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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解釋,“下學期要定推免名額了,我想爭取一下?!?/br>“以你的成績保研不是板上釘釘的事?”霍騁嗤笑一聲,“何必這么辛苦?!?/br>“經驗總是不嫌多的?!痹苤D過身,往霍騁嘴里塞一塊土豆,“嘗嘗?!?/br>“淡了點?!?/br>曾衍之點點頭,“放鹽還是醬?”“鹽,也不用太多了?!被趄G終于松了手,開始真正意義上的給曾衍之打下手。他的刀工比曾衍之好,胡蘿卜、木耳切絲,下鍋加入料酒醬料炒rou,簡單的魚香rou絲就做好了。曾衍之喜歡霍騁做的菜,比他自己做的好吃,吃飯時他隨口道:“以后你主廚我給你打下手吧?!?/br>“好啊?!被趄G答應,“如果你愿意穿一次luoti圍裙……”“還吃不吃飯了你?”曾衍之把碗往桌上一擺,冷了神色,紅了耳尖。自從上次親密過后,霍騁學會了曲線救國,只差最后一步不進去,但可以用其他方式來發泄。然后曾衍之明白了,手算好的,昨天還用了腿……曾衍之照顧他易感期來臨前的情緒,越縱容越沒個邊界,光天化日之下和他說葷話,還越說越離譜。倒也不是真生氣,就是無奈加頭疼。霍騁在挨踹的邊緣反復橫跳,樂此不疲,安分了一會兒,想到了什么,突然開口:“我們打個賭吧?”曾衍之警惕,“什么?”霍騁看他如臨大敵的模樣笑出了聲,“緊張什么,我又不會真吃了……”他話音一頓,想到自己好像真有可能把曾衍之吃進腹中,清了清嗓,別開視線又酷又拽地道:“這樣,我們比比期末考的名次,誰高答應對方一個要求,不碰你原則的那種?!?/br>“我沒什么想要的?!痹苤掷涞?。“玩嘛?!?/br>“不玩?!?/br>霍騁不樂意了,“我們后天就見不到了,這點請求你都不答應?”“……”易感期最多一周而已,又不是生離死別。曾衍之還是投降了,“好吧?!?/br>想到自己平時的成績,曾衍之倒也不怎么怕。霍騁滿意了,他平時雖然看起來不務正業,但這次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第42章數院的考試在昨天就已經結束了,原本曾衍之打算離校前認真收拾一下行李,好在搬進柳曼枝租的房子里時不至于為了遺漏的物品而輾轉,然后再和陳朝譽聊一下近況。哪想到被輔導員一個電話擾亂了計劃。“曾衍之,你現在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就到我辦公室里來一趟?!陛o導員在電話里說。曾衍之隱約聽見那邊傳來一個女人尖銳刻薄的話語,但不太明晰,聽得他皺起了眉,直覺是不好的消息。陳朝譽坐在床邊吃薯片,見他模樣,待他掛了電話后才問:“怎么了衍衍,被輔導員抓壯丁了嗎?”輔導員經常有一些雜事要做,忙不過來時會隨機在學生里抽人去幫忙,吃力不討好,誰中獎誰倒霉。曾衍之搖搖頭,“應該不是。我先過去?!?/br>“那我等你,我也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笔砥姷琢?,陳朝譽疊好包裝袋塞進一邊的垃圾桶,笑嘻嘻道。他目送著曾衍之離開宿舍,卻逐漸收起了笑臉,坐在床沿有一下沒一下地蹬椅子腳。本來是看曾衍之心情不錯才打算在今天說的,陳朝譽撇撇嘴,嘁了一聲。在進輔導員辦公室之前,曾衍之的眼皮一直在跳。左財右災,曾衍之希望是自己封建迷信了。然而事與愿違,從輔導員凝重的臉色和坐在一旁珠光寶氣的貴婦人的表情來看,他大概率是攤上了什么事了。曾衍之迅速回想自己的過去,實在想不出自己和這樣的女士能有什么瓜葛,只能狗血地猜測,莫非,是霍騁的母親來替兒子決定交往對象了?再從貴婦人躍躍欲試要口吐芬芳的隱忍表情中,曾衍之推推眼鏡,認為,他可能要被動下崗了。就是不知會不會有先寫支票再要求他離開他兒子的劇情?;趄G知不知道這件事呢?不管知不知道,反正這支票是不能要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突……“你就是教我兒子的那個人?你這完全是在誤人子弟,一個大學沒畢業的學生也敢出去給高中生補課了嗎?”貴婦人的語氣不很好,或許是礙于身份沒好意思破口大罵,但說的話依舊難聽:“你知不知道我兒子毀在你身上了!就是因為有你這種野雞教學他高考才會考砸了的??!”“女士您冷靜一點,我們先了解一下情況,可以嗎?”輔導員生怕女士做出什么傷害人的舉動,站起身好言相勸道。貴婦人一把揮開輔導員的手臂,擠到曾衍之面前,“我花了那么多錢不是讓你一個學生把我兒子教毀的!你也賠不起我兒子的未來!”“我們鑫鑫原本那么乖一個孩子,不說上F大,J大也是沒有問題的,結果呢?從考完試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哭!說自己沒考好!老師給他們畫的點一個都沒考到!”貴婦人越說越激動,聽清楚了她的話,曾衍之卻莫名松了一口氣,在她忍不住要動手前才冷靜地開口,“您說夠了嗎?”他的聲線清冷,黑色的瞳仁沉淡如深潭,整個人有一種臨危不亂的穩重,氣勢上反倒盛于面前怒火中燒的女人。貴婦人被他一噎,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后火氣更大了,幾乎是尖叫著責問:“你敢說你沒有教過我們鑫鑫???你想撇清責任嗎???”曾衍之一手撥開她戳過來的手指,順勢移到來勸架的輔導員身后。輔導員愛才,也不愿意看到學生被人這樣對待,他深呼一口氣,大聲道:“你這樣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冷靜一下,我們把事情說清楚,好嗎,女士?”輔導員是個Beta,貴婦人也是個Beta,同等情況下通常男性就要比女性更有壓迫感一些,貴婦人這才不情不愿地答應,但一雙眼仍是死死地盯著曾衍之的臉。輔導員嘆了口氣,轉過身問曾衍之:“你之前有在她說的機構給人授課嗎?”“有?!痹苤姓J。“你聽他都承認了!”貴婦人又尖叫起來,“今天學校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不走了!”“先聽他怎么說,”輔導員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權貴是得罪不起的,但也不能平白毀學生清譽,“你為什么要去那個機構教課?怎么去的?又怎么教的?”“缺錢,有人介紹就去了。我不知道您說的鑫鑫是誰,我帶的學生里面名字帶鑫的起碼有五個?!?/br>“韓濟鑫!今年剛參加高考!”曾衍之回想了一下,發現是自己一年半前帶的學生,機構是不讓他帶高中生的,雖然他有自信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