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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沒什么?!?/br> 也許是與她熟了,青年回答了她。 “那你做什么跟著人?奇奇怪怪的?!鼻鄺d疑惑地與她并肩走著,側頭看他。 “她手里的東西,是我的?!?/br> 青年淡然而篤定地道。 與他的淡然相反的,是聽了他的話一腦門官司的應夭夭和小四。 至于顧深,只要與應夭夭無關,他并不在意發生什么。 東西是他的? 應夭夭非常想拋棄自己的淡定,甩身后青年一個腦瓜子,看看他腦子里到底是灌的水,還是灌的漿糊。 應夭夭勉強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小四卻是不能了。 在聽到“東西”兩個字的時候,小四感覺自己要炸了。 “喂!你站住?!?/br> 小四指著青年,淡淡道。 只是任是誰看到,都知道小四現在情緒極端不好。 “喂!說你呢!” 又是一句。 然而與第一句話開口時一樣,青年毫無知覺地繼續往前走著。 青梔感覺到不對,不禁提醒青年,“有人在喊你?!?/br> 第176章 我要她 青梔感覺到不對,不禁提醒青年,“有人在喊你?!?/br> “無礙?!鼻嗄甑换厮?。 這回答只讓青梔有些哽。 這廂,小四終于沒有忍住,怒氣沖沖的眼睛里像是燃了一把火,燒的心肺肝都在疼。 這人,竟然敢如此說jiejie。 手上的綠芒漸盛,化作一條血紅色長鞭,被小四緊緊地攥在手里。 她要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 有稚嫩的童音伴隨著小四的怒火,在其腦海里盤旋。 終于,攜帶著熊熊怒火的一鞭,飛快地襲向青年的后背。 發生時,應夭夭陡然一驚,卻是沒有來得及反應。 顧深距離遠,且沒在意,所以也未來得及制止。 應夭夭禁不住閉了閉眼睜開。 衣擺乍起,倏然落下。 青年牢牢地握住了鞭梢,眼神依然淡淡。 擔憂過后,應夭夭忍不住好笑。同時,她感覺,小四的火,似乎燒的更厲害了。 “小四?!?/br> “夫人,你別攔我。我今日,就要殺了他!” 盛怒下,小四竟然沒有察覺,自己攜帶仙力的一擊,竟然被青年攔住。 顧深皺眉看著,不語。 氣氛漸漸僵滯,應夭夭看著不語的青年,心下不愉,卻也不能親眼看著小四在人界殺人。 步子方才抬起,便聽青年淡定的讓人想打他的聲音響起。 “你殺不了我?!?/br> 小四以為他說的是自己不能在人界殺人,怒火沖過理智,手中長鞭后扯。 扯不動。 小四怒視青年,“放開?!?/br> 青梔看的已經傻了,此時終于回過神來去勸。 “小四,他不是壞人?!?/br> “那也不行?!毙∷囊荒槕嵢?,心中的怒火燃燃。 對歲竹的仇恨,對慕粟離開的難過,都讓不善隱瞞情緒的小四心痛不已。 “你喜歡的人,還在你身邊?!?/br> 青年看了看她,忽然來了一句。聲音淡淡的,像是風劃過湖水,輕飄飄的。 小四愣住,抬頭,“你知道什么?” 青年眼睛眨了眨,指給她,“他就在你房里,但是你看不到他?!?/br> “因為,你不知道他是哪個?!?/br> 青梔在一旁聽得糊里糊涂的,只覺得青年的話很容易挑事,生怕兩人又打起來。 “他在等你?!?/br> 青年看著小四,又道。 他在等你。 一句話像是在腦海里不停地重復回蕩著,小四抬眼看青年,忽而瞪視青年,“若是沒人,你就完了?!?/br> 青年攤了攤手,顯然是不在意的樣子。 這樣,也更讓小四有了信心。仿佛它真的認為,慕粟就在自己房里。 回到房間找了許多通,小四終于發現,自己是真的找不到人。 默默找了許久的小四口干舌燥的,喝了好大一杯茶,這才氣急敗壞地坐在凳子上。 “到底在哪兒呢?”小四小聲嘀咕。 一旁老老實實被小四收養在盆里的慕粟,看著小四在那找來找去,又不知道找什么的樣子。轉了轉花葉子,有些疲倦地給自己松了松土,這才閉上眼睛繼續睡著了。 左右,小四找什么,也不會找自己。 在慕粟心里,也以為小四是一個正常人類的姑娘。 雖然,這個在他打算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就想過。但是,慕粟喜歡這種感覺,他會一世一世地去尋她。 沒有經歷過情感的時候,日子就像是寡淡的水一般,一下一下地滑過去。 眼中,也是空白而沒有色彩的。 而現在,有這繽紛五彩的感情,慕粟卻是不能再回到之前了。 但是,她不喜歡他,他也不回去強迫。 他不想她難過,也不想她因自己的強迫而受到委屈。 轉了轉葉子,慕粟伸出自己頭上的花苞在旁邊的水里泡了泡。 陽光一曬,那沾了水的花苞便顯得更加鮮嫩而美好了。 慕粟默默地想,或許自己以這樣的形態,也能陪伴小五許久。 只要,她不嫌棄自己,不把自己丟了才好。 慕粟其實,已經被小四收留很久了。 那天,慕粟在聽了小四的一番自白后,是真心打算放彼此自由的。 他本就是路邊的一株植物罷了,能有這么一段回憶,慕粟已經很知足了。 因而,抱著這種想法,慕粟在與小四分開后,好好去一旁的小酒館大醉了一場。 都說妖不易醉酒,慕粟初時也以為自己也如此。奈何酒初勁淡,后勁卻綿長,他沒走出酒館兩步,便徹底地醉倒了。 當夜黑燈瞎火,無月無星。恰好,又下了一場入秋的大雨。 雨水寒涼,人身怕冷,化了原形后卻不怕。 喝醉酒后,渾身也難受,慕粟就聽憑本能地化了原形,舒舒服服地被雨水澆著。 這一淋,不小心還綻開了兩個花苞。小小的兩朵,被雨一打,可憐兮兮的樣子。 再之后,便被小四給看到了。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意外,一時興起的小四把這株在石板縫里開得歡喜的小家伙找了個小瓷盆,搬回了家。 此刻,慕粟所在的小瓷盆,便在小四房間的南窗下。 沐浴著陽光,每天還有小四精心的侍候。慕粟偶爾甚至覺得,自己這樣,反而比化作人身時好多了。 悶頭睡著覺,卻是忽然被打擾了。 是小四。 眼睛紅紅的,鼻頭也紅了。此時正聲音啞啞地與他傾訴。 “小花,他不要我了?!?/br> “?”慕粟不解。 到底是誰不要她了?她還是他?慕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