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里遇到了孟長青。孟長青聽完了吳聆說的事情,問道:“是妖魔作祟?”吳聆低聲道:“不清楚?!?/br>孟長青這邊忽然就想起一件事,“等等,蜀地?”孟長青當即一愣,從袖中掏出那份冊子查看起來,看了半晌,他一把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白露劍,對著吳聆道:“吳師兄,我們跟你一起去蜀地,我有師弟下山游歷,也在蜀地那一帶,算日子他們都該到了?!?/br>吳聆看著面前的孟長青,似乎有些詫異孟長青要跟著他,他點了下頭,“行?!?/br>二人沒有多加逗留,當晚便啟程前往蜀地。蜀地實在太過于偏遠,星夜兼程,他們也差不多花了半個多月才到了蜀地寧城。到了之后,孟長青才知道,他們是第一批到的修士。最開始寫信回長白宗的師兄每日都焦急得等待地長白宗來人,一見到吳聆,他立刻引著他們去了那邪氣所在的地方。寧城北有群山,山崖石壁高聳入云。寧城位于蜀地,幾千年前此地極為偏僻蠻荒,直到千年前長白宗在此設立分觀,此地才漸漸繁華起來。曾經的蜀地隔絕于世,山高水深,靈力充沛,遍地都是奇珍異獸,長白宗陸陸續續在此設立了十多個分觀,許多小宗門也緊跟著大宗的腳步在此爭奪山頭開宗立派,到如今,蜀地道觀多如牛毛,三步一小觀,十步一大觀,百姓也多了起來。如今的寧城,已經是南蜀四大城之一,城門口立著塊不知是誰刻下的碑,上書三個字:蜀道難。這是南蜀的關隘,是蜀地的東南門戶。孟長青一進寧城就能感覺到此地靈力的豐盈,山水甚至比有長白宗坐鎮的春南還要好一些。一眼望去,寧城的修士也比其他地方的要多上數十倍不止,大街上來往的人大都背著仙劍,這在外面的城鎮中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場景。蜀地道路艱險,普通老百姓很難進來,當地的繁榮可以說是用仙家氣蘊堆起來的。蜀地多修仙世家,如謝懷風出身的北蜀謝氏便是北蜀地赫赫有名的第一修仙世家。蜀地各大世家與長白有千年的交情,二十年前,謝氏家主死于大雪坪斗亂,當時謝懷風正在長白求學問道,父母雙亡后,他留在了長白。謝懷風也收到了師門消息,正在趕赴蜀地的路上,只是他之前人在春南,來的路上花的時間要更多些。兩人在寧城的道觀歇下了。吳聆對著孟長青道:“蜀地不同于東臨與吳地,城外危機四伏,平日里許多修士穿過山林都是小心萬分。你這兩日暫且留在這觀中,等其他修士前來匯合,我先去城外山中探查消息?!?/br>孟長青直接撈了白露劍起身道:“我同你一起去?!?/br>吳聆聞聲看向孟長青,似乎是想勸他,一抬頭卻正好對上孟長青忽然看向他的視線。過了片刻,吳聆低聲道:“好吧,你跟著我,路上一定要小心?!?/br>孟長青點了下頭,“好!我聽你的?!?/br>前來蜀地的路上,孟長青動過御劍的念頭,因為快。然而被吳聆阻止了,因為蜀地全是高山,連綿不絕的高山,大霧將天地都連成了一片,一丈之內就不見人。別說御劍了,便是步行都很容易迷失。孟長青很相信吳聆的話,便沒有嘗試,所以他現在非常震驚。他覺得這個高山和他想象的高山不一樣,他活了這么多年,他從來沒見過這么高的山,也沒有見過這么多的山。寧城北有群山,這句話給了孟長青一定誤導,實際上,是連綿不絕的群山中外,坐落著一個小小的寧城,有如扁舟之于汪洋。是的,巨大的山連成了汪洋。孟長青當時就有些懵了,這要怎么找?吳聆一直看著孟長青,看到他的呆滯的神情,他對著孟長青輕聲道:“跟著我?!?/br>孟長青回過神,抱著“我沒見識我就問”的態度,他問道:“師兄,這要怎么找?”吳聆低聲道:“等到午夜?!?/br>孟長青顯然更迷惑了,午夜?那就什么都看不見了,那不是更加難找嗎?吳聆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也有些不自在,他低聲道:“現在什么也做不了,不要著急?!?/br>“嗯?!?/br>吳聆見天色快暗了,便找了個靠近水源的、稍顯平坦的地方,和孟長青一起坐下了,兩人一起在那里等著天黑。深林之中本就寒濕,夜里更是冷得徹骨,兩人干坐在那里,誰也沒說話。孟長青坐了一會兒,忍不住又看向吳聆,黃昏時分,霧氣又大,吳聆的臉也有些模糊了。吳聆看向他,問道:“冷嗎?我去生火?!?/br>“不用了師兄?!泵祥L青現在很好奇吳聆待會兒要做什么。吳聆見孟長青一直看著自己,也猜到了幾分他在想什么,孟長青什么也沒問,很顯然是全身心地信任著他,吳聆看著孟長青的眼睛,忽然就想到,好像每一個玄武弟子都有這樣的一雙眼睛,很清澈的。他為了讓孟長青放松下來,與他閑聊道:“你從來沒有下山游歷過吧?!?/br>孟長青點了下頭,“嗯?!?/br>吳聆問道:“那你們下山之前,你的師父有教過你什么嗎?”孟長青一下子想起了謝仲春印發的那一大沓東西,半晌才猶豫道:“有倒是有?!?/br>吳聆問道:“若是深山之中遇到妖魔,妖魔在暗處,你在明處,該如何呢?”孟長青半晌道:“我師伯說,晚上不要往深山里走?!?/br>吳聆看著孟長青半天,明顯被這個回答給噎了下。半晌他低聲道:“你師伯說的有道理?!?/br>孟長青看見吳聆臉上出現很輕的笑,黃昏的光透過樹葉照進來,稀薄到只剩下一點微光,幾乎無法辨認那笑容。不知道為什么,他也不自覺地跟著放松了下來,他之前一直覺得,吳聆身上有種距離感,吳聆無論是對誰都是同樣的溫和客氣,讓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被尊重著,但是那恰到好處的分寸感也給人一種距離感。他是第一次看見吳聆露出這種笑。夜晚的寒意一股股往上竄,林子里什么動靜也沒有,他與吳聆聊了起來,“師兄經常下山游歷嗎?”“嗯?!眳邱龅?,“這些年確實是在外面待得多。偶爾也會想回長白宗看看,見一見師兄弟們?!?/br>“想回去的話為何不能夠回去?是因為謝懷風嗎?”吳聆輕聲解釋道:“不是。無關其他人。長白與玄武不一樣,門中弟子多在外修行,即便是內門弟子,一旦長大了,也很少有回去的。說實話,師兄弟們許久不見,許多都生疏了?!睂嶋H上,這才是天下大多數宗門的修行規矩。“師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