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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以后沒什么前途了。 劉族長被林滿堂一通暗諷,胸腔涌起一股怒意。小子猖狂,明里說他老了,卻暗指他戀權,將來劉氏肯定沒前途。 林家起勢才三年,他就猖狂成這樣,誰給他的膽子? 林滿堂看他臉色不停變幻,便知他正嘔血呢,又起身施了一禮,“是晚輩狂言,常言道‘忠言逆耳’,劉族長若是不樂意聽,那晚輩就不說了?!?/br> 他看了眼錢袋,指了下劉二郎,“你過來點點?!?/br> 這么多的錢,劉二郎自然不敢做主,下意識看向他爹,等他吩咐。 劉族長看著兒子這唯唯諾諾的樣子,心下一哽。正如林滿堂說的那樣,他二兒子不成氣是他的心病。 可他放眼整個族里,沒有一個小輩會處事,肯讓他放心將族中庶物交于對方。 劉族長抬了抬手。 劉二郎趕緊過去拿錢,當著他的面倒數來,將銀子數了一遍,回頭又沖劉族長點頭,意思錢數對。 林滿堂又看向劉族長,“這錢畢竟是欠劉氏公中,所以麻煩您給蓋個章。以后劉青文與劉氏兩不相欠。他是好是歹都有他自己的造化。我們小莊村姓林、姓許、姓關都好,就是不姓劉。您呀,好好打理您的劉家村就成,別管咱們小莊村的事啦?!?/br> 他后面這句話是笑嘻嘻說的,但意思卻與剛才一致。 劉族長被他明里暗里嘲諷,哪能不知他話里的意思。他這是在警告他,不許在小莊村鬧事,要不然他不會再客氣。 劉族長哪忍得住,“小子,天狂有雨,人狂有禍,做人莫要太張狂?!?/br> 林滿堂虛心接受,“小子年輕氣盛,以后定會加以改進?!?/br> 劉族長心下一哽。 從劉家村出來,劉青文還是不可置信,“干爹,他會放過我嗎?” “他不放過也不行啊。他年紀大了。劉氏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他沒有接班人,現在不收著爪子,四處豎敵,對他沒好處?!绷譂M堂回頭看了一眼安靜的村子,“他現在后悔了呢?!?/br> 劉青文沒聽懂,以為劉族長是在后悔讓二兒子去小莊村鬧事。畢竟被人當面打臉,這滋味不好受。他嘲諷地勾唇,“他這樣的人會后悔?” 林滿堂搖頭,“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他在后悔將你除族?!?/br> 劉青文眼底閃過一絲驚愕,“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绷譂M堂嘆氣,“他憑借一人之力將劉氏從泥沼拉到新陵縣數一數二的家族,春風得意四十年。臨到了,卻沒有拿得出手的接班人,對他這樣驕傲的人來說,該是多么大的打擊?!?/br> “可是劉家也有舉人。他應該不致于后悔吧?” 他算什么,他只是個秀才,劉家應該看不上他這個秀才吧? 自打穿過來,林滿堂就沒見過那傳說中的劉舉人,聽其他人說,劉舉人中舉之后,就在京城娶妻生子,近十年不曾歸家。 劉族長對外說的說法是大兒子在京城讀書,但是讀書就不能回家嗎? 林滿堂不知實情,所以也不好說什么,他只道,“秀才比不上舉人不假,可你比他年輕啊。年紀就是資本?!?/br> 他其實沒說的是,劉氏有個舉人又怎么樣。就劉氏沒有好的族長接班人,哪怕劉舉人考上進士,也有他頭疼的地方。攘外必先安內,連家事都處置不妥,劉氏走不遠。 不過這些話不好跟劉青文講。畢竟劉青文自請除族是被逼無奈,可不代表他能看著曾經的家族陷入泥潭。 兩人還沒到小莊村,走到半道遇到扛著農具的村民們。 林廣源的大嗓門離老遠就能聽到,“快!劉氏欺人太甚。還錢哪天不能還,竟然跑婚禮上搗亂。當我們小莊村人是死的嗎?” 看到他們平安無事回來,大家齊齊將人圍住,“滿堂?他們沒為難你吧?” 還有人責怪,“滿堂?你怎么不跟咱們說一聲?怎么就自己來了?” 因為同村結婚,大部分人都去了許成祖家吃席,去林福全家吃飯的大多都是婦孺,她們擅長吵架,打架那是真不擅長。 等女人們把男人喊出來,各家男人就找著家伙什來了。生怕林滿堂一個文弱書生吃虧。 林滿堂搖頭,“我沒事兒。大家回去吧??蓜e誤了吉時?!?/br> 村民們這才往回走。 林福全拽著他袖子,“劉族長沒怎么著你吧?” 林滿堂看他臉上寫滿擔憂,似是話里有話,“怎么了?” “我聽說他性子暴躁,他三個兒子被他從小打到大。我擔心他打你。你一個文弱書生哪里打得過他們?” 林滿堂瞠目結舌,???竟還是個愛動手的。那就難怪劉二郎如此怕他老子了。 “我沒事。我可是舉人。他不敢打我?!?/br> 林福全松了一口氣。 回了小莊村,劉青文的同窗好友也爭相過來詢問,得知事情辦妥,紛紛松了一口氣。 有人又羨慕劉青文的運氣,竟能認林舉人為干爹。而且對方還大方借了四百多兩銀子。這份厚待跟親兒子沒什么區別了。 劉青文笑得坦蕩又感恩,“干爹對我確實很好?!?/br> 作為新郎官,他給其他人敬酒。 輪到陶德時,劉青文順嘴問一句,“陶師兄何時辦喜事???” 陶母之前與一位富商家小姐議親,陶母覺得一個丑女太委屈了兒子,就獅子大開口,跟女方就壓箱銀扯皮。好不容易將婚事定下來。陶德突然得了一百吊錢,他自然不肯將就一個無顏女,就讓他娘退了那門婚事。 陶母剛開始得了一百吊錢,還歡喜得不成??陕牭絻鹤右擞H,氣得嘔血,為了娶富家小姐上門,她忍著心疼將自己最后的嫁妝給典當了,換回五吊錢,買了些提親禮。 現在兒子要退親,這些東西就等同于白買了?可兒子不愿意,她只能吃下這個虧。 回來后,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rou疼得不成。 直到媒婆上門。 媒婆也是新近才認識一個從外地搬來了個商賈,家里有個待嫁的女兒,想尋個秀才或童生當女婿,也不在乎對方家境,只要求對方長相周正,家中人口簡單就行。 媒婆一聽,與陶德可不正是天作之合,于是就樂顛顛來了陶家。 陶母一聽,對方光壓箱銀就有三百多兩,她心也不疼了,立刻就喜笑顏開。 陶德見過自己的未婚妻,當真是貌美如花,冰清玉潔,與他才子佳人正好一對。 之前那個未婚妻不合他心意,他借口讀書,硬是把婚期壓到后年,半點不顧及女方那時不小。 換成這個未婚妻,他迫不及待想下個月就成親。 媒婆就沒見過如此猴急的。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與女方說。 誰知此舉正合女方心意,竟是一口答應。 說來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