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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她做,她最近覺得自己快閑得發霉了。 起初剛懷上這個孩子時,她吐的昏天黑地的,那段時間什么也吃不下,何為安變著法的給她找廚子換口味, 后來連宮里的御廚都請來了, 但她該吐還是吐, 好在三個月過后情況終于好了許多。 近來雨雪要出嫁, 她便一心cao持起來雨雪的嫁妝來,雨霏雨雪都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丫頭了,在她心中三人早如姐妹一般了,雨霏有的雨雪自然也不能少,她一定也要給雨雪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送她出嫁。 日子一天一天逼近,何府這邊緊鑼密鼓熱火朝天的在準備阿七和雨雪的婚事。 皇宮御書房內 蕭樘枯坐在椅上,看著面前空空蕩蕩的書案,眼眸微闔,聲音低沉的問:“折子又送過去了嗎?” 邊上候著的元忠小心看了眼陛下的面色,回道:“回陛下,昨兒傍晚就送去內閣了?!?/br> “朕知曉了,你退下吧?!笔掗涕]眼揚了揚手。 他怕是這天底下最清閑的皇帝了吧?內閣什么都幫他做了,平日里能送到他手中的折子都是經過內閣篩選的,而經他批復后又要重新送往內閣審查后方可發放下去。 自去年穆老將軍去后,老師在朝中幾乎是一手遮天,他何尚書的話往往會比他這個天子的意見要重要的多了,而穆正業因為舅舅的事如今更是時常裝聾作啞,朝中諸事于他仿佛置身事外。 前些日子舅舅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來找他,可他除了能下令懲治幾個小兵外,又還能做什么了? 駐軍營中的人只認穆家不知天子,若非上官有意那些個兵士又怎敢對皇親國戚動手,他這個皇帝如今做得和個傀儡又有何區別? “陛下?”元忠見圣上似在閉目養神,試探著叫了一聲。 蕭樘睜開眼睛看著還在的人,眸中閃過一絲不悅,看在這元忠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老人了,他忍下心中的不愉,“何事?” “奴才近來得知一與何家相關的消息,不知該不該說?”元忠小心翼翼道。 “有話直說?!笔掗汤淅淦沉怂谎?。 “近來奴才收到消息,何尚書身邊那名叫阿七的心腹下月即將成婚,奴才聽聞……”元忠說著偷偷望了一眼陛下,接著小聲道:“聽聞朝中許多大臣都提前送了賀禮去?!?/br> 蕭樘放在案上的手一緊,咬牙冷笑道:“不過老師身后的一條狗,竟也值得他們這么巴結?!?/br> 看著陛下已然動怒的樣子,元忠嘴角微微一勾,目光迅速朝門外一看,而后走至陛下身側,俯身低聲嘀咕了一段話。 蕭樘聽后面色霎時一變,“不行,上次失手恐已引起懷疑了,怎可再貿然出手!” “絕對不行,再等等?!笔掗唐鹕?,搖頭道。 “陛下,時機不等人,那日定是他們防備最懈怠時?!痹壹钡?。 “元忠,你到底是朕的人,還是母后之人!”蕭樘厲聲斥道。 元忠被嚇得頓時跪倒在地,惶恐道:“奴才一片忠心,自是陛下之人?!?/br> 看著那苦心辯解之人,蕭樘只覺頭疼,“行了行了,趕緊出去,朕看著你心煩?!?/br> 見陛下已生怒火,元忠也知不是再提的好時機,誠惶誠恐的遵命退了出去。 雖把元忠趕了出去,可剛才元忠說的話卻句句進了蕭樘的心中,他此時糾結萬分,自去年穆老將軍去后,他因一時擔心把那件事告訴母后后,他就發現事情越來越不受他控制了。 母后先是瞞著他私下動手,還讓元忠一再來逼迫自己,但方才元忠的辦法確實讓他心動了。 如今這種局面,他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個時間來讓自己等,人心難測,欲壑難填,以前他不理解,可如今近四年的時間,才讓他徹底明白了何為天子至尊,他可以讓自己所有的親人得到至高無上的身份地位,他是主宰魏國的君主 ,而何為安呢?他如今權傾朝野,伸手可登天,難保他不起二心。 父皇說過為君者既要會用人,也得會制衡,如今朝中百官唯何為安馬首是瞻,一旦沒了平衡,岌岌可危的就變成了自己,高處不勝寒,他只是想自保。 元忠出了御書房后不久,就被徐太后召進慈安宮,再度出來時因天色已有些暗,回去途中不慎被一宮人沖撞了。 元忠今日本就因在圣上那里受了罵心中此時憋著一股火,見此更是把怒火直接發泄在那宮人身上,讓身邊的人對著那宮□□打腳踢。 此時才將入暮,夏夜屋外涼爽夜風習習。 不遠處晚膳后出來消食散步的馮太后,聽見前邊有哭喊聲,便讓身邊的宮人去查看,宮人前去看清后很快來稟:“娘娘,前邊是陛下身邊的元忠常侍,好似在打罵一個宮人?!?/br> “元忠?” 馮太后看了眼那個方向,身邊的宮人立即道:“娘娘,那邊是慈安宮的方向,近來元忠常侍去慈安去的很是勤?!?/br> 馮太后收回目光,輕笑著搖了搖頭,“回宮吧!” 小人一朝得勢,往往就會忘了自己的曾經,小地方出來的終究是上不得臺面。 開國承家,小人勿用,這個小皇帝看來是喜歡反其道而行。 待把那宮人打得不再動彈時,元忠才讓人收了手,冷眼看著地上那如死狗般奄奄一息的人,嗤笑著帶著眾人昂揚而去。 夜里元忠回房歇息時,看著隔壁院中的燭火,轉身問身邊的人:“那邊最近有什么動靜嗎?” 小太監回稟:“中常侍最近一直都待在院中,甚少出去,也沒看到他與什么人接觸?!?/br> “什么中常侍,你看陛下可信任他?咱們常侍才是陛下和太后娘娘面前的第一紅人?!绷硪恍√O忙在元忠跟前溜須拍馬道。 “對對 對,這個位置遲早是大人您的?!毙√O忙點頭如搗蒜的附和著。 “這是位置本就該是我的,你們給我把人盯牢了,他每日接觸了些什么人做了些什么事,都要一五一十的讓我知道,明白了嗎?” 若不是何為安在陛下面前舉薦,中常侍一職早就是自己的了。 元忠幽幽收回目光,看著二人吩咐道。 “小的明白,您放心?!?/br> 夜色沉沉,皇宮內院僅一墻之隔的人各懷心思。 明月當空,繁星點點,院子沐浴在皎潔的月色下,溫柔似水。 明蓁帶著兒子坐在院中納涼,雨雪立在一邊給小姐搖著扇子。 院中不知何時飛進一只螢火蟲,撲閃撲閃著發出淡淡的綠色光芒,珩兒看見后興奮的跟在螢火蟲后面在院中來回折騰著。 明蓁和雨雪討論著她即將到來的婚期,二人細細低語著,院里時不時發出珩兒的嬉笑聲。 何為安進來時,珩兒正追著螢火蟲一時不察撞到了他腿上,鼻頭猛地一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