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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心同在大二暑假終于給羅心恒找到了一所口碑不錯的私立高中,只有周末和放假才回去,羅心恒上了寄宿,看著弟弟休學一年在家,自己離家遠赴他鄉求學的經歷,便萌生了自己創辦一所中學的想法,開始查找創辦學校需要的手續和程序。隨著新航教育的越辦越好,在這一年羅心同手頭寬裕起來,給mama請了一個日間保姆,負責陪mama聊聊天和敦促mama每天吃藥。進入大四,羅心同放棄了保研,也不打算繼續深造,有很多人都已經提前進入了實習階段,學校的課程越來越少,有一大部時間都在休息,羅心同開始準備畢業設計和寫畢業論文,羅心同整理完這些,羅心同向學校申請了實習離校。離校以后羅心同先回家陪mama玩了幾天,這么多年,除了春節,陪mama的時間越來越少。又去了幾次新航教育,周末的時候羅心恒回了家,休學一年的羅心恒現在已經上高二了,晚上羅心恒找哥哥要一些他以前的復習資料,羅心同便在衣柜了找了自己當年留下的一些課本給羅心恒,羅心恒發現衣柜上面還有一個箱子,心想是不是也是哥哥當年的資料,長時間沒有打開,上面積了一些灰塵,就拿了一塊抹布擦感覺,打開箱子一看里面有幾件羅心同高中的校服和許多高中課本還有一堆做過的試卷,羅心恒認出試卷上的字不是哥哥寫的,翻了翻,大多數試卷沒有寫名字,有幾張赫然寫著“沈霖”。羅心恒叫哥哥進房間,羅心同一進房間看見塵封已久的箱子被打開了,才想起,原來自己竟然將近三年沒有見過沈霖,羅心恒想起沈霖和哥哥以前關系很好,便問羅心同:“沈霖哥怎么這么多年沒有回來???”,羅心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羅心恒似乎很興奮的樣子,不停的說著沈霖的事,“他送我的MP3和鞋子我都還留著”、“沈霖哥好厲害啊”、“他好多數學考試都是滿分“、“他上的北大還是清華啊”……羅心同已經聽不進去了,他把自己的心連同箱子一起鎖了三年,他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可當羅心恒打開這個箱子的時候,就像是打開了他自己心里的潘多拉的盒子……他鎖在某個地方的東西被人打開,他發現原來自己從來沒有忘記過他……畢業典禮那天,絕大多數同學都來了,羅心同和所有同學一起告別了這段純真的青春,一段年少輕狂的歲月,一個充滿幻想的時代畢業,給自己的大學畫了了一個大大的句號。所有人戴著黑色的學士帽、學士服,一起合照,每個人的笑容都無比燦爛,歲月帶走了初入學校時的稚氣,留下美好的回憶,開始新的征程。畢業典禮以后,該拍照的拍照,該吃吃,該喝喝,畢業時學校通曉人情世故,只要不鬧得太大,基本上不管,羅心同宿舍幾兄弟最后一次聚在了一起,除了已經被退學的汪晟,周圍全是昔日的同學,所有人都喝了很多酒,開始胡亂說著自己的將來,吳勇酒量最好,鬧得最厲害,喝得也最多,最后自嘲的般的說:“兄弟們,我現在可厲害了,我在濱海一家精密儀器廠實習,下個月就可以轉正了,將來會是一名合格的電工,誰家火線零線接反了找我,準沒錯?!?/br>幾人一時都陷入了沉默,物理專業如果不繼續深造、出國讀博、國內讀博,畢業后的就業前景確實不樂觀,要么是選擇教育培訓領域,或者做一份自己瞧不上的相關專業的工作,拿著微薄的薪水,要么只能轉去別的專業,找如同幾年前自己導師講的,而依吳勇的成績考研是不大可能的,但又不舍得自己學了四年的專業與工作不對口,無奈的選了這個“電工”……扎西頓珠不理解這一干人的沉默,還以為吳勇找到心儀的工作,露出一排標志性的白牙:“我留校實習了,再兩個月就正式簽合同成為學校民俗專業的輔導員?!?/br>轉系看來對這個藏族青年是最好的選擇。蘇墨軒:“堅決不考研,繼續做新航教育,做大做強,幫助兄弟教育事業”。說完看了一下旁邊的紀衍和羅心同。羅心同之前告訴過蘇墨軒想創辦學校的事,蘇墨軒說愿意請求家里提供經濟方面的支持,算是入股,自己在學校掛個職,學校有事就來,沒事就愛干嘛干嘛,大事管不了,小事不用管,自己還要陪著紀衍留在濱海。紀衍不常有表情的臉浮現一絲無奈,眼睛看著蘇墨軒一字一頓的說:“本碩連讀”吳勇大呼“臥槽,學霸牛逼啊”,扎西頓珠則豎了一個大拇指,羅心同早就知道紀衍本碩連讀的事,只是笑著說“加油”文藝青年易擎彈完一首,終于開口:“帶著她的夢想,去她到達不了的地方?!?/br>眾人不懂這是什么意思,還眼巴巴的望著等他解釋,結果文藝青年又開始彈起了……該羅心同了,羅心同看著不遠處的路燈:“在鄉鎮創辦一所中學?!?/br>蘇墨軒看著羅心同,沒有多說什么,沖著羅心同點頭。后面所有人都天南海北的說了很多話,不知不覺都喝了很多酒,吳勇已經被紀衍和扎西頓珠抬回了宿舍,兩人回來后不久扎西頓珠也躺在桌子上人事不省,紀衍和蘇墨軒兩人好像是用他們的家鄉話在說些什么,太遠了有些聽不清。易擎彈吉他的手停下了,他像是自言自語的說:“我高中的時候,班里有個女孩,打了很多耳洞,很叛逆,穿破了很多洞的牛仔褲,酷酷的,臉上有星星點點的小雀斑,她是藝術類的特招生,時常帶著一把吉他,那把吉他似乎比瘦小的她坐著還要大,可是我覺得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我一點點靠近她,讓她教我彈吉他。我寫了一封信,寫了很久才寫好,在課本里放了很久,終于鼓足勇氣準備交給她,可是……等不到我送出去了,她被人……自殺了……”原來他衷愛他手中的吉他,只是因為年少時他愛上了那個彈吉他的姑娘,還沒想好該怎么安慰四年的室友,便聽到易擎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和蘇墨軒紀衍兩人一樣,只要人還活著,就找他吧,管他是男是女,愛誰誰……沒有忘記他就去找他吧,別等到人走遠了,天人相隔……”他想起了幾年前,張子琪高中畢業前說過“有喜歡的人就去追吧,早點告訴別人吧,別等到別人走遠了,才后悔自己開口太晚?!?/br>喝多了的易擎像是重復著張子琪當年的話,羅心同沒有問易擎是怎么知道的,更沒有問他怎么知道蘇墨軒和紀衍,好像知道了也沒什么……他想找到沈霖,他想告訴他自己早就原諒了他,甚至自己從來沒有恨過他,他想告訴他自己當初說“分手”的時候,以為他會挽留,如果他不是干脆的說“好”,他會猶豫,像以往兩人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