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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非常順利,而在另一邊——與顧衍所在位置相隔遙遠的另一片區域里,姜談正側過身去看不遠處的一片湖泊。通過血脈傳承而獲取到的信息,原本還只是些模糊的概念,但在到達這個地方的時候,姜談就知道那訊息所指的地方就是這里。這水下有一個洞窟,<要先潛入到一個極深的位置,游過一條狹窄通道,之后才能進到一個結構特殊的無水區域里。血脈傳承的信息中,那個躍動著的東西就在這里。姜談是想潛入這片水域,但他不想有兩個人跟著他下去。那個東西是他想取來送給他的師尊的,姜談沒有任何與其他人平分所得物的想法。他要給青年送去一個完整的禮物。“葉師妹說她餓了,我剛才用術法獵下來幾只飛鳥,但現在苦于沒有工具能剝去皮毛。之前看小師弟你在用一把匕首,不知能否借用一下?”年輕男子眉眼平和,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在這片山林遇見了,畢竟這片山林也不大,但雙方都沒有組隊行動的想法,只在遇見的時候協作過一回。姜談在進入秘境被隨機傳送之后,沒過多久他就在這附近遇到了眼前這一男一女,看衣袍樣式是重玄派弟子。這片區域已經搜索得差不多,這這兩人也已經找到了不少好東西,姜談等著這兩人離開這片山林,然后他再下潛到那片湖底。沒有回應什么,姜談把匕首解下遞了過去。在這秘境之中遇見同門也未必是好事,比如他眼前這人,這一路就都被指使著忙前忙后。大約那名為葉鳶的修士在宗門的地位比較高,從之前偶然聽到的對話里,姜談就聽見對方說要包攬兩人找到的那幾件靈器。但明明在這過程中,對方都是只跟在這年輕男子后面,根本沒出什么力。“多謝師弟,過一會我就前來歸還?!?/br>眼前大約只十二歲左右的少年從單長相看已是十分俊秀,只不過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加上這不帶表情的樣子,讓這小孩即使長得很好看也并不屬于討大人喜歡的類型。季容接過匕首,絲毫沒有介意眼前小孩的冷淡。姜談收回手,沒再往年輕男子那邊看,等對方走遠了,他從手上戴的須彌芥子里取出一份糕點和幾塊靈石。其實后者才是主食,吃下前者對他幾乎毫無作用,他需要吃下帶有靈力的東西才能填補饑餓感。前者只是一份普通點心,賣相也說不上精致,但只要想到做出這份糕點的人是誰……吃下一口,這只饕餮幼崽表現出了饜足神色。有一個人讓他只是看著就能覺得滿足,他也只想去討那個人的喜歡。已經快有一天沒見到青年了,姜談擰了下眉,比起剛才面對年輕男子時靜默冷淡的樣子,現在就多了點正常小孩該有的模樣。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那名年輕男子如他所言前來歸還匕首。這把匕首在對方用完以后被清洗得很干凈,沒有留下半點血污。休息了一晚到第二天,預計著那兩人不會再停留在這片已經搜索完畢的區域,姜談來到那片湖泊附近,回想著念出了避水咒訣。這是在進入秘境之前青年之前特意教他的,其他還有各類應對環境的術法。雖然有避水咒訣,湖水的冰冷溫度依然能清晰傳達到皮膚上。外界是冬季,這秘境之內的氣候也同樣如此,是不至于低溫到讓湖水結冰,但這水的溫度還是要以冰寒刺骨來形容。水下環境很暗,但這兩者對姜談而言都沒太大影響。倒是忽然想到在自己剛覺醒血脈還懵懂著沒有記憶的時候,他以幼崽的形態巴在青年靴子上不說,被青年抱到懷里的時候,還抖動著假裝自己很冷……就像是一種本能,他想到得到青年更多的關心。下潛至深處,探索了一會,一個狹窄且被水草遮掩著的隱蔽入口還是被姜談找到了。入口往里,這條不知通向什么地方的通道并沒有因深入而變得寬敞,反而越來越狹小。到最后一段,不僅只能讓一人通過,且身形胖點的人都不一定能過得去。那個躍動著的東西就在這里邊。姜談從那狹窄通道里游出,再往上方游了一段路程,成功上岸。邊岸下的水漫不上來,這是一個結構特殊的無水區域。周圍是徹底的一片黑暗,不過和姜談的眼睛顏色相比其實差不多,或許后者的黑色還更深一些。夜視能力優秀,踏進這個地方的這只饕餮幼崽并不需要動用什么而照明術法,這片壞境在他眼里就和處于白晝無異,絲毫不影響清晰度。洞窟很深,往里可以走很長一段路,而且還有好幾條岔路。憑著血脈傳承的訊息給予的直覺,姜談一直目標確定地走著,直到他看到一處光亮。一團躍動著的熾白色火焰,只有小小一團,但光只是看著,姜談就能從這一小團的火焰里感受到一股和他本體有點類似的……屬于吞噬毀滅的力量。遠距離就能感覺火焰的熱度,但是在這團火焰周圍壁上,一層層都是凝結著的冰霜。發現侵入者,因這團火焰而誕生的異獸從虛無中聚出形態,它覆蓋身軀的羽翅上像是泛燃著和這團火焰相同的白火,獸瞳盯視在侵入這片區域的人身上。然而從那明明是人形的幼小生物身上,這只異獸對上了一雙冰冷的豎瞳,且一種恐怖氣息席卷而來,這只異獸發出了陣低沉嘶聲。兩雙豎瞳對視不到一秒,是那只異獸先后退了一步。不知道這團火焰什么東西,但反正血脈傳承讓姜談知道這是個很好的寶物。對視的那一秒已經讓那只異獸動彈不得,姜談從芥子空間里摸出一個微型空瓶,當然不是普通材料做成的瓶子,他掐念咒訣把那團熾白色火焰吸納了進去。有些奇怪的是,在把這團火焰裝進封靈瓶之后,這個泛著微光的瓶子就再放不進芥子空間了。姜談沒多糾結,干脆把這只有不到半個手掌大小的瓶子收在手心里,也不離開這個洞窟了,就等到兩天的時間到了,這個秘境自動把他這個外來者傳送出去。被眼前的恐怖存在打量著,這只異獸連散去形態都做不到,只能在戰栗恐懼中低下身形,它做出了臣服的姿態。時間一分一秒度過,姜談作為一個侵入者在這黑暗且有一只龐大異獸存在著的空間里待得自如,后者則覺得這是它出生以來最難熬的一段時間。等終于時間到了,感受到熟悉的傳送,姜談把手心里的瓶子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