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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個毛茸茸的球,顧涼想。蓬松的尾巴緊貼著脊背,小小的耳朵,機靈的黑色小眼睛。 顧涼勾了勾手指,無聲道,過來。 那小家伙很有靈性,眼睛骨碌碌轉了轉,小腦袋歪歪,果真跳了過來,落在了窗子上。 而靠窗的地方,有一個木架,上面擺了應夭夭喜歡的天竺葵和繡球花。 顧涼看到小家伙抽了抽鼻子,似乎被那花香刺激到一樣,身形一側,要轉身離開的樣子。 嘖。 白色的靈力無形間從顧涼手上飛出,輕輕在小松鼠的兩只腳上一裹,瞬時,小家伙就被固定在了窗子上。 對上小家伙驚恐的目光,顧涼只覺得耳畔尖銳聲音一起,面色立馬苦了起來。 果不其然,應夭夭和李翡同時把目光移了過去。 “咦?小家伙不是在薔園嗎?”應夭夭奇道。 薔園?自己隔壁的園子,李翡興味地看著窗上的可愛小生物,彎了彎唇角。 目光從小家伙身上移開,李翡注意到面色不愉的顧涼,不禁笑了笑,想到自己出現在這府里的最終目的。 輕移蓮步,李翡勾了勾紅唇,“顧涼顧公子?!?/br> “……” 被一陣香風險些嗆得打了噴嚏的顧涼碰了碰鼻子,心中不喜,但面上還是道,“李姑娘?!?/br> 應夭夭起身的時候,顧涼就收回了靈力,因此,還未等她走到窗前,小家伙便驚叫一聲,炸著毛地跑跳著,攀援著墻角的樹干逃走了。 走到窗前,看著無風自動的樹葉,應夭夭撐了撐下巴想。 這小家伙一直在薔園里,也未曾聽過它出薔園,出現在其他地方的事情。所以,是什么原因,讓小家伙跑過來了呢? “夫人,那是您府里的小寵嗎?”李翡問。 “李姑娘在我這里待的時間也夠久了,既然小涼過來了,不如由他來送你回去吧?” 不理會李翡的話,應夭夭轉而道。 目光落在顧涼身上,應夭夭眼神相問。 點點頭,顧涼伸手道,“請?!?/br> “……我,好啊?!?/br> 李翡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一想到之前自己一直拿著的那枝海棠,心里這才有些安慰,遂強勾出一個微笑,點點頭。 “那夫人,下次有機會,可以再來拜訪嗎?” 就像是,這里可以隨來隨去的樣子。李翡笑得落落大方,笑容明艷。只是,眼中帶了些難以察覺的算計。 李翡自以為自己藏得很深,何況,這些天,府上的態度,也是待她雖疏離卻有禮,不曾有什么苛待。 只是,可能是自己的假身份讓她們對自己的態度有一些的異樣。不過,李翡一點也不介意。 也因此,李翡更覺得信心十足。果然不愧是小地方的人,見識不夠嗎? 不過,自己舉止這么優雅,容貌多么脫俗,嘖,一點眼力也沒有,活該被騙。 聽了李翡的話,應夭夭只是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顧涼也果真送李翡出去。 這邊人剛一出門,那邊,小四和青梔就飛快地跑了進來。 像是嘰嘰喳喳的小雀一樣,應夭夭想。 “夫人,夫人,您終于回來了么?我剛和花朝去郊外河里釣魚去了?!?/br> 青梔臉上帶著笑,手上還有些濕漉漉的。仔細看,可以看到她裙擺下、鞋子上的泥跡。 “小姐,我繡了一只鴛鴦帕子,想給你看看?!毙∷难劬α亮恋?,開心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塊帕子。 “嗯?!?/br> 點點頭,應夭夭接過來。 湖藍色的帕子上,果然有一只似鳥的生物,上面一朵蓮花,一畔水紋。 若不是小四說,應夭夭覺得自己可能真會誤會。 “很好?!敝父乖诖植诘睦C紋上碰了碰,應夭夭有些詫異,“怎的只有一只鴛鴦?” 苦思冥想,應夭夭記憶里,似乎所有的鴛鴦都是成雙成對。 “嗯,一只好看?!?/br> 小四沒說的是,一只就已經那么艱難了,還兩只,她的手都要被刺成蓮蓬了。 手還有些痛,小四面帶委屈地把雙手伸到應夭夭跟前。 “喏,為了繡這個,我手都被戳了好多好多下?!?/br> 有些心疼,應夭夭也不去計較上面只有一只鴛鴦的事了。 一旁,想出聲的青梔閉了閉口,不說了。 兩人此時的想法,一個鴛鴦就一個鴛鴦了,左右不是拿去送人的,作為第一份處女作,倒也挺好。 “夫人,我先回去換身衣服?!弊叩綉藏哺?,感受到小腿有些冷嗖嗖的,青梔這才意識到問題。 “嗯?!睉藏颤c點頭,“那花朝現在?” 青梔笑笑,“花朝知道您回來,去廚房了。他現在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做的紅燒魚尤其好吃呢?!?/br> 笑著點點頭,應夭夭有些無奈,腦子里只有一句話。 一只愛吃熟魚的貓妖。 收了帕子,小四陪著應夭夭出了前廳,在府里轉了轉。 走到園中的假山石畔時,小四忽然驚喜地指著假山石旁的一株牡丹,“夫人,這株牡丹似是自己長出來的?!?/br>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應夭夭點點頭。 “不錯?!?/br> “我可以采了它嗎?”小四問。 “你喜歡就好?!睉藏材抗饴湓谀侵昴档ど?,有些出神。 “夫人想到牡丹仙子了嗎?” 小四注意到應夭夭的目光,抬起的腳步又落下,笑容漸褪,心里有些惴惴的。 “嗯,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了?!?/br> 應夭夭笑笑,上前蹲下身摘了花,遞給小四。 歡喜地接過花,小四聞了聞花香,黑色的眼睛柔亮,“謝謝夫人?!?/br> 顧深估摸著時間,買了些東西,又在街市上轉了轉,這才往回走。 回到府里,恰好看到一輛馬車進了府里。 看著陌生的馬車車廂,顧深沒在意,和門房打了招呼,便悠悠閑閑地進了府。 應府門前,有好事的大娘路過,看到進門的英挺身影,嘴里嘟囔兩聲,面色古怪地走開。 總歸,在這里,俗常的倫理綱常在人們的心里根深蒂固。像應夭夭,原本以為是寡婦,忽然丈夫出現了,忽然又冒出一個兒子。雖然可以理解,但總歸還是有些閑言碎語。 但應夭夭平時不曾與人交惡,有時也好心幫助,故不曾有人故意風言風語,嚼她舌根。 不過,若是有,應夭夭也是不會在意的。 顧深進府的時候,恰是黃昏,金燦燦地光落在庭院里,像是撒了一層碎金。 先去廚房把買來的東西拿過去,讓廚子按照自己想要的去做。 去找應夭夭的時候,顧深看著花園的一處空地,招招手問了經過的管事嬤嬤。 “這里怎么是空著的?” 在顧深記憶里,應夭夭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