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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說道:“我們中國人是講誠信的,盡管被騙被耍,但多少年的中華傳統教育我們,以德服人是君子所為。所以,你們的兩千萬本金我如數奉還,把我們的合同和抵押手續全部給我拿回來,我們現在立刻走人?!?/br> 她話音剛落,宋暮新把那張卡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看了一眼孟串兒,這一眼充滿了驚訝和佩服,混了這么多年社團這場面他也遇見過,但沒想到憑一個女人的三寸不爛之舌就能擺平這么大的事。 坐在沙發上剛才掏槍的那個男的站起身把卡收走,然后好死不死地問了一句:“利息你們想全部賴掉?” 孟串兒看了看茶幾上放著的一瓶洋酒,已經沒了大半瓶。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宋暮新,誰也沒有想到,孟串兒一把就抓起那個酒瓶子就砸在了說話那個男的頭上??! 太快了,誰都沒來得及反應。這一下子孟串兒用了十足十的氣力,洋酒的酒瓶子本身就厚,砸在腦袋上酒汁伴著玻璃碴子“砰”地一聲四散開來。 像電影里的慢鏡頭回放,被砸的二百五瞪大眼睛,晃了兩晃,眼白一翻,倒地不省人事了。 砸完孟串兒猶嫌不足,高跟鞋狠狠踹了他肋骨一腳,罵道:“cao你媽的!你不是要利息嘛,這就是利息!” 旁邊站著的博南諾的都過來了,把孟串兒按到了茶幾上,宋暮新的槍早在門口就被卸了,但是宋暮新的身手豈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是孟串兒砸人之后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身形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轉眼就挪到了老者身邊勒住了他的脖子。隨即宋暮新也被一堆槍頂住了。 孟串兒趴在那里笑著說:“你們他媽的有膽量現在就把我崩了,但我告訴你們,進來之前我們就定好時間,三十分鐘之內如果我出不去, 你們這塊地方包括你們什么他媽的博南諾集團會在全世界的媒體面前被夷平。不信你們往外看,現在門口有沒有一千人,我敢保證再有不到一個小時超萬中國人聚集在這里。我看你們怎么跑?” 第169章 宋暮新和孟串兒的命千鈞一發 “暮新,你松開他?!北粔嚎墼诓鑾咨系拿洗畠阂е篱_口道。 宋暮新冷著臉,輕蔑地看了幾眼拿槍對著他的博南諾的傻B們,眼神掃過之處竟有人被目光中的威嚴所震懾,往后退了退,隨即使勁握了握槍,仿佛手中的槍能減少這雙眼睛帶來的膽戰心驚的感覺。 槍對于宋暮新來說比陽光和空氣還要稀松平常,這幾十年一路走來,多少次跟閻王爺搶命玩兒,到如今閻王爺也沒贏過宋暮新一次,比這再多的槍,宋暮新也見過。(宋老大的番外會放在第一篇,預計這兩三天,大佬成長史及跟孟串兒后續,敬請期待。) 但是宋暮新還是放開了老者,所以都明白,他不是害怕,而是信任,信任這個虎比朝天,狠絕異于常人的孟串兒的智商。 宋暮新剛一松手,老者“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動作矯健,目露兇光。 老頭派了一個人出去看了一下,片刻那個人跑回來說:“老板,門口聚集很多中國人,還有記者,具體人數我沒數,但是確實很多,警察也過來了?!?/br> 老頭聽完后眼睛瞇了起來,死死地盯住孟串兒,手向旁邊最近的人伸過去,對方把槍上了膛,遞給了老頭,老頭一步一步地朝孟串兒所在的茶幾走去。步子緩慢凝重,每一步都讓空氣中的緊張更多了一點。 宋暮新一看心下大駭,這眼神他很熟悉,怕是這人心里起了殺機,他想殺孟串兒! 宋暮新腦皮開始發麻,他深呼了一口氣,腦子飛快轉動,衡量著現在的局面:林漢川和甄義道在門口定是會隨著人群隱藏自己,不會輕易曝露亞青社的身份,博南諾的不可能猜到自己想通過今天一役徹底整垮博南諾。 更何況,若是因為博南諾跟亞青之間的對決,他們不該對孟串兒起殺機,就算猜不出自己的身份,也該對林漢川那幾個有所表示。 最有可能的是,老頭覺得孟串兒跟媒體和警察聯手,博南諾其他人如何不確定,今天屋子里的這些都非常危險。與其黃泉路上死,不如拉上孟串兒這個罪魁禍首當墊背的,不虧。 槍被卸,赤手空拳自己身手再矯健估計也會在打死一兩個之后,被子彈篩成篩子。手機也帶不進來,給漢川和義道的任務是不讓任何人出去,并不是如何沖進來,所以外面的人也指望不上。 如今最大的希望寄托在孟串兒本人的危機應變能力,可是自己也必須得做點什么,把主動權放在別人身上,在宋暮新的世界觀里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他望向周圍,有兩個人的槍還在對著他,其他人的槍口對準了孟串兒和門口——大抵是防備著如此飛揚跋扈的孟串兒留有什么人數上的機關算計。 槍隨目光走,宋暮新低頭垂目盤算了一下,如果忽然起意,他能在三秒之內從這兩支槍的視線內轉移到威逼孟串兒那支槍那里,并且把那把槍奪下來。 如果能在兩秒鐘之內把老頭擊斃,就會制造混亂,鉗制孟串兒的人第一時間會把矛頭對向自己,孟串兒如果反應足夠快,命足夠大,會躲開致命一擊,把水攪渾就分不清烏龜還是王八了。 槍聲會引起門外的sao動,引發一系列門口的蝴蝶效應,反正都是一死,奮力一搏好過坐以待斃。打定主意的宋暮新盯緊老頭邁向孟串兒的腳步,沒改變一副波瀾不驚的臉。 孟串兒不知道宋暮新內心的彎彎繞繞,但是她自己的心已經百轉千回了一萬次,她何嘗分析不清現在的形式,一名曾經優秀的戰地記者對危險的嗅覺從來都不比任何人差一絲一毫。 得開口說話,孟串兒知道自己得開口說話,就像在阿富汗的時候跟沒有AK的綁匪交流,就像跟蘇珊娜同時被囚禁時候跟蘇西查和德哈拉的交流,無論說什么都必須開口。邏輯仍然是那個邏輯,是人就有情緒變化,情緒變化會產生決策變換。 “博南諾可真是有膽子呢,可惜就是蠢了點?!泵洗畠旱母觳脖环磾Q著生疼,她連嘶一聲都沒有,只是咬著牙對老頭兒說了這樣一句。 老頭兒表情沒變,并不搭理孟串兒說什么,孟串兒續道:“我若是有心想毀了博南諾,就不會帶著兩千萬女神幣過來。你們殺了我,百分之百就是人財兩空。 當然,你們今天的態度我很不喜歡,所以即使你們不殺我,我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跟外面的警察聯手弄死你們?!?/br> 孟串兒這話說的極為藝術,既沒有失掉尊嚴,又強調了外面的警察不是自己叫過來的,試圖激起屋子里博南諾的成員的求生欲。 老頭兒緩慢地搖了搖頭:“小姑娘,你身上有一種過于狡詐的氣息,我非常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