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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br> 說完他轉頭看向那殘破的閣樓面上的笑意更深了,而后又看向何為安好整以暇道:“說起來,何大人還欠我一聲謝不是嗎?” “畢竟當 年若不是我在楚王那里替你們隱瞞了下來,何大人又如何會有如今的造化呢?” “二皇子當年高抬貴手,為的不就是今日之舉嗎?” 在看見呼延歸蓼的那一刻何為安就知道了,當年的事他是知道妻子的身份的。 “何大人果然一點就透,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此番讓你前來是有一份厚禮想送給你?!?/br> 寂靜的夜色下,呼延歸蓼的聲音極為清晰。 何為安靜靜注視著他面前的人,他知道自大皇子死后,呼延歸蓼這幾年借著大狐氏的扶持如今已成為郕國炙手可熱的儲君人選了,他能在除了呼延于戈后不僅沒有引起人懷疑還能借他母族之勢上位,可見城府極深。 且當年郕國與魏國交戰,郕國領兵的正是三皇子,那一戰敗后三皇子從此徹底無緣郕國儲君之選,當年楚王立下的那不世軍功定也有呼延歸蓼的一份功勞。 見何為安不說話,呼延歸蓼也知道他對自己還滿是防備,他舉起手拍了拍,不一會兒一玄衣男人走了出來,男人看著已過而立之年的年紀,下盤穩健,看身量就是個練家子,且從他走路的步伐能看出來以前定是從軍之人。 “他叫章經武,這個名字何大人應該不陌生吧?”呼延歸蓼死似笑非笑道。 在呼延歸蓼說出他名字時,何為安猛地看向那玄衣男人,眸中滿是懷疑之色。 呼延歸蓼好心情的笑了起來,“何大人也不敢相信吧,明明死了的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br> 夜色中何為安努力的看向那人的臉,長相確實他之前看到的案宗所描相似,他看著呼延歸蓼沒有說話。 “五年前他的主子確實是想讓他死在那場戰事之中,但被我救下了,我找一具和他差不多的尸體換上他的衣服后又將那尸體扔入火中,就這樣他成了我身邊的一名侍衛,如今我將他送與何大人,他如今一心想報仇,至于想怎么用就看何大人了?!焙粞託w蓼稍稍解釋了當年的事。 何為安心中思索著呼延歸蓼此舉之意,而后想到魏國如今之境,他對自己的事如此了解,想來宮內自也有郕國的細作,略一考慮后,何為安朝著呼延歸蓼一笑,“如此,那就多謝二皇子了?!?/br> 第67章 只有永遠的利益, 沒有永遠的盟友,呼延歸蓼這是要先下手為強了,他明白一旦楚王上位后,那他這個曾經的盟友就是楚王第一個要滅之人, 只有將當初那件事徹底抹去, 他的位置才能安穩的坐下去。 對于呼延歸蓼來說, 相比讓那個心狠手辣財狼一樣的楚王做魏國的皇帝, 他到更希望是楚王那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弟弟來, 畢竟小綿羊更招人喜歡些,無論是對他還是對郕國來說也都更有利些。 時間一轉, 曾經的敵人也可以變成朋友,有相同目的的二人很快達成了共識。 當何為安再從那間院子出來時,心底深處那絲雀躍不可抑制的慢慢爬上了心頭, 他之所以會冒著風險和呼延歸蓼合作,皆因章經武這人此時對他來說誘惑太大了,呼延歸蓼心中定也明白這一點,不得不說此人計謀之深遠。 在收下人的那一刻,一個極其瘋狂的念頭頓時浮就現在何為安的心中, 或許可憑此人化被動為主動, 他要做一個驚天賭局,局內建安帝也將成為他的棋子, 想到這兒他把手放在那顆此時劇烈跳動的胸腔前, 內心難掩激動。 夜空中星光暗淡,沉沉的暗夜中, 何為安回了府, 上床就寢時, 明蓁本已經睡下了, 被他吵醒了,咕噥著問他:“這么晚了,你去哪兒了?” “一點小事出去了會兒,快睡吧?!焙螢榘惨婓@醒了她,手放在她肩上輕拍著,溫聲回著她。 明蓁迷迷糊糊的聽到沒什么事,含糊的“嗯”了一聲,又漸漸睡著了。 黑夜中,何為安看著妻子的睡顏,眼眸內滿是溫柔之色,看來送魚之恩,他得提前還禮了。 計劃中還差了一個關鍵人物,若能有他的加入,必事半功倍。 翌日城內東市茶館二樓廂房內,何為安靜靜的等著客人的到訪。 嘈雜喧鬧的聲音中,廂房的門被人敲響了,立在門邊的阿七打開了門。 一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阿七關上門后,守在外面。 房內,何為安給來人倒了一杯茶,“大人請?!?/br> 喬裝的子善看著面前的那杯茶,微笑著飲了一口,“何大人今天請我來不止為品茶吧?” “為謝中常侍大人贈魚之恩,我今日特備了一份薄禮,還望大人不棄?!?/br> 何為安說著把桌上的一個盒子推至子善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子善看了何為安一眼,緩緩打開盒子后,看著盒子內那枚精美的玉璧,搖頭笑著,“看來何大人還是不信任我啊?!?/br> “大人誤會了,在下只是有一事不解?!?/br> 何為安把已經涼了的茶倒掉后,重新沖泡著,而后又給子善倒了一杯guntang的熱茶,面上帶著客氣的笑意開口問道:“恕我冒昧,不知中常侍大人為何要幫我?” 子善沒有直接回他,反問了他一句:“何大人可聽過高處不勝寒這句話?” 何為安點頭。 子善接著又道:“可我卻從不這么覺得,我認為站得高才能看得遠,我相信何大人應該和我是一樣的想法,說句高攀的話,何大人同我一樣,我們都是從谷底爬上來的人,拼了命才得到的東西,自是不愿輕易讓出去,更何況站得越高往下摔的時候越慘,所以這個位置我既上來了,就沒想過退?!?/br> “如今圣上龍體欠安,朝中大臣們都已蠢蠢欲動皆在為自己謀出路,我這么做也無可厚非,大人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時圣上罰您去靜安殿跪著,那時我就覺得大人非常人,能惹怒了圣上,卻又讓圣上拿您無可奈何,果不其然大人走到了如今這步,說明我當初并沒有看錯人?!?/br> 許是說了一大段話,子善有些口渴,他雙手端起桌上的茶盞吹了吹,微抿了一口,看向何為安,“我們當初既有過一次愉快的合作,如今為何不再攜手呢?” 子善這一番話,可謂是把他們之間隔著的那層窗戶紙全給捅破了。 “中常侍既已知圣上心意,為何不選擇對你而已更容易的路呢?畢竟七殿下現在來看毫無贏面?!焙螢榘惨膊辉倮@彎子。 子善把何為安送他的那個玉璧拿了出來,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而后又把東西裝回了木盒內推至何為安面前,道:“因為楚王給不了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何大人你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