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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頭看向東有沒有醒。結果向東果然很快就醒,然后無聲無息地摸進來,這會兒手指已經順著文怡濕漉漉的臀縫摸進去……花灑把浴袍全打濕。向東也不介意,索性直接脫掉與文怡肌膚相貼。文怡被他某個部位燙得抖了一下,抵著他的胸口笑:“你克制一點呀。大白天的。折騰了半天飯都沒有吃,我餓死了沒力氣啦——你今天的工作就那樣全放著了?”話是這么說,手也并沒有用力,一副就算向東馬上開始下半場也能隨時舍命陪君子的樣子。兩個人滾床單兩三個小時。向東頭痛休息又花了兩三個小時。所以現在大概已經進入下班倒計時的領域了。“你呢?”向東問。手指摸進文怡的后.xue里。“……我來就是為了工作呢?!?/br>“說的也是?!毕驏|點頭,感到xiaoxue又軟又綿,就加了一根手指——他射得比自己想象的要深,也要多,一支手指進不到那么深的地方。“你文件記得簽啊?!蔽拟凰幻锩?,臉立刻條件反射地緋紅一片,轉過頭來軟軟地說。“這樣一說好像潛規則?!毕驏|逗他。邊說手指還邊動。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心態。文怡拿他這種一本正經地繃著臉說下流話的樣子最沒辦法,臉要燒起來,顧左右而言他:“別鬧,你外面辦公室還亂七八糟都沒有收呢?!?/br>可愛得不得了。向東又有點把持不住。但是文怡皺著眉,忍耐的樣子,腰也一直抖——清理顯然不可能是多舒服的事——向東就有點不落忍,想了想說:“下次一定要戴套?!?/br>話一出口他自己就臉熱:這話就是暗示想要有下次了……文怡卻不介意的樣子,隨口咕噥一聲。向東沒聽清,問:“什么?”——終于清理干凈,他想了想,還是不忍心再來一次,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抽出來。文怡喘了一聲,口齒清晰地重復一次,是一個牌子和一個型號:“你不過敏的那種換包裝了,你從來不記名字只記包裝,別買錯了。還有他們現在編號也變了,龜毛的要死……”七年過去,好多事情都變了。向東卻愣住了。他想起第一次和文怡上床的時候也是直接進去留在里面。那時候在酒店,是有常規的安全套,但文怡沒有讓他用,說是他會過敏。明明是超私密的事情,而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向東問。“什么為什么?”文怡不解。“為什么……你會知道?”向東皺著眉,偏頭看他。“誒?”文怡愣住。兩個人在花灑下裸著身體大眼瞪小眼。文怡腦中又亂又清晰。這次回來之后向東很多異常的表現在他腦中走馬燈般地來來去去。他還沒厘清緣由,手已經有自己的意識般,撩開向東濕潤參差的額發,地撫上那隆起的眉間——看到向東皺眉就想要撫平,這似乎已經是下意識的動作……“你……”向東握住他的手。像是在極黑的夜里抓住一絲微弱的光。就在這個時候,頭頂上響起秘書小姐的聲音:“厲總,您今天約了許先生嗎?他怎么一個人來了?”浴室里的兩人都是一愣。——向東完全忘記這件事。許嘉音沒有車。兩人約好一起出門都是向東先去學校接他。今天大概實在晚點太多。許嘉音竟然自己跑來。倒退一兩個星期,許嘉音這樣做,向東一整天都會有好心情。但他現在頗為難。“厲總?許先生在等候室。要讓他進去嗎?”秘書小姐的聲音又響起。文怡下意識地勾住向東的手指。向東卻“嗖”地把手抽走,飛快地轉身摁開浴室門邊的對講器:“你讓他稍等一下我馬上來?!蓖崎T就走。文怡隨著他的動作被撞在浴室的墻上。只覺得后背冰涼一片,半晌回不過神。花灑的水淋在他頭上,像一場兇猛的驟雨。片刻向東又“咻”地推開門。文怡猛抬頭。向東已經換好衣服,襯衫雪白,西服筆挺:“你呆在這里不要亂動?!彼w快地說,眼睛都沒有望過來。纖長的手指整理著散亂的額發,發梢帶著濕氣——那手剛剛還在他的身體里,他的手剛剛還劃過那滴著水的發絲……文怡說“好?!?/br>可向東沒聽到——他等不及回答,又“砰”地關上門跑出去了。第30章文怡告訴自己也要冷靜。向東是被影響了。他不記得。他不是故意的。你看到他頭痛吃藥瑟縮成一團的樣子不是嗎。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這樣的。他也不想這樣的。文怡反反復復地和自己說。但理智是一回事,情緒是另一回事。文怡把水溫調到最涼也沒用。咬下唇到出血也沒用。最終還是握了握拳,三兩步跳到洗手臺邊,拉開抽屜尋找剃須刀。——厲向東經常在這里住嗎?有放剃須刀在這里嗎?……但如果他不像以前那樣用刀片改用電動的怎么辦呢?是不是要打破面前這面鏡子呢?文怡的腦袋亂得厲害。還好,只翻了兩個抽屜就找到。而且還有備用的,在透明的塑料盒子里裝得很妥帖,拆起來不麻煩。但文怡動作太急,手又抖,還是掉了兩三次。他把刀片握進掌心,動作又快又急,當下甚至感覺不到痛,血就從指縫里蜿蜒出來。文怡盯著那紅色的痕跡看了一會,像是沙漠中跋涉的干渴旅人盯著他僅有的水源。心跳漸漸平復下來。這才發現洗臉臺上下一片狼藉,簡直恐怖片現場。文怡皺了皺眉,把花灑開大想要清理一下,結果血跡越清越多,連本來不該有的地面上都零零落落的出現血腳印。他覺得奇怪。仔細找找,原來是跑出去幫向東拿藥的時候腳上劃開的傷口,這下又裂開了。沖進辦公室時的慌亂還那么鮮明。畢竟本來就只是不久之前的事。然而現在那辦公室里是怎樣的場景?誰在那里?在干什么呢?文怡不敢細想。他終于后知后覺地感到疼。每個骨節都像有無數行軍蟻在啃咬。眼眶酸澀眼淚卻怎么也流不出來。腿發抖。他只得摸索著靠住墻,緩緩地滑下去。一會兒就好。他繃得太久了,需要稍微休息一下。厲向東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文怡:靠著墻,抱著膝蓋,尖尖的下巴抵著兩個膝蓋的縫隙,蒼白又脆弱,坐在血水里。向東瞬間冰涼。他這才出去了多久,十分鐘?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