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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你何不為他們系一條紅線。這樣,他們豈不是又有緣,又有分了呢?” 月老看著應夭夭直嘆氣,“仙主想得果真是太簡單了?!?/br> 聽此,應夭夭不語。 月老自然知道她是為了什么,也知她懂。 于是,沒有話聊的兩人馬上散了,應夭夭這才得以下界回來睡覺。 應夭夭把自己的事情想得七七八八,又想到顧深。 大概,是北原有什么事情吧?所以才如此煩惱。 應夭夭知道,顧深每隔一段時間,會與北原聯系的。 只是,顧深偶爾才會撿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與她說。 應夭夭理解,正如她不會輕易把仙界的事情告訴顧深一般,顧深也不會輕易把族里的事情告訴她。 仙妖有別,自古以來都是。 何況,仙界和妖界,一直以來也不太合得來。 常常因為一些小事情,仙界與妖界便會出現些摩擦。已經是慣有的事情了。 應夭夭想及此,又覺得顧深娶了自己著實不大劃算。唔,應夭夭又想到了顧涼。 應夭夭有時都在想,他們曾經為了在一起,這么拼著,到最后,換來了什么。 就比如此刻,兩人各自心里有事,卻不會與對方說??粗?,竟像是同床異夢一般。 應夭夭心里沉甸甸的,在顧深身上,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想,或許自己可以躺到一邊。 這么一想,應夭夭忽然意識到他們現在是在榻上,地方本來就小。 “顧深,我們去床上睡吧?!睉藏材罅四箢櫳顢堅谧约貉系氖直?,低聲道。 已經很晚了。 月色入戶,白銀色的月光灑進來,應夭夭有些想去看窗外的葉子。 其實應夭夭更想說的是,讓他松開手,放她下去。 應夭夭雖說不覺得自己沉,但也并不覺得自己輕若鴻毛,沒有重量。 顧深似是沒聽到,應夭夭不禁又喊了一聲。 這次,顧深像是聽到了,身子動了動,攬在應夭夭腰間的手臂也動了一下。 “去床上睡吧?!睉藏驳?。 顧深握著她的手,把她抱起來,一路走到床邊,自己也壓了上去。 “別……” 這次換顧深壓在應夭夭身上了,應夭夭卻是覺得有些沉。 有些不舒服。 壓的胸口也有些悶悶的。 顧深在黑夜里的眼睛有些發亮,簾帳放下來,扯了應夭夭的衣帶。 “我們先睡覺,好不好?”應夭夭忽然感覺到了危險,但現在天已經有些晚了。 顧深沒理會她,自顧自動作著,直到把衣服,剝了干凈。 薄被蓋在身上,應夭夭看著那雙在夜色里有些黑沉沉的眼眸,忽然有些氣惱。 “我要睡了?!?/br> “不睡?!鳖櫳罘瘩g。 “好晚了,睡吧?”應夭夭感覺現在自己只能軟著來,輕聲哄道。 可能是哄小東西們哄習慣了,又或者,應夭夭純粹覺得此時的顧深有些需要哄。 又不是變成了小孩?應夭夭奇怪自己的想法。 誰知,下一秒,那趴在自己身上,i動作的人便消失了。 一道白光后,一只毛茸茸的小狼崽出現在她身上。 軟乎乎的毛是灰色的,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里帶著些驚訝。 應夭夭也很驚訝。 這是,不小心變成了原形?還是縮小版的? 這下應夭夭也不擔心了。 憑著一只小狼,還能耐自己如何。 把被子緊緊地擁在身上,應夭夭看著那小狼“嗚嗚”兩聲,把腦袋湊到她跟前,舔了舔她的臉。 “……” “都是口水啊……顧小深,不要惹惱我啊,惹惱我,就把你關外面睡了?!?/br> 應夭夭威脅道,然而語氣卻是軟軟的。 實在是,太可愛了。 尤其想到這就是顧深,應夭夭心里更是高興。 不過,還有一件事需要確認。 “顧深?”應夭夭喊。 “是我?!背练€的聲音從開合的狼吻里發出,是顧深成年后的聲音。 “你現在,是什么情況?”哈哈哈!應夭夭非常的想笑。 然而顧深的下一個動作讓她有些笑不出來。 應夭夭想開口說些什么,不防備,嘴巴被舔了一口。 濕漉漉的。 這下,真的是全是口水了。 “顧深,你完了,我和你講?!睉藏采鷼獾氐纱罅穗p眼。 然而結果是,那口水因為應夭夭的說話,一下子被吃進嘴里。 “……”應夭夭的臉一下子變得紅彤彤的,整個人像半煮熟的蝦米。 她現在很想教訓一下這壞家伙,但是想到今晚顧深的壞心情,和眼前這毛茸茸的可愛一坨,應夭夭有些不忍心。 當然,也不忍心讓人不舒服了。 “所以,你現在是什么情況呢?”應夭夭裹著被子,只露出腦袋地問。 顧深只是維持著小狼崽的模樣,靜靜地看著她。 只把應夭夭看得有些心虛。 看著小狼崽的模樣,雖然心里知道是顧深,但還是有些心軟。 衣服已經被脫了,左右要睡下了,應夭夭也不想再穿。 看了眼小狼,應夭夭猶豫了一下,還是掀了一角被子,把小狼拉進了被子里。 應夭夭內心安慰自己,反正,他們是成了親有了孩子的關系。 把小狼抱在被子里,應夭夭忽然感覺這是一個極好的辦法。 因為,小家伙暖融融的,窩在懷里剛剛好。 當然,并不是小家伙。 應夭夭有些郁悶地把胳膊攬在小狼柔軟的腰腹,開口問。 “你現在,這是怎么回事呢?不會已經說不了話了吧?” 顧深搖頭,看向應夭夭的眼中帶了些無奈。 “不小心靈力不支罷了?!?/br> 雖是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應夭夭卻不能放下心來。 不過,顧深不說,應夭夭也不問。 她現在,既然已經是他的夫人了。自然,有她的辦法。 比如,去北原一趟。 去了哪里,想必不用她問,也會有人把所有告訴她的。 還有顧涼。 撫摸著小狼毛茸茸的身子,應夭夭不由問,“你知道顧涼在哪兒嗎?” 顧深自然是知道的,但他此刻并不打算說。 瞇著眼睛,打了個哈欠,顧深往應夭夭身上一趴,便松懈了神經。 這樣,倒是讓他想到了曾經。 在應夭夭第一次丟失記憶前,他也是這樣,小小的一只趴在她的樹根上。 那時,他還不能化形,她卻是能把堅硬的樹枝變得柔軟,讓他在她身上趴得舒服。 顧深真的喜歡她。 為她的心軟和體貼。 哪怕她之后忘記了他,她依然待他那般好,讓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