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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預料中的辛苦。 “走啊,怎么不走?”度藍樺指了指那座拔地而起的山,“我的直覺告訴我上面有線索?!?/br> “線索?” 阿德和韓東動作一致地抬頭望去,有點茫然,啥線索? 度藍樺從火堆里抽了根碳化的柴火,在石頭上畫了地形圖,“你們看,這是剛才咱們用千里眼觀察到的,從這里往望山的方向,一共有三座類似的高峰,中間夾著兩道深谷,想過去就必須繞遠路,對不對?” 兩人齊齊點頭,宛如好奇寶寶,“所以?” “但如果我提前繞行,在兩道山峰之間選擇合適的位置連接繩索,一高一低,像某些地方渡河一樣滑過去呢?”度藍樺反問道。 來之前她就有這個猜想,現在實地觀察后發現確實可行! 阿德和韓東都被她這個大膽的設想驚到了,但短暫的震驚過后,卻越想越覺得有門兒! “之前夫人您還未出嫁時,我就聽不少西南那邊的客商說過,他們那里山高水多,許多地方地勢陡峭不便架橋,就用的您說的這種法子,不僅便宜,而且嗖地一下就過去了,遠比走橋要快得多?!卑⒌屡d奮道。 以前在京城繁華,度家又是海商,有生意往來的人員構成十分復雜,而相對的,眼界和見識也要比普通商人開闊許多。原身度小姐和身邊的人哪怕沒有刻意深入了解,但每日耳濡目染,也能知道許多外頭的事。 韓東都顧不上吃面了,站起來仔細望了幾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蘇開只需要利用日常進山的機會不斷挑選合適的位置……這里平時就少有人來,進了臘月更是無人踏足,提前綁好繩索也不會有人發覺。等到了大年三十那一天,家人守歲結束都去睡了,他就偷偷溜到山里來,利用滑索直奔白云寺!不,或許根本不用直通白云寺,畢竟白云寺有人常駐,容易被發現。他只要到達附近,然后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搶頭香的香客之中,再暗中投/毒……”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只需再沿著來時的路返回后河村!順便收走繩索消除證據?!?/br> “如此一來,往返兩地之間或許比從平山縣城出發都要快得多!” 度藍樺沖他比了個大拇指,“很好,我就是這個意思?!?/br> 阿德抹了抹嘴,“如果要做到往返都利用繩索滑行,那么每邊都至少要有一高一低兩處固定的位置?!?/br> 度藍樺道:“對,畢竟下面峽谷那么深,若用人力自己拉動的話太過危險,也容易力竭?!?/br> 說干就干,韓東立刻開始整理衣裳,主動請纓道:“夫人,我早年曾打柴為生,最擅長爬山,就由我上去看看吧!” 度藍樺想說什么,卻都被他目光中的堅定阻擋,“好,萬事小心,自保為上?!?/br> 韓東之所以如此積極,本身的正義感不容忽視,但同時也有為自己前程的打算。 如今他雖已正式成為夫人手下,外人瞧著是跟阿德平起平坐的紅人,可事實并非如此。阿德是夫人從京城帶來的娘家人,有多年侍奉的舊時情分在,但自己什么都沒有。 若不盡快讓夫人看到自己的價值,之前善堂那點功勞遲早要被磨光。待來日大人升遷,夫人就有可能舍棄自己,屆時母親和meimei又該如何過活…… 度藍樺看出韓東的心思,倍感欣慰。愿意為家人奮斗的人大多重情重義,值得信賴。 稍后韓東的舉動也證實了他所言不虛:他爬山的靈巧和速度遠非度藍樺和阿德能比,兩人在下面仰頭看著,就見韓東宛如一只靈巧的猿猴在巖石間迅速輾轉騰挪,好幾處都是險而又險,單純憑借臂力將自己蕩過去,把下頭的人看出一身冷汗。 僅僅用了兩刻鐘,他就爬了上去,又過了會兒,上面傳下來欣喜的聲音,“這里有塊巨石,底部有一圈明顯被摩擦過的痕跡!斜下方約莫半丈處也有,應該是從那頭蕩回來用的?!?/br> 好家伙,看樣子練過不少回啊,連石頭上都被勒出痕跡了。 度藍樺用力握了下拳頭,忍不住笑了起來。 太好了! 稍后韓東原路返回,距離地面還有將近一丈高時便直接跳了下來,在地上一滾卸去力量,從懷中掏出幾根暗黃色的東西給度藍樺看,“夫人,我還在巖石的縫隙中發現了這個,有點兒像大股麻繩被磨斷后留下的痕跡?!?/br> 度藍樺伸出指尖捻起細看,“確實?!?/br> 韓東平復了下呼吸,心里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去,“夫人,我再繞到前頭,去峽谷對面的那座小山山壁上看看?!?/br> “不急在一時,”度藍樺將麻繩的殘骸收起來,朝天空抬了抬下巴,“等你繞過去,天都要黑了,再爬上去也什么都瞧不見。倒不如先出去找戶人家歇一晚上,明天趕早再來?!?/br> 阿德看出韓東的急迫,卻也不與他搶功勞,上前捏了捏他的肩膀,笑道:“好兄弟,磨刀不誤砍柴工,聽夫人的?!?/br> 韓東有些窘迫地撓了撓頭,“是?!?/br> 三人又沿原路回去牽了馬匹,去距離蘇開家最遠的村民家中借宿。一顆銀錠下去,主人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還十分熱情的送來熱水熱飯厚棉被,并賭咒發誓地保證會保密。 臨睡前,度藍樺趁著借熱水的機會去跟女主人套話,“我白天途經平山縣城,聽說出了大案,還跟你們這兒的一個姓蘇的人有關聯?” “可不敢誤會了!”雖然都是有關聯,但被害人和兇手差得可太遠了,女主人忙解釋說,“死的是他jiejie姐夫,那姐夫還是縣城中有名的大財主哩,可惜了?!?/br> 度藍樺笑道:“確實,若換做是我,好不容易得了那么本事的姐夫,自然要好好扒著,哪怕自己不沾光,來日孩子們也是個出路不是?” “誰說不是呢!咱們辛辛苦苦一輩子,可不就是為了兒女?”女主人拍著大腿唏噓道,仿佛自己丟了一百兩一樣遺憾,“說來那蘇開也是死心眼兒,不跟著jiejie搬到城里去住不說,還跟她吵架哩!” “吵架?”度藍樺追問道,“她jiejie住在城里,您怎么知道吵沒吵?還是說她出嫁前姐弟倆關系就不好?” “哪兒啊,就是在這兒!”女主人受不得自己被質疑,語速都不自覺加快了,“以前姐弟倆倒是很好的,可惜這女人一旦嫁了人啊,自然要跟娘家疏遠。更何況她男人那么有錢,瞧不上咱們普通老百姓也是常有的事兒?!?/br> 這些事兒都是后河村百姓人盡皆知的,平日里大家都說煩了,如今好不容易來了個不知道的,女主人巴不得她多問些,好解解嘴癢。 “前兩年他jiejie突然頻頻家來,每回都不空著手,老天爺咧,大包小裹帶好些東西,那蘇開家里人都與她極其親近??珊髞聿恢趺吹?,姐弟倆就吵吵起來,最后蘇梅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