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給總部打電話?!?/br> 兩個保安大叔正偷偷抹眼淚:“你確定嗎?”他倆不太敢讓孟串兒看見,怕刺激到她。 “嗯,我得通知總部,張超和李豐隆出事了?!?/br> 保安松開了禁錮,孟串兒貓著腰拿著手機出了監控室直接跑到了大門口,監控室里傳來保安大叔大叫的聲音:“串兒丫頭?。?!快回來!太危險了!” 李豐隆和張超的攝像機已經被炸得渣都不剩了,孟串兒打開了手機攝像頭:“觀眾朋友們,阿富han時間下午四點整,我是時光周報國際視頻部的記者孟串兒,現在的畫面是我用手機拍攝的,就在半小時以前,離我們駐地20米之外的野米餐廳被轟炸,我的兩名勇敢而堅強的同事,張超和李豐隆在出現場報道的時候被一個女性人體炸彈襲擊,壯烈犧牲?!?/br> 孟串兒強迫自己忍住哽咽的語氣:“僅以我個人向兩位優秀而職業的戰地記者致以最沉痛的哀悼和最崇高的敬意。目前,并不清楚此次恐襲由誰負責,大家可以看到,政府軍已經就位,正在激烈的對戰中,那群蒙面穿黑色衣服的站在街道東邊的男子正是本次恐襲的制造者,他們正在瘋狂掃射,而警方……” 忽然一顆子彈擊中了孟串兒的左肋骨處,孟串兒感到一陣鉆心的,從未體驗過的劇烈疼痛,幾個黑衣男人沖她走了過來。 她望向監控室的鏡頭,用盡最后的力氣把手機舉起來沖著鏡頭晃了晃,放在旁邊的一塊被炸出來的大石頭下——她想讓保安把手機中的視頻傳回總部。 疼啊……疼得實在受不了了……感覺快呼吸不上來了,孟串兒最后一個意識是幾張蒙面的男人的臉,那幾個人把孟串兒帶上了一輛車,然后在兩個保安目瞪口呆之下揚長而去。 第32章 六神無主于小山 于小山在他的茶樓里,新得了一幅字畫甚是欣喜,是草書大家沈鵬的一幅四尺鏡心。筆走龍蛇,行云流水,配上字的寓意更是悠然入境。 他不僅非常欣賞沈鵬的字,更喜歡這四個字的含義,掛在辦公室里正合適,符合這里的狀態和氛圍。 自從上次吳鵬整了那么惡心一出兒之后,小城一見他就撂臉子,于小山倒只是淡淡的。后來索性吳鵬也不來了。 這會兒小城和幾個哥們兒正聚在這喝茶,歪頭瞅著那幅字兒看了半天:“陶然……忘緣?啥意思?” “滾犢子,陶然忘機。出自李白的詩,君醉我同樂,陶然共忘機,意思是我們一起悠然自得忘記了世俗間的一切。你能不能有點文化,還TM董事長呢?” 小城一撇嘴,不屑道:“你有文化就行,我們又不寫書,你別整的一天天跟陶淵明似的,咋地?參禪悟道太狠了不近女色了唄?” “我戒了。再說有你就行了唄!小主持人不跟你玩得挺好的嘛!” “拉幾把倒吧!男人看到漂亮女人不想cao就是有毛病,有毛病趕緊去看病,瞎逼逼啥。對了,你那兩個生意還一片青草地一樣撐著哪?” “嗯,快撐不下去了,過幾天就都扔了,徹底歸隱?!?/br> 小城一拍大腿:“娘希屁!歸個屁隱,趕緊收拾收拾跟哥混得了,再怎么說咱也是房地產界的青年才俊??!有我在肯定少不了你的!” 于小山走過去給了他一杵子,順便把電視機打開調到國際新聞。 “哎!對,天天阿富han,你在阿富han有礦???”小城這張逼嘴遲早有天得被撕了。 “觀眾朋友們,喀布爾時間2012年9月7日下午四點整,我是時光周報國際視頻部的記者孟串兒,現在的畫面是我用手機拍攝的,就在半小時以前,離駐地20米的野米餐廳被轟炸,我的兩名勇敢而堅強的同事,張超和李豐隆在出現場報道的時候被一個女性人體炸彈襲擊,壯烈犧牲?!?/br> ?。?!張超和李豐隆死了???屏幕上沒有孟串兒,只有現場混亂的情況。孟串兒的聲音是以畫外音的形式出來的。 “僅以我個人向兩位優秀而職業的戰地記者致以最沉痛的哀悼和最崇高的敬意。目前,并不清楚此次恐襲由誰負責,大家可以看到,政府軍已經就位,正在激烈的對戰中,那群蒙面穿黑色衣服的站在街道東邊的男子正是本次恐襲的制造者,他們正在瘋狂掃射,而警方……” 于小山握茶杯的手忽然凝滯在時空當中,這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兩年來魂牽夢縈,在無眠的夜里打過無數次電話,開始有微信了之后語音也聽了不少。 于小山盯著屏幕,生怕漏過任何一個字的關鍵信息,畫面模糊晃動,但是能看到現場慘不忍睹,有些邊緣的地方被打上馬賽克也阻擋不了血的顏色。 于小山知道一定是顧及觀眾的感受不讓新聞太血腥,突然在一堆胡亂的槍聲中有個清晰而沉悶的非常近距離的“撲”的一聲,畫面中斷。 接著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主持人嚴肅地點了一下頭:“該名記者已經跟總部失去聯系三天,歡迎社會公眾提供線索,我們祈禱我們的同行平安?!?/br> 于小山忽然手抖得厲害,有點燙的茶水在他手中的茶杯里四濺出來,他沒有任何感覺,小城在旁邊看到于小山呆呆傻傻的,試探地調侃了一句:“咋了?阿富han的礦被炸塌了?” 于小山完全沒聽見,他心里回蕩著那個突然起來的“撲”的聲音,那么像子彈穿透血rou之軀的聲音,那么像…… 腦海中迅速回搜剛才那段話中的關鍵信息:她的兩個同事已經被人體炸彈炸了,孟串兒這段視頻是用手機錄的,時間僅隔半個小時。 李豐隆和張超于小山沒見過,但是可能比某些見過的人還要熟悉。幾乎每天都能聽到孟串兒提及這倆。 也就是說,時光周報視頻部的駐喀布er的戰地記者除了孟串兒,全都犧牲在這次恐襲里了,她至少在那兩個犧牲之前都是安全的。 而這個丫頭的脾氣秉性跟自己特別像,她剛才播報的聲音經過了掩飾,但是其中的顫抖和只有他能聽出來的憤怒呼之欲出。 她是個職業的記者,她壓抑著的所有的個人情緒完全是出于職業記者的本能,兩個同事的忽然死亡對她的沖擊可想而知。 于小山緊皺眉頭,一陣寒氣從心底滲出來,蔓延全身。他知道,她一定是出事了。 只是她出事了,這段視頻是怎么傳回來播報的?又為什么已經三天了沒有任何消息……如果只是恐襲,她除了活著就是犧牲,根本沒有第三種可能啊……如果剛才的聲音是子彈的聲音,那么最壞的打算是…… 于小山哆嗦了一下,他絕對不愿意承認也不可能承認。 他不斷暗示自己:“不可能的,如果她橫死街頭,新聞不會說她消失三天,至少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