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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擔架。莊昀的手一把扒上了窗,大聲朝司機喊:“跟上那輛救護車!”司機被莊昀吩咐一般的語氣弄得很不爽,“兩倍價錢?!?/br>莊昀卻沒空察覺司機的表情和心情,直接把錢包塞給了司機,聲音焦急:“麻煩快點!”看到莊昀出手這么大方,司機的心情也好了起來,跟著前面閃燈的救護車開始加速。莊昀的眼睛一直盯著救護車,下了出租車后,莊昀拿著錢包直接追著單架跑過去。莊昀追了一段路,頭上的汗水打濕了額頭前的碎發,也顧不得這么多,繼續追。直到“岳榮”被送到急救室莊昀都沒追上。莊昀只好站在急救室門外,等呼吸平順下來之后,他的頭腦才開始冷卻。他根本連那個受傷的人的臉都沒看見,只憑借身高和相似的西服,就認定那是岳榮。自己是不是太傻了?過了兩個小時,一個穿著防護服的女護士打開門,走了出來。莊昀趕緊迎了上去:“請問里面那個人怎么樣了?”女護士連口罩都沒解下,看了莊昀一眼,又垂眼搖頭。莊昀眼里滿是不可置信:“他……死了?”女護士沒有回答,轉身離開,莊昀追了上去:“他的名字!”女護士這次開口道:“只能告訴你姓岳?!?/br>……電視里經常會出現這樣一幕,聽到令人震驚消息的人會把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但是現實中很少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更何況莊昀手中根本沒有杯子,在對方說出剛剛在病房失去呼吸的人姓岳時,莊昀呼吸一滯,手將椅子的扶手一把抓緊了。護士那一句“節哀”莊昀沒有聽進去,他頹喪地將背靠在椅背上,腦海中一片空白。岳榮就那么死了?看他還沒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身上那么多血……車禍?莊昀沒有力氣去想。他摸出手機,下意識地調出了岳榮的手機號碼,撥打過去。沒有人接。自從上了大學以后,兩人并不是經常見面,手機成了他和岳榮聯系時最常用的工具。莊昀捏緊了手機,盯著沒有掛斷的手機屏幕,就像是在迷茫的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浮木。眼淚從眼角溢出,莊昀閉上了眼睛,腦海中開始一片混亂。莊昀開始回想岳榮的模樣,從幼年的泥猴子,到少年的三好學生,再到成年時成為大學生,最后是岳榮工作后意氣風發的模樣……每一個片段都被記錄在一卷名為記憶的膠帶上,在不經意的時候一股腦地被強制播放出來。莊昀麻木地在醫院的公共椅子上坐了半個小時,里面的醫生這時候出來正式宣布岳榮死亡的消息。在醫生還沒離開時,莊昀想進去看岳榮。但直到醫生離開后莊昀都沒有那個勇氣。————岳榮想說他自己今天倒霉透了,剛出了公司門就被車撞了。那輛私家車違規駕駛,把岳榮的小腿擦得紅了一大片,痛得他直接靠在了路邊的公交站臺的宣傳欄上。開著一輛純白寶馬的呂頌當時剛好從一旁經過,看到岳榮受傷連車位都沒找好就隨意把車停在了路邊,不僅引起了一次堵車事件,讓卡在后面的司機頻頻按喇叭,還讓交警扣了不少分。呂頌甩上車門就立馬沖到了岳榮身邊,“怎么回事!你腳還能走嗎?”呂頌說完就要把岳榮抱起來,被岳榮嚴肅地拒絕了。兩人不得不各退一步,讓呂頌扶著岳榮回到車上。到了醫院后,醫生對岳榮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然后又檢查了他的骨頭。所幸沒有出什么大問題。岳榮的腳因為被纏了一大圈紗布,看起來十分笨重。走路的時候還是由呂頌扶著。兩個人都感到不自在,岳榮是尷尬,而呂頌是緊張。“腰!”岳榮咬牙。呂頌明知岳榮的意思是不要扶他的腰,但鬼使神差地,呂頌干脆加大了動作,用臂彎把岳榮的腰環住。岳榮一把將高他半個腦袋的呂頌推開,一只腳站立,右手扶著墻壁,正要和呂頌挑明界限,一抬眼卻看到一個側面十分像莊昀的人坐在急救室的門外。揮開想來扶他的手,岳榮用單腳跳了幾步,總算看清了那人的側臉,不是莊昀又是誰?莊昀怎么會到醫院?生病了?一有這樣的想法出現在頭腦中,岳榮就急著想要快點過去莊昀的身邊,也不顧呂頌是不是扶著他了。岳榮走近了才看到莊昀臉上的表情,怎么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得癌癥了?岳榮心里一揪。但聽到莊昀那句“小榮你怎么死了”的之后,岳榮額角青筋暴起,“莊昀,你是豬??!”聽到熟悉的聲音,莊昀猛地抬起頭,看到岳榮的那一瞬間,莊昀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直接撲了上去:“小榮!”莊昀從來沒對他這么熱情過,一是招架不住,身體剎不住車往后仰,要不是呂頌一把扶住了他,他恐怕就要摔個結實。一旁的醫生走過,看見三個男人抱成一團,臉色變得十分嚴肅,立刻轉變方向,走到三人面前,咳了兩聲:“抱歉,請注意這里是公共場合?!?/br>醫生說得很委婉,倒是聽到醫生這樣說的莊昀鬧了個紅臉,一把放開了莊昀。醫生走后,氣氛有一些尷尬。莊昀知道自己又犯傻了。只憑一個姓氏就斷定急救室里死去的人是岳榮,未免也太魯莽了。看岳榮接下來要問一連串問題的架勢,莊昀主動開始主動找話題。“這位是?”莊昀剛才著急,只看到了岳榮,卻忽略了旁邊還有一個人。呂頌一早就注意到了莊昀,剛才在不遠處順著岳榮的眼神看過去,從第一秒就知道莊昀是誰。呂頌本來是用雙手把岳榮的腰扶住,但莊昀主動打招呼,他就不得部騰出一只手來和莊昀握手。莊昀看著呂頌伸過來的手,一時間有些愣,但還是把手伸了過去,只聽見對方說出了他的名字:“呂頌,雙口呂,頌歌的頌。幸會?!?/br>“我是莊昀?!鼻f昀的用詞沒有呂頌那么文雅,感到愈加尷尬,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人的眼神里帶有明顯不善的意味。莊昀不自覺低下頭,這才注意到扶在岳榮腰上的那只手。莊昀一怔,抬頭不解地看著岳榮的眼睛。岳榮剛才一直在注意莊昀,也就沒有怎么管呂頌的手放在哪里,直到現在才意識到。用手肘捅了一下呂頌,讓他放開。呂頌把身體一板,抓在岳榮腰上的手更緊了。岳榮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呂頌身為一個領導,平時話并不是很多,大多數時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