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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作物,又那么白, 種在坡上, 每到花朵盛開季節, 從坡下往上看,還是能看到的。 但是他們之前一直忙著養豬,就算好奇,也沒多想,現在見他主動提出,不免有些詫異。 “這是我從府城買回來的花,那時候這花不適應咱們這兒的天氣,容易凍死。經過我這幾年的改良,它漸漸適應了咱們這邊的天氣。我今年也收獲不少種子。我打算分給大家種。不過大家種完后,這花朵和種子都得給我。白疊子的花朵,我按照十五文每斤,里面的種子按照五十文每斤。按照我的方法,畝產在兩百斤至三百斤之間?!?/br> 也就是說每畝收益至少在三吊錢。比種水稻掙得還多。 只是村民們有些疑惑,“這個不是糧食,上頭給咱們種嗎?” 只要登記在冊的良田不允許種別的東西,只能種糧食。 這倒是問到點子上了,事關賦稅,縣令肯定不同意,再說他不也想告訴縣令。 林滿堂指了指坡地方向,“你們忘了坡地那邊?那里是沒限制的。你們可以種在那兒。因為這種子很難得,所以你們暫時需要保密?!?/br> “滿堂,你放心,我們肯定會保密?!?/br> “這棉花怎么種?什么時候種???” “種植方法到時候由張順星教大家。白疊子大概在三月份開始種植,大概八月份就可以收獲了。所以過完年,你們趕緊把山上的草給砍了,樹也賣掉。把地好好歸整一番。當然要是不樂意種,我也不勉強。想要種的,待會兒到我這邊領種子。這種子的價格就是我剛剛說的,每斤五十文?!?/br> 村民們面面相覷。 林福全還是好奇,“滿堂,這花有啥用???” “這個花和木棉花有些相似。但是木棉花不能織成線,這個可以織成線。到時候還要大家幫忙紡成線,我給大家工錢?!?/br> 紡成線后,可以直接賣給邊城軍。他們用這種線可以縫制傷口。當然邊城軍用不了那么多,可以織成布,到時候成為新的面料。棉布可比麻布舒服多了。 村民們得知他有了銷路,想來已經想好了,爭先恐后要種白疊子。 全村二十五戶人家,連文先生家的坡地,加起來有三百畝。像他大哥家就沒有坡地,林滿堂作主,讓大哥種了文先生家的坡地,到時候三成給寶柱,等寶柱長大時用。 每畝白疊子地需要兩斤半種子,他們家這些年攢的,倒也夠用。 各家領了種子,拿著賣豬的銀錢,就各自散去。 第二日,林滿堂讓張順星送他去邊城,他要與方六曲談棉線的事情。 張順星之前送過方六曲回邊城,知道路線。 兩人趕了半個車終于到了邊城。 邊城守備森嚴,在兵營門口,他們就被士兵攔了下來。 林滿堂上前施了一禮,說找軍醫方六曲。 那士兵問他要戶籍證明,幸好林滿堂來之前拿了。 他不止帶了戶籍證明,還有他考上童生時的金花帖子,上面有他的姓名、鄉貫及三代姓名。 士兵沒想到來了個讀書人,態度倒是變了許多,讓同伴去叫人。 林滿堂和張順星便在旁邊等候,為免官爺懷疑,他們也不敢跟對方搭話。 沒等多久,方六曲就來了。 主要是進了臘月,大榮那邊收了兵,雙方各自休養生息。沒了仗,這病人自然大幅度減少。 方六曲每天只照顧一些受傷比較嚴重,還沒好權的士兵。他給開了藥,自有徒弟幫忙煎藥。 士兵來找他時,他正在傷病營看醫書。 當下就撂了書,過來見人。 離老遠看到林滿堂,他就親親熱熱叫人,“師公,您不在家讀書,大冬天怎么跑到這邊來了?” 那兩個士兵聽到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叫對方師公,齊齊打量林滿堂,好似在看他是不是吃了靈丹妙藥,年紀年輕竟收了這么大的徒弟。 兵營不好進外人,方六曲將兩人領到旁邊說話。 兵營附近沒什么樹,風特別太,林滿堂身上穿著厚實,可也覺得冷得很,跟他客套幾句,就說明來意。 方六曲得知有線,自是高興,“行啊。我們兵營正缺線呢。你等著,我去給你叫主簿,他給你開單子,到時候自會有人去你們村收東西?!?/br> 方六曲讓兩人在原地等候,他進去找主簿。 方六曲在軍醫這塊絕對是說得上話,他本身就是御醫,在五十多個軍醫里,他的醫術是最高明的。 原本大家對他就格外佩服,自打他救了守城將軍,他在軍醫里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 哪怕主管采買的主簿也得給他面子。 林滿堂點頭,“我們就在這兒等著?!?/br> 方六曲進去沒多久,兵營傳來士兵們練兵時發出的吼叫,“風!風!” 似有成千上萬人在叫,牛登時受了驚,想要掙脫張順星的束縛,他不得不跳上牛車,勒住韁繩,好不容易才讓牛安靜下來。 張順星牽著牛過來,有些不解,“老爺,干啥要喊風???他們是在招風嗎?” 他四下看了看,真的不用招風,今兒這風就夠大的。 林滿堂哭笑不得,“他們說的風就相當于殺。昔年漢高祖劉邦為了平息叛亂,做了一首,后來軍隊沖鋒時便以‘風’為號令?!?/br> 張順星恍然,“老爺真是博學,竟連這都知道?!?/br> 他這話還沒說完,又聽到一陣排山倒海的聲音自里面傳出來。 牛又四處亂躥,張順星被牛帶了幾步,再次跳上牛車勒緊韁繩。 就在這時,從里面跑出一匹脫僵的馬,速度極快往這邊沖了過來。那馬直直往張順星奔去,那兩位士兵想上前攔住馬,誰知那匹馬卻突然來個跳躍,直接跨過兩人,往張順星沖去。 情況如此危急,林滿堂甚至都顧不上喊張順星,他本能反應,抬起一只胳膊就對著那匹馬發了一支袖箭。擔心一支不夠,他又發了一支,兩支,三支……直到他聽到那馬在離張順星兩寸距離時轟然倒下。 張順星剛剛注意力全集中在牛身上,聽到后頭有聲音,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回頭看一眼,等他好不容易勒緊韁繩回頭,就見一匹馬嚎叫,那馬蹄好似下一秒就要踩到他臉上,突然啪嘰一聲,馬重重摔到地上。 馬腹、馬腿、馬尾分別插了一支箭。 張順星兩腿癱軟倒在牛車上,那兩名士兵顯然也沒想到林滿堂一個文人居然把馬給射死了。 兩人第一時間將林滿堂圍過來,甚至擔心他再射箭,其中有個士兵還上前把他的袖箭給摘了下來,“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兩個士兵也是心有余悸,得虧這人沒壞心,否則他們小命不保??? 林滿堂被兩人扣住胳膊,腦袋嗡了一下,突然才反應過來,“你們