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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明珠哪肯奪人所好,搖了搖頭,“我馬上就要入宮待選,這些物件一樣都帶不進去。留在家里只會落灰,不見天日,還是算了?!?/br> 林曉聽她話里傷感,想到母親的話,“你想進宮嗎?其實不想入選有許多辦法?!?/br> 秦明珠聞言笑了,“不。我要進宮?!彼樕细‖F一絲笑意,“你知道嗎?皇上至今都沒有一個兒子。若我生了兒子,那秦氏就可延續百年富貴?!?/br> 林曉怔了怔。她還真不知道皇上沒有兒子。咦,也不對啊,皇上八歲登基,現在已經宣興十六年了,“皇上今年都25歲了。他怎么會連個兒子都沒有呢?!?/br> 她想說,皇上該不會有病吧? 秦明珠搖頭,“其實有的,只是生下來沒多久就夭折了?!?/br> 林曉大驚,夭折?她突然想到她娘看的那些宮斗劇,宮妃肆意殘害子嗣,這樣的皇宮,秦明珠卻硬要進去? “你害怕嗎?” 秦明珠淡然一笑,“富貴險中求。更何況這世上有哪個女子不想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后位。成為整個國家的國母?!?/br> 林曉看著她坦蕩自信的笑容,心中微動,原來這是個有野心的女子。 林曉沒再勸,只是拿出她娘珍藏的薔薇水,“這種花色是我娘特別喜歡的。也不知你喜不喜歡。梅香?!?/br> 古人對梅花極為看重。認為梅花品性高潔。對它的氣味也尤為鐘愛。 李秀琴便讓她用梅香調了香精。梅花本就貴,一年也只出兩瓶。全被她娘據為已有。 也就是市面上根本沒有梅香薔薇水。 秦明珠聽到這是梅香,有些訝然,當下便倒了一滴在手腕處,空氣中立刻傳來凜然的梅花香,味道極淡,卻透著一股獨特的清逸幽雅,微微扇了下風,猶如浸身香海,通體蘊香,催人欲醉。 “好東西?!鼻孛髦樽詥栆娺^不少好東西,卻也沒見人能將梅香留住,握著瓶身的手都有些激動,只她到底不敢接受如此重的禮,“這禮物太貴重了?!?/br> 剛認識沒兩天,就收這么貴重的禮物,不合適。 林曉卻擺手,“秦祭酒幫了我爹那么大的忙,這點禮物只是小意思?!彼D了頓,“不過這些僅是死物。等我將木船研究出來,我會幫著研究司南,以圖報答秦祭酒的恩德?!?/br> 對于秦祭酒來說,沒什么比司南更重要的了。而她的木船快要做成,到時候她有大把時間幫忙研究。 秦明珠不知道她祖父幫了她爹什么忙,但她祖父已經答應,那她收個禮物也不算過份,便歡歡喜喜接下了。 “對了,我還想請你幫個忙?!?/br> 秦明珠一怔,“你說?!?/br> 林曉便把自己下個月八號要入宮給太后賀千秋節的事說了,“只我沒學過宮中禮儀,唯恐出了差錯,就想跟著你家嬤嬤學些規矩??蛇€行?” 秦明珠笑了,“有何不可。明兒我就讓她過來?!彼龜[了擺手,“我家有兩個嬤嬤,整日盯著我,有你替我分擔,我高興還來不及呢?!?/br> 這最后的日子,她只想松快一下。 林曉聽她還有個嬤嬤,便也沒推辭,鄭重道了謝。 秦明珠留在林家吃了頓便飯。席間,林家還特地做了臘rou和香腸。 秦明珠吃著滋味甚好。走的時候,林曉特地讓她帶些回去,“之前還覺得送些臘rou、香腸太失禮?,F在見你喜歡,那就多帶些回去給秦祭酒嘗嘗?!?/br> 秦明珠向她道了謝。 回了秦府,秦明珠直接去前院找祖父。 秦祭酒今天回來比較早,正在屋里翻看書籍,看到孫女回來,他好奇問,“玩得怎么樣?” 秦明珠點頭,從袖子取出那瓶薔薇水,“縣主送了這個給我。還有些臘rou和香腸。阿爺,您是不是幫了她爹爹什么忙?她還讓我告訴您,等她造完船,就研究司南?!?/br> 秦祭酒接過薔薇水,聞言便笑了,“這孩子倒是有心了?!?/br> 秦明珠見阿爺沒有擰開,便知他以為這薔薇水是很濃烈的徘徊香,她笑了下,擰開蓋子,灑了一滴,“阿爺?您瞧這味道如何?” 秦祭酒剛開始被孫女這一連番動作驚得目瞪口呆,下意識拿帕子去捂住鼻子。 上次聞著他夫人噴的徘徊香,他打了一晚的噴嚏,可不想再遭那個罪,現在聞到不是徘徊香,反倒是凌冽的梅香,微微有些詫異,“竟是梅香?” 皇上受榮華夫人所染,生平最愛梅花,但梅花香味極淡,熏香難以留住它。沒想到竟有人能將其留住。 “這孩子倒是個奇才?!鼻丶谰瓶戳搜蹠鴥?,暗暗皺眉,他孫女收了如此大的禮,皇上怎么還沒召見他呢? 被秦祭酒惦記的皇上,此時正在御書房批閱奏章,看到蕭定安的折子,他突然想起一事,“上回固方說廣德縣主會來京城,你可知她人到了沒?” 黃章時刻著人盯著呢,“已經到了兩日?!?/br> 皇上看了眼天色,這時候見一個女子不合適,想了想,“明日早朝后,你著人宣她進宮?!?/br> 黃章聞言一怔,猛然抬頭,有些不可思議,皇上這是讓她進前殿? “皇上,這與禮不合吧?” 見命婦應該在后宮才是??稍绯?,皇上要留在武英殿批閱奏章啊。 皇上斜睨他一眼,“她是朕親封的縣主,朕如何見不得?” 他倒要瞧瞧被固方惦記的小丫頭長什么模樣。從前也沒見固方對誰上心,竟將自己的別院都借給人家住。人還沒到,年前就巴巴寫信給他,為她請功。 那個鐵樹對女子自來沒好臉,現在能做這樣,顯見是上了心。 他也就越發好奇讓固方惦記的小姑娘到底長什么模樣。 黃章哪能不知道皇上的心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只御史那邊?” 皇上蹙眉,冷斥一聲,“古有柳下惠坐懷不亂,難不成朕就是那色中惡鬼?竟連個小丫頭也染指不成?” 自打戶部侍郎沒了以后,皇上心情愈發暴躁,從昨兒起就有不少宮人跟著遭殃。 黃章當下不敢再說,只能躬身應是。 只是想到那些御史們會將他批得狗血淋頭,說他沒有盡到勸誡職責,他就有些頭疼。 翌日,林曉正在家里與秦府來的嬤嬤學習禮儀。 她以前覺得古人的禮儀,頂多也就是“笑不露齒”、“食不言,寢不語”之類的。沒想到這嬤嬤一來,就給她腰間掛了三個鈴鐺,讓她走路時,鈴鐺不許發出聲音。 這可把自來沒規矩的林曉折騰得夠嗆。 這真不是禮儀,這叫活受罪。這后宮的女人真不是人當的。那一個個都是森嚴教條下的產物,一顰一笑都被人拿尺子測量過的。 她要是真成這樣,那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林曉渾身都在抗拒。 她如此,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