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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山則是在打掃徐莎住的房間,里里外外忙的跟個陀螺似的。 大梅一眼看見他們進門,說:“娘,飯好了,吃飯吧?!?/br> 快點吃飯,吃完了她還得洗衣服去呢。 一聽到飯,她那瘦巴巴的閨女就開始蹬腿兒了。 徐婆子照著她的小屁股拍了一下,說:“你給我老實點?!?/br> 一家人擺桌子吃午飯,徐莎一眼望過去就看到只有她是一碗白米飯,其他人的人都是紅薯粥,而且就算是紅薯粥,還只是八分碗。至于菜色,則是干柴的沒有一點油水兒的綠葉子,徐莎不認得這是什么菜,但是就沖這個菜炒過之后還跟草似的,徐莎就覺得它的味道,八成不會多好。 至于桌椅碗筷,也都是能看得出的臟的。 大概是剛才想到肚子里有蟲的關系,徐莎現在覺得哪哪兒都不干凈。 雖然知道這個年代都是這樣,閱書無數的她該明白,不能太過矯情??墒?,在告別了還是的彷徨和無助之后,作為一個現代人,真的很難接受這種不干凈??! 畢竟,這可是五十年的差距??! 徐莎深深吸了一口氣,說:“舅媽?!?/br> 古大梅:“啥?” 徐莎:“如果你給家里從里到外的打掃一次,干干凈凈,鍋碗瓢盆,所有都干凈。我再讓你挑兩條圍巾?!?/br> 徐莎也不是不能干活兒,但是現代來的丫頭,哪兒干過什么活兒。再說,她性子粗,根本干不來這細致的活兒。 至于她姥,徐莎還不舍得讓老太太干活兒呢,不是累不累的事兒,而是真的不舍得。 唯一能找的,就是舅舅和舅媽了。而他們兩個之中,rou眼可見是古大梅當家,所以徐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繞過了舅舅徐山,跟舅媽古大梅溝通。 “你如果覺得不合適不答應,我再問問別人……” 還沒說完,就聽古大梅如同尖叫雞:“我答應?。?!你別找別人?。?!這好事兒咋能便宜別人!” 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好半響,徐婆子最先反應過來,說:“這是干啥,都是自家人,怎么的干活兒還要東西?他們不住嗎?慣的他們的,誰給他們臉了?” 徐莎按住了徐婆子的手,說:“姥,既然是一家人,確實不該這么計算。那你看,舅媽做飯,我也不會給她什么東西啊。但是,是我想住的干凈一點,是我要求更多。但是我又懶得自己干活兒,那么找外人幫忙,也不能白干的。如果舅媽愿意,那么自然是很好?!?/br> 古大梅瘋狂點頭:“我樂意,我特別樂意?!?/br> 她雙目炙熱的看著外甥女,覺得這不是個外甥女兒,這是個散財童子??! 她生怕徐婆子阻攔,豪氣沖天:“你們放心,就瞧好兒吧,我保證給干的妥妥當當,鍋底都能給你當鏡子照?!?/br> 徐山:“……”他媳婦兒真能吹牛逼。 徐婆子:“……”這要錢不要命的憨貨。 徐莎:“……”有錢真好啊。 妞崽:“……”噠,吃飯! 徐婆子:“那行吧,既然虎妞兒堅持,我也不攔著了。但是山子媳婦兒,有句話我得給你說清了,你接了虎妞兒的東西,就得給方方面面都干好了。要不然,這東西,我是不能讓你拿的?!?/br> 古大梅慎重點頭:“娘,這您放心,賣力氣的事兒,我啥時候偷懶過?但凡涉及到錢物,我且能讓人放心呢?!?/br> 徐婆子:“……那倒也是?!?/br> 她又說:“還有,虎妞兒給你東西,你給她干活兒的事兒,我也不希望村里人曉得?!?/br> 這傳出去,其實不怎么好聽的。 她是從苦日子過來的,要是讓人說他們是地主家的做派可咋整?那肯定不行的。 古大梅眼珠子立刻瞪起來:“那肯定不說?。?!” 打死都不說! 這要是說了,有人挖墻腳怎么辦? 這個活計兒,是她的?。?! 一旁的徐山也開了口:“虎妞兒身子骨弱,還是住的干凈一點,對身體好。我當舅舅和大梅這個當舅媽的沒啥錢給她補一補,但是還是能讓她住的舒坦一點的?!?/br> 徐婆子:“說的真像是句人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夫妻倆人品咋好呢?其實就是個屁?!?/br> 徐山:“……” 古大梅興高采烈:“吃飯吃飯,吃完了,我還得干活兒呢?!?/br> 徐莎瞅了古大梅一眼,古大梅立刻:“慢慢吃也行?!?/br> 徐莎:“有錢能使鬼推磨啊?!?/br> 古大梅瘋狂點頭,“這話對?!?/br> 一家人:“……” 你還挺自覺! 徐莎咳嗽一聲,端起飯碗,她看著自己的一碗米飯,又看看一旁的幾個人,直接撥出來一小半兒給徐婆子,徐婆子:“你這干啥!我不要!” 徐莎堅定:“我都說過,您要不吃,我也不吃?!?/br> 隨即又撥出來一點給妞崽,妞崽小小的眼睛緊緊的盯住了徐莎。 徐莎兇巴巴:“看啥看,趕緊吃?!?/br> 小姑娘露出小米牙咧嘴一笑,飛快的扒拉起來。 徐婆子:“……這小餓死鬼……” 徐莎低頭,眼神閃了閃,日子,總是會好的吖! 第16章 神秘人 又是一個寂靜的深夜。 徐莎這次睡前打扮的妥當,醒來倒是不用瘋狂套衣服。她背上自己萬年不變的書包,又拎上了萬年會回到原位置的小鐵锨,就這么出了門。 徐莎也不知道自己幾點會回去,但是因為回去的時間不受控制,所以她一點都不敢耽擱,匆匆出門。托城市發展的福,藥房遍地開花。出了他們這條巷子,街對面就是一家百來平的小藥房。 徐莎拎著小鐵锨急沖沖的趕到,一進門就看到滿地的狼藉,想必是有人來搶過東西了。 不過,見過搶抗生素,見過搶紗布感冒藥,沒見過搶打蟲藥的,所以徐莎輕輕松松就找到了。她認真的看了說明書,不敢把包裝袋帶出去,只能抽出便簽紙,將藥片包了適量的份額,又寫清楚了用法。 晚上兩粒,早上兩粒鞏固,一人四粒。 四個人,十六粒。 她轉頭又給妞崽找了兩歲幼童的打蟲藥寶塔糖。她按照說明書裝了七粒。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兒,她都沒多拿一點,這一點上,徐莎還是很小心的。 雖然才十七歲,看起來又粗枝大葉。 但是徐莎在這點上很拎得清,她能夠帶吃的出去,這可以推脫到供銷社和黑市兒,也可以推脫成她爸郵來的。 同樣的,一些沒有明顯特征的衣服也可以用同樣的法子來解釋,這基本不會引起懷疑,誰讓她有個遠方的爸爸呢。而且,她手里也有錢,舍得買東西不算令人詫異。 但是,藥物這個東西,就一定得小心了。 這種東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