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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事業,又要費心校內教學設備,還得勞神做做清官斷斷家務事,不容易??!”他說得輕巧,葉思源卻驚出了一身冷汗,話里話外竟是對他的事情了如指掌!所謂協助警察辦案,當然是林若儀被羞辱一案,至于校外校內兩說,合起來可不正是假公濟私?葉思源也知道像邱粵如此精明的人,只需略微動動腦子,盡管自己做得再隱秘,也瞞不住邱粵的洞察力,可是自家的那些糟糕透頂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說起這團亂麻一樣的家務事,得提一提葉思源的父母。他是隨母性的,父親入贅葉家,在葉家沒有什么發言權,母親為工商局副局長,剛愎自用慣了的女強人,以說一不二的強硬個性統治著這個家庭,原本軟糯糯的只負責“男貌”的父親突然毅然決然了一次,提出了離婚的要求,態度一反既往的堅決,令一向獨斷專行的葉母措手不及,也令葉思源大感意外,甚至不可思議。肥皂劇里演繹的橋段沒一件相同,沒人介入他們的婚姻,也沒絕癥惡瘤橫亙其中,更沒厭世之說,他的父親依舊正常上下班,只是以往下班往家里趕變成了出入棋社與人下棋,或者獨自去河邊夜釣,寧愿窩在廉價破舊的租房里重拾丟棄多年的書法山水畫練練,也不愿再回到那個住了將近二十年的大宅子里等著忙著事業的妻兒歸家。葉思源到過那間陳舊的小公寓,樓上樓下隔音效果奇差,哪家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別人也能聽得一清二楚。房子面積跟他房間的陽臺一樣大小,只容得下一床一桌一椅,洗手間兼浴室小得只容轉個身,別說供應熱水了,便是斷水也是常有的……他無法理解父親的抉擇,只記得父親的笑很輕松,不似以往溫和的淺笑,只是眉角眼梢里,再也沒有了積郁的陰云,他說:“小源,我現在過得很充實,很知足?!彼贸鲆粡埞べY卡遞給他,薄薄的一張硬片刻錄的是他積攢了二十年的工薪,“這是我這些年積攢的幾個小錢,可能你們都不放在心上,可我也只有這些可以留給你了?!?/br>凈身出戶的父親,將現在最寶貴的錢財,悉數奉獻給了他。他沒有接過那張卡,正如他父親所說的,這卡里的工薪,他確實瞧不上眼。至于拿來添補資金周轉?這點小錢無異于杯水車薪,雖聊勝于無,但葉思源如此驕傲,怎會罔顧自尊拿走父親多年的積蓄?父母離婚的事,葉思源從不曾與人提及,愛面子的葉母更加不會到處宣揚她失敗的婚姻,前天他回到那個空蕩蕩的大宅子時,便聽到了葉母忍淚推脫了上級飯局的邀請,找的借口正是要陪丈夫兒子一起去看戲劇,剛強了一輩子的葉母,一時難以接受被休的命運,人前不以為然,人后以淚洗臉。至于父親,他的這位溫馴賢良的父親,自有記憶其,葉思源沒見過他說過一句重話,沒違背過任何人的一個請求,他還記得小學有一年的六一節,葉思源撒潑打滾非要去香港迪斯尼游玩,煩極的葉母打了他一頓,沒事人一樣去上班,父親居然請假三天,真的陪他去了一趟香港,盡情游玩了迪斯尼。就是這樣的父親,從來只有別人在他耳旁說三道四,他絕不對人事評頭論足,怎么會把離婚這種事告訴他人?而邱粵卻知道了。至于他是如何知曉的,還知曉了什么,葉思源無從探聽,也識趣的不敢深入探聽,邱粵暗示得夠隱晦了,他再不識相,吃虧的終究是自己。一路再無話,當轎車停下來時,昝三鄰也只是胃部隱有灼熱感,尚未引發反胃嘔吐,他松了口氣,順著窗戶望去,意外的竟發現這間富麗堂皇的酒店很是熟悉。他不常出入這些飯局應酬場所,稍作思索,便想起了這里正是軍訓后他與趙氏兄弟不期而遇了袁氏兄弟,爾后大吃了一餐海鮮宴的酒店。世間偶合之事,竟有如此之多。而當一人站在門側低眉垂手恭迎時,昝三鄰整顆心都怦跳了起來,再遲鈍也不覺得這是所謂的巧合了。袁天哲同父異母的哥哥有個專職司機,便是此人,喚作小柯。猶記得那日,小柯將他們引向名為“天心閣”的包房,房門大開時,昝三鄰見著袁天哲那張熟悉面孔。此時此刻,小柯依舊沿著那條裝飾得很華麗的通道來至“天心閣”門口,昝三鄰再也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恨不得立即推開這扇大門,久違了的袁天哲依舊坐在酒席上,抬眸看著他們微笑。第40章殺意依舊是一桌熱氣騰騰的海鮮盛宴,可是舊時情景猶在,人事卻非昨。昝三鄰愣愣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宴席,忍不住回頭問小柯:“您好,請問袁天哲在哪兒?他有幾個星期沒來學校了?!?/br>小柯恭敬地將他們帶入席,聞言自嘲道:“您說笑了,小少爺的事情,做下屬的我們怎么會知道?”邱粵警覺頓起,昝三鄰竟然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這令他大為不悅,語氣不善地問:“你倆認識?”他的詰問頗讓昝三鄰無語,說與小柯認識吧,也不過是一面之緣,說不認識,彼此都認得,也有過短暫的交談,這教他怎么回答才打消這人的多疑?小柯忙解釋道:“多虧了小少爺,我才有幸見過小昝一次?!?/br>小昝,小昝,他有跟你很熟嗎!“你家小少爺是誰?”葉思源隱隱生出不好的念頭,昝三鄰居然跟財神爺的下屬認識,且還有什么小少爺……新社會還存有舊時稱呼的家庭,定是一方富豪無疑了。“小少爺與小昝是同班同學,名叫袁天哲?!毙】鹿Ь吹鼗卮?。葉思源依稀記得袁天哲這個名字,好像是不屑進入學生會的優等生,所以名額才分配給了昝三鄰。當時他還笑話這人不識抬舉呢,如今才明白不識抬舉的,顯然是自己了。邱粵暗哼一聲,心想難怪袁天哲一失蹤,他就心神不寧!可是自己幾乎與他形影不離,他還有什么事情是能瞞住自己的?除非發生在他尚未來校報道的那一個月的時間里……如此一想,邱粵又懊惱了,特訓兩個月是他引以為豪的歷練,如今卻成了遺憾,遺憾沒能在最早的當初,將坐擁昝三鄰的所有不確定因素悉數摒除在外,無須像現在這樣,忌憚這個猜疑那個,如同找不到安撫的困獸,成日沒個安生。“可是你的少東家要求見我們?”昝三鄰忍不住又問。“小昝見了便知道了?!毙】滦Χ淮?。葉思源不淡定了,急問:“這是怎么回事?三鄰認識趙先生?”他有種機關算盡不如君的錯覺,縱使自己說得天花亂墜,承諾得再赤誠相待,也抵不過人家相識一場!原來自己苦苦尋求的幫助,竟是旁人看在自己是他熟人朋友的份上才出手相助,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