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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靜待煮成。在等面煮熟的過程中,周棠又給周棣涮了幾片肥牛,夾入預備好的面碗里。三分鐘后面煮熟出鍋,再在上頭撒一把青蔥,一碗西紅柿雞蛋面就煮好了。他捧著面碗擺到坐在餐桌前等待的周棣面前,說:“吃吧?!?/br>周棣也并不跟他客氣,抓起筷子就西里呼嚕地吃起來,一碗剛出鍋還冒著騰騰熱氣的面條,三下五除二被他吃了個精光,最后還捧起面碗,“咕嘟咕嘟”將面湯喝了大半。周棠就坐在周棣對面,他以為周棣會有什么話跟他說,沒想到到了最后,周棣“砰”的一聲將面碗重重地放到桌上,從始至終,他也不發一言。“吃好了?”周棠說著,將周棣吃過的碗端起來,正要轉身進廚房洗碗刷鍋,周棣的聲音忽然在身后響起,“我最后再問你一次?!?/br>周棠忍不住回頭,正對上周棣那雙疏離而淡漠的眼睛。他問:“你跟不跟我走?”周棠略略移開視線,低聲說:“抱歉?!?/br>“出來喝酒?!?/br>李巍正懶洋洋地宅在空調房里打游戲,猝不及防接到周棣的電話,手一抖,原本殘存的血皮被對方大BOSS一招KO,他無奈地摔掉游戲手柄,專心接起電話來,“怎么了?這大白天的出去喝酒不太合適吧?”周棣淡淡地說:“那就喝到晚上為止?!?/br>“周哥……”到底是廝混多年的狗友,遲鈍如李巍也到底察覺出了周棣的不對勁,一個激靈從床上直起了身子。“別多嘴,”周棣只在電話那頭狀似平靜地說:“是兄弟就出來?!?/br>他們約在了上次李巍表白的那家酒吧,自從那次表白失敗后李巍沒敢再來,他覺得自己必然已經成為了全酒吧街的笑柄,一旦踏入定當有無數嘲笑與白眼,可時隔數月再度光臨,熟識的服務員和調酒師依然笑著寒暄——你以為自己是誰,誰有心思去記你的笑話?有了這個認知的李巍放松了許久,拉著周棣鉆到酒吧一個隱秘的角落。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周棣很明顯是來消愁的,李巍不敢讓他喝太猛,就點了兩扎啤酒。周棣喝了一口,兩條眉毛不悅地擰在一起,抱怨道:“你喝水呢?”李巍連忙辯解:“不是說要喝到晚上?現在就喝醉了晚上還怎么high?”周棣無聲地嘟噥了句什么,滿臉不情愿地往肚子里“噸噸噸”灌起了啤酒。李巍看他這架勢像是喝水都非把自己灌醉不可,連忙試圖轉移他注意力,“那個啥,周哥,你別光顧著喝酒不說話呀,這有什么意思?那個……你不剛去沖繩旅游回來么,怎么樣,有沒有遇上什么漂亮的思密達女孩兒?”周棣不耐煩地說:“我去的是日本,又不是韓國,哪來的思密達?”“都一樣都一樣,”李巍打著哈哈,“那到底有沒有碰上你看得上眼的?”在李巍心里,他周哥就是那X中柳下惠、雪山高嶺花,無數學姐同級學妹,或圖他這張臉或圖他家錢,如過江之鯽一般洶涌而來,如果他和周棣易位而處,或許早將生活過成了一篇后宮文——但他冰清玉潔的周哥,愣是片葉不沾身,傲然立于X中這一方小小的紅塵濁流中。李巍佩服之余偶爾仍忍不住猥瑣地想——他周哥到底喜不喜歡女人?周棣以仿佛喝毒藥一般慷慨就義的表情,“噸噸噸”灌完了一杯啤酒,打著飽嗝招呼酒保再上一杯長島冰茶。“我靠你喝長島冰茶干嘛?你想失身???”李巍擔憂地晃了晃他的肩膀,“你到底怎么了?去日本玩的不好嗎?”“玩?”周棣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聲,揉著自己疲憊的臉拖長了調子說:“玩得不錯?!?/br>李?。骸澳悄氵€這副樣子?”周棣捂著自己的臉,許久張開一點指縫,露出兩只充斥著紅血絲的眼睛,“就是因為他太好了,我不想結束了?!?/br>“她?!”李巍敏感地捕捉到了一絲八卦的蛛絲馬跡,興奮地問:“她是誰?我靠周哥你終于也動凡心了?我之前都以為你是仙女兒來著!”“滾開!”周棣不耐地推開聒噪的李巍,接過酒保遞來的長島冰茶,依然是仰頭猛灌的姿態。李巍擔憂地看著他,又不敢阻攔,只好在一旁勸阻,“你少喝點,這酒后勁兒很大的,當心晚上走不動路?!?/br>“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周棣目光似是渙散無神,他看著自己面前剔透的酒杯,喃喃道:“明明初入口的時候平平淡淡,最后卻能讓你大醉一場?!?/br>李巍忽然想起了那天他表白失敗,周棣陪他喝酒,那時候他說“聽說酒精能麻痹人的腦神經,也許大醉一場后,你就把他忘了?!睕]想到時光變幻,物是人亦是,只是位置對調,換成了周棣為情所困,妄圖酩酊大醉。李巍緩緩坐回座位上,看著滿臉通紅的周棣,問:“周哥,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喜歡……么?”周棣緩緩睜大一雙失焦的眼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把臉再度埋進掌心,許久之后才從喉嚨擠出一聲嘲笑,啞聲說:“不過我們確實不應該在一起?!?/br>第21章李巍同情地看著他。寥寥幾句,他已經自以為全盤了解——必定是周哥在日本遇到真愛,結果兩人因為兩國歷史與百年民族仇恨這巨大的溝壑而黯然離散,這是多么無奈而又悲傷的故事??!奈何他于此道實在一竅不通,不知該如何寬解,只能溫聲道:“其實也不能這么說,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像你們這種情況的多了去了,主要是要求得家長同意,別的與其他情侶也并沒有什么不同嘛?!?/br>周棣扭過脖子,冷冷地盯著李巍。李巍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忍不住暗暗抖了三抖,“你看我干什么?”周棣略略垂下眼簾,又緩緩喝了一口酒,說:“你不明白?!?/br>“兄弟我雖然不知道你和你那位的具體情況,但不就是失戀么,誰沒失過?”李巍一指酒吧正前方的小舞臺,“你忘了,就那天,你也在的,兄弟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表白,最后還不是給人當眾甩了狠狠一耳光?我當時也他媽快難受死了,真想找個人幫我把心掏出來啊,那是真的疼!那些大人們都覺得我們高中生的感情幼稚,但幼稚的感情難道就不是出自真心了么?但疼過痛過,到底也恢復正常了。照我說,還是那句老話說得對,天涯何處無芳草,兄弟我這樣的找對象困難,周哥你怕什么?你看那邊那個美女,正點不?我替你去約一發?”酒精開始發揮它強大的能力,周棣的腦子里逐漸融化為混沌一片,李巍的聲音響在耳畔,傳入腦中,卻只是嗡嗡不止,也不知一席話聽進去多少。他感覺到坐在身邊的李巍說著說著站起了身朝某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