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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的小紅臉:“姐,到底哪里不對勁?” “吳鵬吳飛這種地下賭場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一般情況下胡同口應該會有暗哨才對,我剛才把無人機收回來后嘗試著往里面走了一小段,實在是在安靜了,安靜得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br> 于暢面色凝重:“姐你是懷疑?” “嗯,回去看了電腦再說?!?/br> 回到住處,把無人機的儲存卡卸下來插在了電腦上,剛才的拍攝的畫面讀取出來全部播放了一遍之后,孟串兒萬分沮喪地嘆了口氣向沙發靠去。 整個胡同都沒有亮燈的地方,暮靄沉沉無一絲生氣。 “媽的,跟我想的一樣,吳鵬太賊了。他定是看出來李林和任軍的事情是我的手筆,而他在我手里最致命的把柄就是賭場的事, 如今,我可以毫無顧忌地收拾他的賭場,只需要擁有確切的證據就可以。 而吳鵬居然提前望風而逃,這特么的前后才一天的時間,只怕是這個地下賭場想找到的話,比登天還難嘍?!?/br> 婷婷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姐,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錢總同不同意?!?/br> “關我舅啥事?”于暢疑惑道。 孟串兒抬眼望向婷婷,婷婷頗為猶豫地看了于暢一眼,繼續說:“吳鵬跟他哥哥開地下賭場肯定是為了賺錢,那么他最缺的就是賭徒,可是jiejie你和小城、于暢都不行。 吳鵬知道你們是一伙的,不可能去他的賭場,我也不行,我看起來就不像賭徒。吳池雖然行,但是吳池跟你不是對立的,吳鵬未必敢讓他去賭場。 但是錢總跟付總在吳鵬眼里跟你是仇人,那天你們那場戲演的據說特別逼真,而理論上按照正常的股權融資的進度,錢總跟付總也應該去跟吳鵬保持一個溝通, 那么就存在一種可能性,如果錢總跟付總透露出自己喜歡賭博的這件事,吳鵬有沒有可能上鉤?上鉤了之后不就知道了賭場的位置嗎?” 孟串兒拍了一下婷婷的小腦袋瓜子:“你這小嘴叭叭的跟誰學的,一大堆的但是、那么、和如果,全世界就你有jiejie,人家于暢沒舅舅? 你知不知道地下賭場是什么地方?你以為是旅館呢?隨進隨出?我爸當年端過我們老家那邊的一個地下賭場,規模都趕不上吳鵬的這個,結果遭到了頑固抵抗,對方有好幾個非法持槍的。 警察的安全都未必能在這里得到保證,你居然讓錢總跟付總去做內鬼?一旦出什么狀況,我要如何面對這兩個剛剛成為一家人的兄弟?” 于暢思考了一會,慎重地說:“姐,其實吳鵬算計我這件事,我舅舅也很生氣,我覺得我應該把婷婷的計劃跟舅舅商量一下,他自己選擇做還是不做?!?/br> “不行,這件事沒有你們兩個孩子想得那么簡單,我怎么能因為私仇去讓一明和付康置于危險之中,他們兩個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調查記者,就算他們現場應變能力極佳,也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 李林何等狡猾,不放手那一個億怕是都沒法走出那個門,有權有勢的李林尚且如此,錢一明跟付康進去了要么會損失巨額金錢,要么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暢暢不要胡鬧,這件事情你必須聽我的?!?/br> 于暢不再說話,只讓孟串兒早點休息,拽著曾婷婷走了。 深夜,孟串兒給自己沖泡了一壺生普,第一泡澆在了禪機的女小人身上。第二泡開始自己細品,茶香升騰撲鼻,回味無窮。 “對頭。但是咱們要做一餅有意義的茶,那就全找一葉一芽的采。這樣金貴?!?/br> “那還不簡單,就全采芽就得了?!?/br> “滾犢子,你那不是霍霍人呢嗎?你采完了,剩下一堆沒芽的葉子別人咋弄?” …… 這些對話像是幻覺,驚飛記憶深處的無數蝴蝶,好像發生過,又好像沒有。 孟串兒不禁自嘲,無數的文學作品把愛情的純真當成夢想植入無數男女的腦中,但那終究是夢想,只在想象中完美。 狗屁感人至深的愛情,只存在于無法擁有,生死相別,世事變故,山水相隔都一樣,沒有經過歲月的磨礪,更沒有通過生活的洗禮。 哪怕你堅守此生,哪怕你感動世人,如歌如泣,都是你自己的事兒,愛情和對方早已隨風而逝,現實生活會把那些摧殘得破敗不堪,除了那一瞬間的心動,后面所有的堅持,都只是維護,維護你在動心之初的美好回憶。 但是老子憑什么維護?那個人出走的那一剎那,可能想過一絲一毫的維護?除了咬牙切齒的恨,孟串兒想不到可以砸到他身上的詞兒。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清早,錢一明打電話來,電話里還有付康的聲音:“串兒,我們去你家找你,還是你來公司找我們?” “就是就是,這么好玩的事情居然禁止我們參與,快來跟我們說說計劃啊孟總,我跟錢總已經決定一起加入整死吳鵬的行動?!?/br> 孟串兒翻了個白眼:“這于暢怎么回事,半點都不聽我的,你倆……” 錢一明打斷了她:“我跟付康今天還要去見客戶,不聽您啰嗦了,中午公司見!”說完就給掛了。 “喂?喂!”這倆貨,真是服了!已經在徹底放飛自我的路上,攔都攔不住了,半點都沒有原來老謀深算的樣子,活脫脫兩個大小孩。 第122章 李林要逃亡 孟串兒補了會兒覺。一夜沒睡,清晨接了錢一明電話之后帶著財財財出去溜達了一會兒才昏昏沉沉躺在床上。 結果頭剛挨到枕頭就開始做夢,做了冗長繁雜的一個夢。 夢里她看到了那個人,是青蔥少年時候的模樣。 很瘦,臉上的線條剛毅果決,一身腱子rou,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眼神都有著年少輕狂的不羈和純真。 他跟小城和吳鵬在一起,還有一群不認識的男孩子,都是20多歲的樣子,小城和吳鵬也是20多歲,滿臉青春張揚。 他們嘻嘻哈哈地討論著什么,從孟串兒身邊走過,20多歲的那個人和小城都不認識她,走過她就像走過一個陌生人,毫無反應。 孟串兒追上去大喊了一聲:“大貓貓!”然后撲到了那個人的懷里,在夢里,孟串兒哇哇大哭。 那人推開了她,嫌棄地抖了抖T恤上沾的眼淚:“你有病???” 小城在旁邊捂住胸口:“干啥玩意就沖上來,嚇我們一跳?!?/br> 孟串兒哭得泣不成聲:“大貓貓……你為什么不要我了?就是他……就是傻比吳鵬算計我,你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他會害死你的!” 20多歲的吳鵬不樂意了:“你這女的神經病吧?上來就血口噴人……哎不對啊,你咋知道我叫吳鵬?我不認識你???” 那人瞪了哭咧咧的孟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