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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兩人身份,事情便越傳越離譜。 首先便是李翡公主落魄至此,竟淪落風塵,幸然有顧家顧涼顧公子慧眼識人,發現蒙塵寶珠……兩人日久生情,發現對方竟是自己心頭摯愛…… 故事傳得曲折,卻也極其受人歡迎。更因最近花瓏的到來,故事發展更顯離奇。 一方是天潢貴胄的皇子,一方是落難時的心上人,公主到底會選擇哪一位,未來到底何去何從…… 如果不是知道一部分事情真相,應夭夭險些就要相信了。 “李翡姑娘,是很好的女孩子?!?/br> 雖然奇異于花瓏對李翡的稱呼,應夭夭還是客觀道。 “多謝夫人?!被ō嚨乐x道。 “……”自己說了什么有意義的話嗎?應夭夭奇怪地看了眼花瓏,沒有看出什么,收回目光。 因著兩人容貌絕好,一路走去,竟也有無數人爭相去看。 應夭夭被看習慣了,倒還好。只是可憐了花瓏,堂堂一國皇子,被周圍的眼睛看著,竟然耳朵有些發熱,神情也帶了些局促。 身后花瑯,小小的年紀,一雙眼睛惡狠狠地去盯了那些看花瓏的人。 只是,神態有了,奈何身子小小,臉頰圓鼓鼓,不但不覺得可怕,反而引得人們投來善意的微笑。 花瑯:快要被氣哭。 應夭夭這時也發現了問題,索性道,“不如去前面坐一坐?” 前面是座小亭,白玉欄桿,大理石桌椅。 還未走到,花瑯便急沖沖地沖了過去,一下坐在亭邊美人靠上,讓幾個手下擋著自己,避開那些奇怪的視線。 “倒是可愛?!睉藏哺袊@。 “舍弟頑劣,蒙夫人喜愛?!被ō囆σ鈶?。 看著大人們有關自己的互動,花瑯卻是眼睛有些木木地看了眼皇兄,整個人有些感覺不真實。 同時,花瑯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皇兄姿態溫柔地為已有了夫君,已有了兒子,且兒子與皇兄年歲差不多的女人端茶倒水…… 我一定是眼瞎了。 花瑯想。 “夫人,我和李翡的婚事,還希望您能來?!?/br> 花瓏聲音溫和,只讓聽者如清清流水劃過圓石,淙淙泉水劃過山澗。 “一定?!睉藏颤c頭,飲了手中杯里的茶。 目光往亭外看去,天色將晚,金燦燦的陽光也有些黯淡下來。 應夭夭有些百無聊賴地想到了顧深。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回去了?還是回自己那里…… 正想著,卻是說曹cao曹cao到。 背著半落在河中的小亭,小路上一個身影漸漸走近。 已經變成橙黃的金色陽光斜斜地落下來,在人身上打下溫柔的影子。 花瓏認得這人,讓人放行。 “你不能坐這里!” 沒有人說話,卻是小小年紀的花瑯率先開口。小小的人,聲音冷冷淡淡,面色也沉了下來。 “……”顧深一愣,卻是看著應夭夭慢慢回頭,慢慢道,“我來接我夫人回去?!?/br> 看著應夭夭望過來,顧深莞爾一笑,“夭夭,我們回家吧?!?/br> 不是回府,是回家。 顧深向來,把應夭夭所在的地方,稱之為家。有應夭夭在的地方,才是家。 “那兩位公子,我就先告辭了?!睉藏部戳祟櫳顑裳?,發現他確實沒在開玩笑后,朝他點點頭,起身走到顧深身邊,拉住顧深伸出來的手。 顧深回握住應夭夭的手,把人往自己身旁近了近。 “兩位慢走?!被ō圏c頭。 “走了?!?/br> 兩人往回走的時候,依然是互相拉著手。 不管是怎樣的情況,顧深都和應夭夭商量好。不管是吵架還是如何,在外人面前,一定要手拉著手。哪怕,在心里把對方罵成了狗。 而應夭夭,自然也同意了。 他們是夫妻,夫妻之間牽手,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兩人走得很慢,顧深在思考如何與應夭夭緩和,應夭夭則是想著如何與他解釋中午的事情。 只是,應夭夭有些不知如何解釋,實在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 但,也許,顧深想要顧涼和他一道呢。 嘖,若是他們能一道過去就好了。應夭夭想。 那樣,就都不用糾結了。 “今日我沖動了?!?/br> 顧深就中午自己突然離席做出檢討,聲音里也帶著歉意,看起來道歉的誠意滿滿。 應夭夭倒不覺得他錯了,若是自己,大概也會生氣。 “我應該等一起吃好,一同離席的?!鳖櫳钣值?。 “……哦,沒事,下次注意就好了?!睉藏矒u搖頭,很是“大度”地原諒了他。 兩人牽著手,一路走著,夕陽隨著他們,潑潑灑灑地鋪了一地。 走著,應夭夭卻是感覺顧深忽然捏了捏她的手心。 抬眼去看他,卻見他眉眼蹙著,像是哪里不舒服。 應夭夭忽然看到了一副畫面。 一身白衣的顧深坐于眾人中間,神態不怒自威地說著什么,像是在安排著什么。 因為,很快的,就有人領了命令下去。場面有些亂,大概有什么事在忙。 而她也來到他旁邊。 她看到陪在他旁邊的自己一臉溫和笑意,給他輕輕揉按著肩膀。 而畫面里,他笑著說什么,她也笑著與他說些什么。 “夭夭,夭夭?!?/br> 還待再看,顧深有些擔心的聲音卻是讓她轉頭看向他。 畫面里的人與眼前的人重合,應夭夭有些奇怪,怎么這人,明明沒有什么事情去忙,卻是把自己消瘦成了這般模樣呢? 看她看過來,顧深卻是松了一口氣,“沒事吧?” 應夭夭輕搖頭,“沒有,只是想到了些事情?!?/br> 應夭夭低著頭,默默總結。 果然,情情愛愛最是讓人疲憊。 只道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嘖,難得自己有這般能力,讓人如此消沉。 應夭夭心里一點點得意,只是隨即涌上心頭的愧意讓她整個人都有些不舒服。 “你怎么了?”看出她的表情不好,顧深捏了捏她的掌心,有些不安地道。 “我可以與你們一起去淮安嗎?” 看著應夭夭臉色有些蒼白,顧深心中的糾結繞了一圈又一圈,還是說了出來。 目光緊緊地鎖在應夭夭身上,生怕她說出自己不想聽到的回答。 “好啊?!?/br> 不等顧深忐忑地想要說些什么,應夭夭爽快地答。 太好了,應夭夭想,自己可以不用提了。 倒是省了番口舌。 不過,“我以為你不愿去?!?/br> 應夭夭臉色漸漸好了些,語氣也有些輕快。 “愿去的?!?/br> 雖然不知應夭夭是想到了什么,但顧深還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