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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人海茫茫,哪里去尋? 不過人總不會憑空懷孕,既然今天被雁白鳴叫破,哪怕做女兒的不承認,當娘的多少也會起疑心。如果都這樣了還無法阻止……只能說天意如此。 “你信我?”雁白鳴一雙眼睛亮閃閃的。 度藍樺道:“為什么不信呢?你沒有理由撒謊?!?/br> 雁白鳴猛地湊過來,“你是好人!” 度藍樺頓時被他身上濃烈的餿味兒熏得眼淚直流,嚴重懷疑自己對面放了個充分發酵的垃圾桶。 這**臭了??! “阿德!”她憋著氣道,“趕緊找個澡堂子把人丟進去,頭發胡子都修一修!再買身干凈的衣服!” 約莫半個時辰后,煥然一新的雁白鳴被帶去包子鋪吃rou包子,整個人看上去簡直像年輕了二十歲。 他常年待在室內,肌膚本就比常人更加白嫩,難得一雙眼睛也沒有快到而立之年的人該有的世故和滄桑,反而像個天真的孩子一樣澄澈透亮,說十來歲也有人信。 度藍樺眼睜睜看著他往肋骨凸出的肚皮里塞了十五個包子,終于忍不住制止,“不要一口氣吃太多,都給你留著,慢慢吃?!?/br> 雁白鳴舔了舔嘴唇,很認真地比出三根手指,“我覺得自己還能再吃三個?!?/br> 度藍樺啼笑皆非,“行,那就三個?!?/br> 雁白鳴嘿嘿笑起來,抱著rou包子啃的樣子無比滿足。 “包吃包住,每月還有零花錢,你跟我走怎么樣?”見雁白鳴絲毫不感興趣,度藍樺使出**锏,慢慢將從系統那里兌換的東西展開。 人體骨骼肌rou、神經內臟解剖掛圖,10積分兩張,童叟無欺。 嘴里還塞著一口包子的雁白鳴仿佛被按了暫停鍵,五官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放大,眼珠子都綠了,“想要!” 度藍樺刷的卷起來,在他面前晃了晃,活像拐賣孩子的怪阿姨,“跟我走就是你的,以后還有更多好東西,怎么樣?” 人體模型,解剖工具……就問香不香! “好!” ******* 肖明成對合作伙伴的高效表示贊賞,很配合的幫雁白鳴安排了屋子,但他漸漸發現事情的發展有點失控: 雁白鳴習慣將吃過的雞鴨魚rou骨骼都原原本本地擺回去,并幽魂似的尾隨在每個人身后,口中念念有詞“圖上說成年人有206塊骨頭,好想拆開看看啊……” 時間一長,衙門眾人都覺得后腦勺發涼,紛紛委婉地表達了不滿。 對此,臨時管理者度藍樺表示:“扼殺一個天才的求知探索欲是要遭天譴的!” 肖明成再一次懷疑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但覆水難收,而且幸運的是雁白鳴身嬌體弱一推就倒,基本構不成威脅…… 轉眼一個月過去,又兩場秋雨過后,地上漸漸有了落葉,天氣終于正式冷下來。 街上已經看不到人穿夏衫了,并不很怕冷的度藍樺也換了更厚實的秋裝,原本骷顱架般干瘦的雁白鳴也被養出一點小rourou,看著像個活人了。 但他的體質實在太差了,度藍樺每天都壓著他跑步,并時刻防止他偷懶。 “不行了小蘭花,”雁白鳴臘腸一樣掛在游廊扶手上,下半身癱軟在地,有氣無力道,“要吃一顆糖才能起來?!?/br> 他頓了頓,補充道:“要橘子味?!?/br> 可能是用腦過度,這個家伙對一切甜品有著超出常人的狂熱,如果不加阻攔,他甚至可以每天拿甜到齁人的蜂蜜當飯吃,然后蹲在馬桶上拉得死去活來。 度藍樺用腳踢了踢他,“每天三顆,現在還不到中午,你的額度只剩最后一顆了?!?/br> 十種口味的水果硬糖,一包500克,只需要15個積分,度藍樺自己也喜歡有事沒事來一顆,畢竟大祿朝的零嘴兒品種實在匱乏得很。 雁白鳴立刻陷入甜蜜的痛苦之中,掰著指頭規劃起來。 過去的一個月內沒有再遇到命案,但度藍樺也沒閑著,除了經常幫助肖明成調停百姓**,還趁上街的時候幫老頭老太太提個東西、抓個扒手什么的,雖然每次只有5積分,但架不住次數多,總分很順利越過300大關。有了持續不斷的進項,度藍樺也漸漸大方起來,舍得買零嘴兒了。 除了積分這個實際的好處,度藍樺還摸清了縣城的大概情況,城中許多百姓也知道這回調過來的縣令大老爺雖然年輕,但卻是個辦實事的,就連他的夫人也很平易近人,遠不像其他官太太那樣高高在上,百姓們就很感激。 就在這時,李孟德急匆匆地從外面跑進來,看見度藍樺后忙停住行禮,“夫人!” 度藍樺問:“出事了?” 李孟德知道這位夫人跟其他閨閣女子不同,最關鍵的是縣太爺似乎很是縱容,當下也沒瞞著,“城外葫蘆灣發現一具無名男尸,卑職正想去稟告大人?!?/br> 第9章 葫蘆灣無名男尸(二) 大祿朝政府職能劃分并不像現代社會那么細致,小縣城的衙門人手有限,肖明成作為一把手,瑣事千頭萬緒,等閑案子不必親自到場,但命案除外。 度藍樺通知他后,阿武才要吩咐下頭的人備轎,卻聽肖明成破天荒道:“備馬?!?/br> 葫蘆灣位于平山縣城以西六七十里,騎馬也要一個多時辰,如果坐轎的話與步行無異,天黑之前根本到不了。 阿武有一瞬間的猶豫,不過還是去牽了一匹性格溫順的母馬來。 很快度藍樺就明白了了他方才猶豫的內涵:肖明成上馬的動作笨拙且丑,還不如雁白鳴騎騾子來得瀟灑! 覺察到她揶揄的目光,肖明成的耳朵尖慢慢紅透了,立即若無其事地抖了抖韁繩,“駕!” 馬匹昂貴不易得,等閑人家根本養不起,他幼年時家境,不對,現在也很貧窮,在入讀官府公學修習君子六藝之前連根馬毛都沒摸過。而且他大約是沒什么馭馬的天分,馬術不過爾爾,后來科舉成功之后就再也沒有騎馬的機會。 曲不離口拳不離手,粗粗算來,距離他上次踩馬磴子已經過去七、八年了,本就不精湛的騎術現狀可想而知…… 秋高氣爽,天氣晴朗,瓦藍碧璽一般透徹的空中浮動著大片云彩,路邊野蠻生長的青草一路蔓延到遠處連綿的群山腳下。秋風撲面而來,帶著沐浴陽光后的草木清香,溫暖干燥無邊無際,隱約有了點記憶中故鄉的味道。 度藍樺微微垂了眉眼,真想再看一眼家鄉的草原啊…… 一行人大約巳時過半出發,也就是上午十點左右,一路疾行,趕到葫蘆灣時太陽稍稍偏西,午時都快過了。 葫蘆灣由一大一小兩個湖泊連接,形似葫蘆,由此得名。三面環山,山上頗多野生的桃李杏樹,每逢春日花開遍地,十分美麗,時常有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