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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號。我們有兩個還算不錯的三十一號,今年卻怎么也好不了。XX13年1月3日A市和C市不同,C市陰寒的冬天從來見不到幾片雪花,A市卻從來不吝這點東西,鋪天蓋地白茫茫一片。元旦學校也放假,風華也終于可以休息一陣。在溫飽問題解決之后我才發現自己真的沒什么追求了。想一想,如果沒有寧燁,我的生活也的確挺無聊。我喝完冰箱里最后一杯牛奶,三天足不出戶已經把冰箱最后一點存糧耗盡。我實在是很怕冷,好在A市是個被暖氣覆蓋的城市,不過這也讓我更加不想出門。這套房子不大,位置卻非常不錯,生活交通一個不少,更何況租金還不算高,能夠租到實在是非常劃算。當然,我承了David的人情,不過這個難得能讓我安然收下好意的人也已經離開。我在樓下超市解開裹得嚴絲縫合的左手,沒想到能碰上那個已經一個多月沒再見過的人。那一瞬間我腦子里跑過的竟然不是他為什么會在這里,而是我該不該躲開些。這可真是一個稀奇的想法,雖然我潛意識里已經這么做了一個多月。從看到他和別的女生親熱,我就下意識屏蔽了關于他所有信息。我倒是看得明白,不僅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更多的不過是維持自己可笑而可憐的希望。啊,這種情況下我還能分神。我搖搖頭,不愿意去想是不是早就落入別人眼中,匆匆走到貨架中去。你想吃這個?沒有。那你拿來干什么。我以為你想吃。哎呀呀,你有讀心術啊,來來來,你說說,我現在想吃什么。不知道。真的?那你說說剛剛你怎么知道的。……不過其實我也挺喜歡吃這個的。……我看了眼那四個大白饅頭綁在一起的食品袋,還是拿進了購物車。比起榴蓮什么的,很明顯這個東西容易接受很多。我和寧燁唯一一次去超市的情形不合時宜地出現在眼前,我覺得這應該和我眼前巨大的榴蓮有關。寧燁不是個誠實的孩子,榴蓮他一口沒碰,我更是忍受不了那股味道,最后也不過進了垃圾袋,四個大白饅頭切了做成西多士,這種甜膩的東西倒是頗合他口味。簡直無法遏制如同洪水開閘的記憶,我斂了心神,為自己找了這么個位置躲人好笑,埋頭想走開這充滿榴蓮異味的位置。撞上人的時候我沒有任何防備,匆匆道歉就想離開,雖然冰天雪地的是有點冷,我還是決定去遠一點的超市買東西。江柯!寧燁帶著怒氣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我耳邊。我愕然抬頭,這才發現原來我匆忙之下撞上的人究竟是誰。我猜我自以為是的躲避多半落入這人眼中,與其說是意外撞上,我倒更相信是這人在此守株待兔。只是我已經想不清楚其中緣由。你躲我?你果然夠狠心,說走就走的本事保持地真他么好??!我從來沒聽過寧燁爆粗口,不對,是現在這種暴怒的模樣也鮮少得見。好在他還能在盛怒的情緒下考慮到場合的不便,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得讓人心驚。我是被他拉著跌跌撞撞走出超市的。寒風呼嘯,在背風的樓道聽起來更加可怖,更何況,還有個能和外面的天氣相比的冷面在前。我還沒理清楚寧燁意在何處,倒是條件反射地想捋毛順。對不起,我……別他么再說對不起了!寧燁一拳打在墻上,不再壓抑聲音說道,打斷了我脫口而出的話。我只得閉嘴,心疼地看了眼他凍得通紅的手,打在墻上的右手隱隱可見破皮后滲出的血液。一時沉默下來,我不敢說話,寧燁似乎也不想說什么。我戰戰兢兢拉住他完好的那只手,說,先去我家吧。寧燁冷冷看了我一眼,到底沒把手抽回去。我松了口氣,又小心翼翼把他受傷的手用手套裹好,拉著人往公寓去。一進門我就被散發著陰寒氣息的人壓在墻上,鋪天蓋地的吻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壓了下來。我十分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個在夜澀昏黃燈光下的動作,下意識偏了頭。這動作讓寧燁頓了頓,他暗沉沉的眸子在冰雪天陰暗的房間里竟然亮的出奇,我擔心寧燁不高興,又不知道解釋什么,剛想開口讓他繼續,就被他扳正腦袋,直直吻下來。濕滑的舌頭順著我微張的唇長驅直入,粗暴而決絕地在我的口腔橫沖直撞。我有些不適應寧燁的粗暴,揉`捏著他還是冰涼的左手,試圖安撫這人不知何處而來的暴躁。良久,寧燁才停下他的粗暴的攻略,輕輕舔舐我的上唇,帶著點小心,溫柔得讓我懷疑之前的粗暴是否真實。我氣喘吁吁地拉他到沙發上坐下,起身想找點醫藥品處理他的傷口,卻被人一把按倒在沙發上。我以為他還想繼續,想到他通紅的右手,有點猶豫,卻沒想到他卻只是把我壓在身下,沉沉地呼吸。晚上叫了外賣,我把吃的重新熱過擺上桌,看見穿著我T恤的人從浴室出來,恍然間像是回到了兩年前寧燁留宿我家一樣。他的右手指節擦傷嚴重,我拿了勺子,又把容易舀起的食物裝到他碗里。他看了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對于受傷的手沒一點在乎,泰然自若的拿起勺子屈指舀湯。我估計他在洗澡前應該拿下了我給他纏上的塑料袋,洗得發白的傷口晃得我眼睛疼。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可寧燁一副什么也不想說的模樣實在讓我開不了口。我從浴室里糾結出來的時候,寧燁已經躺在被窩里睡下,整個人被被子遮得嚴絲縫合。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在另一側睡下。他今天有點反常,我實在不想觸到他的逆鱗。很久沒有過的安心,迷迷糊糊之間窗外的雪似乎簌簌得下得更大。XX13年1月4日醒來能感覺到搭在腰上的手,從沒有拉嚴實的窗簾外能看到大亮的天。已經不早了。這個意味著打破我多年生物鐘的認知把我僅剩的一點睡意掃蕩得一干二凈,我條件反射就想翻身起床。然而腰上的手并沒有讓我如愿。寧燁使了勁把我按在原位,讓我根本沒法起身。我對寧燁向來沒什么原則,上課什么的也就隨他而去了。想到此,我干脆轉個身對上背貼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