷地跟阮素加了工資,領導又以別的名義給她加了獎金。 …… 就這樣的,阮素很輕易地就請到了假,不過領導雖然很客氣,但她也不敢請太長時間,就請了兩天,加上周五跟周日,這次她回去可以呆四天,時間上已經很充足了。 回去之前,阮素將狗狗保時捷托付給了季母,毛豆高興得不行。 第二天,阮素就出發要回老家了。 她的老家是一個很小的縣城,在路上奔波都得花大半天時間,先是坐飛機到市里,又要從機場坐大巴去客運站,最后在客運站坐汽車回到縣城。她在下飛機去拿行李箱時,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很像季明崇,那一瞬間她也沒太多想法,快步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發現不是他后,又忍不住自嘲一笑…… 回老家,一是養母的忌日,她得到,因為除了她以外,沒人會去祭拜養母,如果連她都不能趕到,那多冷清啊。 二則是,一種很神奇,也很莫名其妙的心理。 她覺得她跟季明崇這段時間走得太近了,他每天接送她,偶爾還一起吃飯遛狗遛娃,可以這么說,她現在的生活中,跟她接觸最多的異性就是他了。她從來不曾否定他作為一個男人的魅力,她也是一個俗人,會不會是因為距離太近,而讓她忍不住會在紙上寫下他的姓。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阮素的腦回路跟季明崇也是對得上了。 總結的來說,都有點兒垂死掙扎那股勁。 從車站出來,聽著熟悉卻也稍顯陌生的鄉音,天空中飄起了細碎小雨,她想起雨傘還被她放在包里,剛取下背包拉開拉鏈找雨傘時,只感覺到頭頂有雨傘撐開,她抬起頭來一看,果然是,還沒側過頭,便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縈繞在她鼻間。 那種氣息,全世界似乎獨獨只有他有。 那是一種木質清香,在下雨這種雨霧繚繞時,似乎濃烈到了極致。 季明崇握著傘柄,隔絕了她與雨幕,他淡然一笑。 越是這種下雨的時候,獨屬于她的檸檬味道,牽引著他情不自禁的朝著她走去。 一個成功的買賣人,在推銷商品時,就不應該給對方哪怕一絲絲時間去冷靜去考慮。 都說女孩子喜歡從天而降的驚喜。 她不知道,為了這個驚喜,他在這個陌生嘈雜的車站已經等了她兩個小時了。 他有時候在想,可能,不,是肯定,他這輩子肯定不會再為第二個人做這樣的傻事了。 ☆、第82章 082. 大概是這段時間季明崇的偏愛太過明顯, 以致于這會兒阮素在車站看到他,在微微詫異之后,竟然也不覺得意外了。 本質上來說, 季明崇只是看著沉靜內斂, 但骨子里,就像季母說的那樣,是自大的。這世界上最了解季明崇的就莫過于季母了, 她之前便提醒過阮素,男人在追求的過程中,會極盡可能地掩飾自我。季明崇也是這樣的, 他掩飾了他的強勢,也掩飾了他的勢在必得,偽裝成了阮素會喜歡也會相處得舒服的那種人。 阮素明知道,他出現在這里這個行為, 跟之前他的從容、他很好的分寸感已經自相矛盾了,但很遺憾的是,即便知道他是強勢的那種人, 她也不會排斥反感了, 或許正如馬雯說的那樣, 這是羊入虎口。 盡管阮素沒有問季明崇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但他還是低聲解釋了一句:“我只是想來你生活過的地方看一看,不會打擾到你的?!?/br> “恩?!?/br> 有那么一個瞬間,季明崇看著她那琥珀色的瞳孔,他以為他的心思都被她看穿了。 也許男女之間的博弈就是這樣,清楚對方的每一個動機, 也知道對方的心機手段, 但仍然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雨幕中, 季明崇舉著傘,阮素在這一方天地下。 阮素帶著季明崇去了一家面館。 她高中不是在這個縣城念的,從高一開始,她在這個縣城呆的時間就很短,短到她還是能夠聽得懂這里的方言,但已經不會很會說了。 征詢過季明崇的口味之后,她點了一份牛rou拌面,一份素拌面。 面館開了很多年了,裝修比較簡單,墻面上也有著污漬。 阮素拿紙巾仔細地擦過了桌子跟椅子。 兩人坐在小桌前,老板娘端上來兩碗拌面。阮素將牛rou的那一份給了季明崇,哪知道她在拿筷子時,只見他將碗里的為數不多的幾片牛rou都夾到了她的碗里。 他們來的時間不巧,本來是要點兩份牛rou拌面的,但老板娘說剩余的牛rou只夠一份面的。 阮素總是習慣性地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