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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提醒他自己快餿掉的事實,鳳夕每日會替他打水讓他擦拭,可終究是不太爽利。這日,謝青疏終于受不了了,皺著眉問鳳夕,“這附近可有什么能夠洗澡的地方?”鳳夕應他,聲如翠玉,“有的,你可是要去?”謝青疏點了點頭,“得要勞煩鳳夕?!蹦侨肃帕艘宦?,將謝青疏抱起放至輪椅,帶到山間一處小湖處。說來也好笑,那花妖每日要聽謝青疏叫幾十遍鳳夕,最初還會糾正,后來便是自暴自棄,而這謝青疏一開始被鳳夕抱著還會面紅耳赤,千百般不愿意,可如今卻是面色不變,毫不在意。若說起緣由,二人不過是破罐子破摔。青寂山是座獨山,卻不知從何處來了水源,在山腰落了一處湖。此湖不大,卻是清澈見底。今日圓月入了水,偶爾山風吹過,微波蕩漾,碎了一輪月明色。湖邊草木無聲,只是靜靜看這一人一妖,偶有鳥雀啾啾朝下和鳳夕打招呼。“可惜你看不到,山間螢火頗盛,飛舞的時候很好看?!?/br>“此時還有螢火?”謝青疏疑問。鳳夕應了一聲:“不知人間如何,青寂山是有的?!彼麖澲劬θデ?,“我未化形的時候扎根于此,四季枯榮有時,看多了便頗為無趣,每日的快樂便是抬頭看月亮,然后螢火蟲在周圍飛?!?/br>鳳夕邊說話邊把謝青疏抱起,朝著湖邊去,等到了一塊平穩的巖石處才將他放下,“那時候青寂山還有人?!?/br>“人?”謝青疏疑惑,他將發帶取下,黑色長發落于腿間,偏頭朝著右側,縱是看不到,也能明白他在認真地傾聽。“嗯,一個小孩子,”鳳夕似乎陷在回憶,“自我有了意識,他就在這里,從五六歲的小娃娃一直長到十三四歲的少年郎。他剛開始什么都不會呀,想要吃rou,卻總是被山里的精怪逗得團團轉,后來他好像是放棄了,就開始吃野果野花?!?/br>謝青疏笑了一笑,說:“他還挺聰明?!?/br>“山里有了意識卻未有形的草木卻怕他,因為被吃掉實在是不開心,”鳳夕頓了一頓,“可那孩子好厲害,他從來不吃那些能有機緣化形的東西。旁的妖說他開了天眼,不是尋常人?!?/br>謝青疏聽到此刻,心頭便有些不舒服,雖然不知這感覺從何處而來,他沒吭聲,只是繼續聽下去。“后來不知為什么,他老是坐在我身側,和我一起盯著這片湖?!?/br>“你也和他一起看過螢火蟲?”語調微酸,二人不知。“嗯,看過很多很多的夜晚?!兵P夕溫柔話語,將謝青疏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雙腳入了水,一捧一捧的替他濕發。“后來他走了?!?/br>“走了?”謝青疏一頓,“走去了哪里?”“我不知道,”鳳夕應他,“他走后我再看這山林,覺得有點空落,放在人間,這應當是你們所言的寂寞?!?/br>“許是因為這點似人的情意,我才得了一線機緣化形?!贝赐臧l,鳳夕將謝青疏攬入水中,欲替他脫衣。沒曾想謝青疏一把捉住了手,他著急道:“你要干什么?”無神的雙眼在月下卻有別樣光華,鳳夕一時看癡了去?!疤婺沣逶?,”他頓了頓,而后理所當然道,“你一個人立不住的?!?/br>謝青疏從方才堵在胸口的那口氣在此時化為最大,他頗有些氣急敗壞,“我自己能洗?!?/br>“你洗不了的?!兵P夕回他,還松了一只手,謝青疏沒立穩,要向旁側偏去。謝青疏伸手欲捉什么,卻被拉住扶正,他聽到眼前人道:“你看,我沒說錯吧?!闭Z氣還有些自得,將謝青疏氣了個仰倒。謝青疏不語,良久才沖鳳夕說:“你到我身后去?!辈挥P夕看他。此番行為便得了花妖的幾句碎碎念:“人當真奇怪,前面和后面有什么差別?”臊得謝青疏一張臉,想說幾句胡言亂語,唇齒間滾一遭才壓回去。此時謝青疏不知,他和北疆士兵同吃同睡,軍中數百人一同洗澡,都從未生出別樣心思,偏偏遇上這海棠花妖,讓人見了身便覺得別扭得緊。若是讓謝夫人看到,可不得敲他兩個瓜栗子,嘆他不開竅。湖水太冷,謝青疏褪了衣快速地洗。山林寂寂,他不由的意動,叫了一句“鳳夕?!?/br>“你喜歡人間?”他問。“嗯,”花妖軟軟地笑,“我喜歡人,人特別有趣?!?/br>“為什么?”謝青疏不知自己為何心中溫軟一片。“人有許多變化,生老病死,貪嗔癡恨,每個人都不同?!兵P夕語調上揚,許多向往憧憬,“不像這里,山是山,水是水,無趣的要命?!?/br>謝青疏輕輕嘆了一聲,卻不知是在為何嘆氣。花妖天真懵懂,不察世情,是好還是不好。回程的路上,謝青疏才記起一事,“你平常住在哪里?”“隨便哪里,我化了原形,找個地方就可以了?!兵P夕答得理所當然。謝青疏有了點不好的預感,他問:“那我現在住的是何處?”“以前那個人留下的呀,我們山間精怪哪里會搭房子?”鳳夕莫名其妙,覺得謝青疏有些不太聰明。如此,謝青疏便生氣了,哄不好的那一種。而謝青疏終于消氣的那一日,也是在沐浴之時。無他,因被美色蒙蔽。這日,他突發奇想地往水中一鉆,誰曾想一出來就能看見了。只是看見的畫面太過香艷。那海棠花妖濕了衣袍落在水里。此間有月,有水,花妖便是那浪蕩的春情。他的頭發被沾濕了,臉上還有將落不落的水滴,映得鳳夕更像一塊白瓷玉,一雙眼沉沉望著謝青疏,鴉黑色的長睫壓著眼皮,看人時明明是極為冷清,卻又因這水,波光流轉間便似勾引,唇色嫣紅,頗為多情。順著往下,便是濕噠噠的白衣,露出胸口一寸肌膚,如奶酒一般,惹得謝青疏不敢再看。他呆著一張臉,就看見面前人疑惑地皺了皺眉,而后展顏一笑,燦若桃花,“你能看見了?”聲音極好,似琴弦顫動,讓謝青疏耳邊燃起熱意。謝青疏含糊嗯了一聲,便低下了頭,看到扶著自己的一雙皙白的手,他暗嘆一聲:老天爺。這可不是要了自己的命。“蛇毒總算是排凈了?!兵P夕瞧他,又笑了一笑,他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謝青疏的臉,示意他側身。謝青疏偏頭,便見滿天螢火。“你看漂亮吧,”鳳夕說道,“我沒有騙你?!?/br>謝青疏再看他,就見美人仰著修長的脖頸,眼里有著南國三月最艷麗的春景,他的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有些渴,謝青疏想道。山風忽動,草木瑟瑟低語,情絲引一牽,是司命簿上無筆自動,改了姻緣。等半夜驚醒,謝青疏抓著胸口急喘出氣,夢里的春色太過艷麗,熱汗濡濕了褻衣。在此刻,那些遮蔽山谷的霧氣消失殆盡,平靜的湖水下藏著驚濤駭浪,滿天的螢火和星光抵不過那人唇邊一色。更何況,還有夢里交纏的吻,覆合的身體,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