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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股柔弱可憐的美。 但是一想到這是某人自作自受,應夭夭便生不起憐惜之心。 “夫人?!?/br> 看她來,李翡似是想要坐起,但又有些支撐不住地支了支腦袋。 “躺下吧,今日之事,還多虧姑娘?!?/br> 應夭夭擺了擺手,只是坐在了床前的椅上。 “應該的?!?/br> 雖是臉色蒼白,李翡還是笑靨如花地笑說。 饒是應夭夭有心借著這門親事來查明情況,此時也有些不喜了。 不論顧涼身份如何,單他自己,便不會被蛇咬。若非這人故意搗亂,事情又何至于此。 應夭夭想著,完全不覺得自己的邏輯有問題。 又交代了兩句,應夭夭便離開了。 待應夭夭離開,侍候在一旁的小丫鬟走上前來,來到李翡床邊。 “公主?!?/br> “嗯,何事?” 耷上眼眸,李翡唇角抿了抿,看起來心情不愉的模樣,聲音也涼涼的。 “公主要嫁給個商人嗎?”小丫鬟問。 說是小丫鬟,其實是李翡留在城里的人。前些日子,李翡才聯系她,讓她假做回家探親的小姑娘,混進這應府。 “嗯,有何不妥?” 雖是問句,但李翡的語氣卻有些生硬,像是,在質問了。 “公主……” 小丫鬟自然知道李翡的脾氣,也不敢放肆,聞言不禁有些膽怯地不出聲了。 “但說無妨,不會責罰你?!崩铘渎曇粲行┹p地道。 雖然蛇毒已清,但到底是被咬了一口,手臂上還有咬痕,還是有些疼的,整個人,也有些累。 “公主,做商人的,和您的身份天差地別,門不當戶不對的?!?/br> “嗤”地一聲,李翡倒是閉著眼睛笑了,“我道以為是什么緣故,居然是這個嗎?” “……公主?” 小丫鬟有些誠惶誠恐,且有些擔憂地看著躺著的李翡,有些擔心。 “放心,父親一定會愿意的。至于母親,母親一定會很開心?!?/br> 李翡說著,聲音里卻帶了一絲悲戚。 “公主?!?/br> 小丫鬟不開口了,只是心里有些慌。 往日里,這位公主是最喜歡“作”的,想要得到皇上的寵愛,又想要在后宮力挽狂瀾的……現在,是獅子改吃素了嗎? 對于這種變化,小丫鬟只覺得惶恐。因為,她并不覺得這是因為李翡是真的要消停了,而是新一輪“作”前的寧靜。 倒霉的,還是他們。 但是,小丫鬟不能開口。 “放心吧?!遍]著眼睛,李翡悠悠然地道。 對,就是這種感覺。小丫鬟聽著李翡熟悉的語氣,心里反倒有些安定。 “你若是有空閑,去了解一下你家未來姑爺的情況?!?/br> 那雙懶洋洋的眼眸睜開,李翡淡然道。眼中,似乎還帶了絲狡黠。 “……是?!?/br> 小丫鬟點頭。 果然,還是那位熟悉的主子,多么熟悉的作妖表情。 心里想著,小丫鬟卻是眼觀鼻鼻觀心地垂眸靜立。 過了一會兒,李翡有些嫌棄地看著床邊站著的小丫鬟,嫌棄地道。 “下去吧?!?/br> “是?!?/br> 小丫鬟頷首,給李翡掖了掖被子,退回屋外。 令人煩心的生物走了,李翡這才心緒有些平靜。 想到以后,李翡決定,自己一定不會要貼身丫鬟這種生物,在自己眼前礙眼。 想著早上摸到的觸感,李翡興奮地閉上了眼睛。 那一層薄薄的肌rou一定好摸極了,雖然她才摸了一下。也不算摸,只是被蛇妖了后,她被顧涼抱在懷里,手不小心碰到了。 噫,想到母后前些天想要給自己指的駙馬人選,李翡只想閉著眼睛不說話。 太“丑”了,不僅“丑”,還特別地沒有自知之明…… 下午天熱,應夭夭只歇下去沒多久,便醒了過來。 額頭上出了些汗,身子也有些熱了。 擦了擦額頭,應夭夭感受著這份熱意,不禁在想。 自己下個界,似乎身體也在像普通人族挨近。 應夭夭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和普通人族一樣生病發燒。 摸了摸有些發涼的額頭,應夭夭回過神,想到自己的想法,不禁笑了。 自己想的越發奇怪了,她怎么會真的變成人族。 搖了搖頭,自己哪怕變,也該是一個樹妖來著。 心里如此想,應夭夭也確實不想變成人族。不單單是因為人族生老病死,最重要想原因,是還要忍受這人界的寒暑。 作為一棵樹,應夭夭出奇地怕冷,也是一樁奇事。 人族不能自己給自己供暖,但仙族可以。 顧深回到院落的時候,隔著窗,看到的便是應夭夭撫著額、擁著被子在那發呆的模樣。 窗子半開,有和著花香的風吹入,拂起應夭夭的長發。 應夭夭今日穿的是白衣,白衣輕動。素白的衣,映著白皙的臉龐,襯著一雙桃花眸和烏黑的發,顯出一種水墨般的美,黑的更黑,白的更白。 大概是沒有察覺到他,應夭夭把放在額上的手拿了下來,又躺了下去。 膝蓋半支,一手擋住了眼。 似是,想要繼續睡著的意思。 顧深在窗下愣了愣,轉過窗,來到門口,走了進去。 這次,應夭夭倒是聽到了,很快地把支起的膝蓋也放了下去,手臂落下去,乖乖放進被子里。 一副假做自己已經睡著了的模樣,但奈何顧深進地太快,怎么也不好假做沒看到。 但是,顧忌應夭夭的心情,顧深沒有說話,只是假模假樣地道了一句。 “今日回得晚了,竟然已經睡下了?!?/br> 說著,顧深走上前,也脫了外衫,走到床邊,頓了頓。 沒有驚動應夭夭,顧深又抱了一床被子過來。 幸而應夭夭睡覺喜歡睡在一邊,要么靠著墻,要么睡在外側的外側。 這次,應夭夭便是睡得里側。 顧深把被子放下來,也掀了被子躺進去。 床陷了陷,輕晃了一下,便沒有動靜了。 應夭夭緊閉著眼睛,不想動,但又很想把今日上去發生的事情和他講,還想問問他這一個晚上兼一個上午,是去做了什么。 但是,最終,應夭夭還是抿了抿唇,沒說什么。 因為,她竟然聽到了身側之人沉沉的呼吸。 這人,竟然沾床就睡了。 “! 應夭夭心里有些不平,但還是忍了忍,默念著,這人是顧涼的爹,這人是顧涼的爹無數遍。 應夭夭此時還不知顧涼對顧深的態度,更不好這個時候打擾他,索性靜了靜神,也睡了。 不過這次入睡,應夭夭卻是不輕松。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