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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一句:“陸濤,我看你沒喝多,就跟助理一起送送吧?!?/br>陸濤立刻同意,不是因為影帝大人,而是因為這個助理,程國慶。酒席的時候,盧鵬只說自己帶了助理,也沒讓進來?,F在一看程國慶那邊有些艱難,馬上就去托起盧鵬另一邊:“王導,那我去送人了。再見?!?/br>一路上,陸濤都想和程國慶說話,可‘陸濤’和‘程國慶’根本就沒什么話題可說。陸濤急得直冒火,可都到了盧鵬住處,還是沒找到話頭。程國慶下車付錢,把鑰匙和房間號告訴陸濤,讓他先帶人上去。陸濤不是程國慶,他身體年輕,拖著盧鵬也沒有太大負擔。只是中途盧鵬有些醒了,大概是難受,直哼哼。對盧鵬家里,陸濤自然不陌生,動作迅速的開門,準備把他直接扔到臥室就走,卻在那里看到了自己的照片,應該說,是洛鑫的照片。那是他生前從來沒得到過的待遇。照片里的人,還年輕,不是臨死前那年紀,是他才二十多歲的時候。年輕人的臉上,滿載笑意,眉宇間幾分稚氣,氣質清透稚嫩,還有些許溫順。陸濤把微有些醒來的盧鵬扶上丨床,問了句:“照片里是誰???”盧鵬醉了會說實話,陸濤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前的戀人?!?/br>見盧鵬看著照片的眼神柔和,陸濤挑了挑眉,問了很久之前自己就想問的問題:“你愛過這個人嗎?”作者有話要說:☆、第六十章盧鵬看了陸濤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偏過頭看照片。“??!很久以前大概是愛的,后來就沒感覺了,我很忙,會對一些東西感興趣,但大多數時候沒有長性。過了保質期,一切都會變平淡?!闭f話時,他伸手撫摸著相框,“他死了之后,我才分出一些時間,仔細去思考兩個人走過的路。我們倆不同,太不同,其實不應該走到一起。他的死,是我造成的,我猜讓他知道真相他會放棄,因為他是個浪漫的人,而我顯然不是。我生日那天他肯定來,所以才和老板挑明了關系,只是沒想到,他會出車禍。自然,我不否認,我嫉妒他在拍戲方面的天賦,打壓他我也確實做了?!?/br>相框邊擺著的兩枚戒指,陸濤認識,那是他買的,叫永恒。盧鵬甚至在他死后,都不曾將這枚戒指戴在手上。陸濤全清楚了,看見擺在這里的是他年輕時的照片時,他就知道。盧鵬在懷念,但他懷念的是兩人年輕時候的時光,老去的洛鑫并不在他懷念的范圍。只有洛鑫一個人,傻X一樣,還在以為他們可以白頭到老。因為那時,他腦子里全是感情,全是維持和經營他們間的關系,沒有注意到自己漸漸老去。直到他失去生命的前一刻,才猛然回頭,發現自己已經快五十歲了。換了個身份,換了個心態來看。盧鵬老了,保養得再好,歲月的痕跡還是出現在他的臉上。給他蓋上被子,陸濤默默地退出了房間。陸濤動作太快,以至于他正打算出門的時候,程國慶才剛到門口。“要走了??!”程國慶先打的招呼。程國慶給他當經紀人這么多年,陸濤清楚他的習慣,沒有稱謂就代表著,老程現在還連他的名字都不清楚。“我叫陸濤,您忙,我先走了啊?!逼鋵?,他還有挺多話想說,可身份不合適。借尸還魂這種事情,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是聳人聽聞。生怕自己嘴沒把住說出什么,陸濤趕緊離開。給王旭打了電話,說自己已經把人送到。陸濤沒有回家,去附近找了家酒吧。自己死得突然,還沒能夠正式分手,今天就算是大家把話都說清楚,徹底結束前一段感情,值得慶祝。夜里的酒吧,是最瘋狂的地方,年輕男女在舞池里跳著狂熱的舞蹈,有駐唱歌手唱著迷幻風格的歌曲,氣氛熱烈的無以復加。陸濤覺得自己和這樣的地方格格不入,以前他生活規律,從沒在夜里來過這樣的地方。不管是斑駁落在身上的菜色燈光,還是狂熱的氛圍,他都不太適應。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點了度數最大的酒,找個了角落,一個人喝酒。陸濤胃不好,但酒量還不錯,結果也沒架住把酒當水灌。他喝醉了也不鬧,也不說話,就是一杯接一杯的繼續喝。也不知道是幾點,手機響了,接起電話之后,對面的人很著急:“大濤,你在哪里?出什么事兒了,還不回來?!?/br>陸濤早都醉得找不到北了,四處看了看,笑了:“不知道,就是好多人啊,跳舞的人,還有唱歌的人?!?/br>“你喝醉了嗎?”謝冬一聽這聲音不對,就問了一句。陸濤一皺眉頭:“怎么可能,我酒量很好!”“哦,那你大概在什么地方知道嗎?我去接你?!?/br>“我不知道啊,我在喝酒,你來嗎?”陸濤問。這時候,謝冬確定,陸濤是真的喝醉了,而且還醉得不輕,這都是什么驢頭不對馬嘴的對話??!“大濤啊,你把手機給服務生,服務生知道嗎?”這只能當小孩哄了。“哦,稍等?!?/br>陸濤雖然喝醉了,但一直要跟服務員要酒,其他人不認識,這個還真的認識。謝冬幾句問清楚地址,開著車飛奔過來,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路上車不多,也不用擔心堵車問題。酒吧挺大的,可不知道為什么,謝冬進去就立刻看到了陸濤。在一個相對而言安靜的角落里,端著杯子喝酒,他的氣質總歸是溫和的,即使在這樣喧鬧的環境里,都沒有絲毫與環境相襯的瘋狂。幾步走過去,陸濤才看到他,昏暗的燈光下,陸濤看向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帶著醉酒之后迷惘。謝冬沒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走了,回家?!?/br>陸濤很聽話,站起來就跟他走。謝冬懷疑,現在任何人叫他,他可能都會毫不猶豫的跟著走。結賬的時候,看到陸濤喝了那么多酒,謝冬很驚訝。這究竟是發生什么了,能讓陸濤大半夜跑到酒吧喝成這樣!陸濤喝得確實多,這會兒早都走不了直線,歪歪扭扭地也不讓人扶。謝冬沒辦法看人這樣,陸濤甩掉他的手,他就立馬反手扶住。后來陸濤煩了,就任他扶著。“還認識我時誰嗎?”謝冬問。“冬子?!标憹?。謝冬點點頭,還行,好歹還知道跟誰走的。“你是誰?”陸濤又問。謝冬:“……”陸濤平時話不太多,喝醉酒也是,只是上了謝冬的車之后,竟然扯著那把破鑼嗓子開始唱歌。陸濤唱歌那是真難聽,謝冬本想讓他安靜一會兒,可轉頭看到這人邊唱邊哭,就沒忍心多說。干脆邊開車邊分辨陸濤究竟在唱什么。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